相同的地点、近似的人物、不一样的时间都会有异样的故事发生,哪怕是在同一个起点!
龙门镇三号码头外与三号码头内,此刻就发生着不尽相同的事件。
一个原本应该风流倜傥、俊雅洒脱的少爷公子哥,落魄后应该是什么形象;或许应该是这样:精美的文士长衫早已经没有了初始的华丽飘逸,变成了破破溜溜的长条碎衣,跟风小七身着的一般模样;白皙稚嫩的皮肤,变得黝黑黝黑带着点憔悴,形似几分疲惫的建筑工人形象。
条件允许应该再加上一把描金折扇和零零碎碎的配饰,被某个无良的黄河帮帮众给强夺后,灰心丧气的真情演绎。
或许还应该添上一段,逃出虎口后,气急败坏的口号:“黄河帮,你们给小爷我等着,小爷我这就回家拉来八百家丁,把你们一个个挫骨扬灰、灭你们一百遍、一百遍!”
那要是位漂亮、可爱的女侠呢?
开始;
一袭怒放桃花粉红罗衣,细致乌黑的云鬓上插着匠心打造,怒放的桃花金制簪子与零零碎碎的各类佩饰,纤腰玉带、面若桃花、明珠生晕,一双丹凤眼、柳叶细眉,眉目间隐然还带着股巾帼英气。
原本应该是亭亭玉立,妩媚雍雅中带着可爱活泼的小小美人儿!
但却怒火冲冲,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双手叉腰堵在龙门镇三号码头口,粉面生威的瓜子脸下那张樱桃小嘴,以超快的速度一边数落黄河帮,老奸巨猾、恶贯满盈、衣冠禽兽、无法无天、人面兽心,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无耻、流氓土匪、无耻之尤的帮会,并且以梨花带雨、声色泪下、字字珠玑的指控黄河帮,如何无法无天、人面兽心的欺负一个小小美人儿,又如何说自己的父亲、母亲,从小到大都没敢打过、骂过自己,说你黄河帮凭什么就敢这样对一个小小美人儿,下得了如此的狠手。
反正是以小小美人儿的形象,把一个黄河帮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数落了一遍里外不是人!
后面;
当众多猛男,问小小美人儿,黄河帮的人都往小小美人儿身上那招呼了;小小美人儿脸色涨红,扭扭捏捏不知道如何回答些什么好,但又看那些臭东西老往自己身上乱瞄瞎猜,小小美人儿的形象立马牙齿痒痒、杏眼圆睁:“本姑奶奶的事情,要你们管啊!闭上你们那对狗眼,乱瞧个什么劲,小心惹恼了本姑奶奶,戳爆你们那对臭招子!”
说完桃花扇往前虚指,做了个戳爆眼的示范动作。
继续;
小小美人儿的形象,以自己的乖巧凶煞的演技,迷惑、触动了许许多多的宅男、猛男脆弱的小椰子。
然后;
估计小小美人儿也知道,自己再继续处在这里,只能让这群雄性荷尔蒙旺盛的臭东西看笑话,做了几个乖巧的吓唬动作,再口头辱骂了几句无耻、败类后;带着一群小姐妹,在一干估计是护卫家丁的武林高手护送下逃之夭夭,引得一干禽兽哄堂大笑。
这样作为最后收尾......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小美人儿,风小七摸摸没半个毛的下巴:“她们落在黄河帮手里十天,到底都被黄河帮的做了什么呢?”
风小七知道,黄河帮对男女是有区别待遇的;从小小美人儿衣着整洁,体力很实足的对黄河帮,上上下下指着鼻子骂半个时辰的精气神;就不难看出黄河帮对小小美人儿,虽然有些不怀好意的戏弄,但是也没做什么过分侮辱、调戏、责罚等出格的事情来。
小小美人儿涨红着脸跑了,戏也就散了。
没什么好戏看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众多江湖小虾米与菜鸟,最后骂骂咧咧的也不去管黄河帮不黄河帮的了。
前一刻黄河帮对他们做下的什么事情,今晚也就一笔结过去了,往后这些江湖小虾米与菜鸟,也不会对此展开追究。
黄河帮什么过去不过去。
显然江湖上有些事情不能明着说,但是江湖小虾米与菜鸟,他们不傻也不难明白,黄河帮这样做的用意,或者说整个江湖的用意。
但是往后的江湖上再遇到黄河帮,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那就另当别论;毕竟约定条例与江湖争斗,并不能当做一回事!
江湖恩怨情仇、唯江湖了却。
傍晚,龙门镇茶馆、酒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让初次见此情况的风小七很是差异。
这是什么原因呢?
原来在十天前,风小七是清晨的时候到的龙门镇;而那时候看见的龙门镇茶馆、酒楼,冷冷清清,没有半点人气,风小七当时还以为,这龙门镇原本就应该是那样;那晓得看了今晚上的龙门镇,风小七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
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黑白颠倒,风小七觉得:“无非是龙门镇、黄河帮、小虾米与菜鸟,造成的异类现象!”
“小虎,你家到底还有多远,我们走了都快接近半个时辰,怎么还没到你家武馆。”
“小七哥,别急就快到了,在经过几个武馆门口,就能见到我家了!”
“小虎,这龙门镇怎么那么多武馆,这竞争也太激烈了点啊?”
“那可不是,自从师兄走了之后,我们家武馆就剩下我和我爹,还有旺财。”
“旺财是谁,是你弟弟吗?”
“不是,是我家的狗!”
风小七:“......”
“那你娘呢?”
一阵沉默,中场休息——稍后再播!
风小七仿佛心有同感,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拍了拍小虎的肩膀:“对不起小虎,还请节哀顺便,伯母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的!”
“呃,小七哥,你搞错了;我娘还活得好好的。”
“纳尼,那你刚才忧郁个什么劲?”
“我刚有忧郁吗?小七哥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刚才是在想我娘这次回姥姥家,能拿回家多少银子;哎,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风小七:“......?”
“呱呱”
风小七看着乌漆嘛黑的天空,好像刚才有一只乌鸦飞过——晚上有乌鸦在飞吗?
“小七哥快看,那就是我家了!”
顺着小虎的手指,往前一看,差点没把风小七吓得给噎死过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两盏气死风灯,散发着昏暗的光线,久经风霜的破败大门前,一对原本威武雄壮的大石狮子,在沉沉夜幕的衬托下,显得阴气森森,骇人无比;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猛然一看,还以为自己是到了某个义庄门口。
不过还好,借着灯光,风小七还是从那有些年头的破败匾额上,看清了那四个苍劲浑圆的字体——【张三武馆】。
不管你身居何位,不论你年龄有多么的苍老,可是当你在一位威严、坚毅、沉默的父亲目光注视下!
你永远只会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哪怕你那永远高昂的头颅,也会暂时低沉。
搭上了小虎的福分,风小七此刻也跟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在小虎父亲,人送外号——铁掌无敌神腿张,张彪馆主的威严注视下,收起了懒散、端正了心态,跟乖宝宝一样的小虎,同跪在铁掌无敌神腿张、彪爷的虎腿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砰”
彪爷把喝了半口茶的茶碗,准备砸了的时候,又给闪电般的收了回去,狠狠的丢在了桌子上:“张小虎你不是挺有能耐、牛掰的吗?怎么还知道那条道回家,你个狗东西怎么不死在外头啊!”
“我”小虎抬头怒起,说了一个字,又憋屈的低下了头。
风小七眼观鼻、鼻观心,高高挂起,没我啥事,反正我就一个过路打酱油的。
“啪”彪爷的铁掌看来不是浪得虚名。
“你们两个狗东西,年龄不大,本事没有,还想学人家跑江湖,问问你们自己是那块料吗?”
风小七嘀咕:“怎么这回把自己给稍上了!”
“咳咳”老东西估计是岔气了。
“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今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两个狗东西。”
小虎:“你老骂我们狗东西,那岂不是连你自个不也稍带上了?”
彪爷:“你说什么?”
“达达、唰唰”,两个彪爷口中的狗东西,跑得比兔子还快几分......
逝去的年代已经变成伤害,我也更加熟悉许多无奈。
不愿意看到你朦胧眼泪中,弥漫在空气的炙热最爱。
晚风习习,半夜无眠。
“小七哥,你还没睡吗?”
“没呢?”
“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是一般的非常很没用!”
“哦,什么?”
“好了,睡吧!别闹了。”
风小七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阴沉沉毫无夜光的天空,想起了那时孤独奋斗中的自己:“我就是那只注定折翼也能够泣血长空的鹰,我能飞越那千山叠嶂万里冰洋,去实现我心中最完美的梦,在那一天很自豪的告诉我爹,我真是那只传说的鹰。”
“哎”
一阵窸窸窣窣,风小七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件油皮纸包裹的东西。
不用去看,风小七就知道,那是那个忧伤的早晨,一位不辞而别的绝世美人,留给自己的东西。
一本唐门粗浅内功心法《七绝经》。
虽然绝世美人不辞而别,让风小七很是伤感了一时三刻,但是风小七也不怨什么,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没本事!
《七绝经》虽然比《铁牛劲》档次高一点;但是遗憾的是风小七学不了教学本本,所以只好深藏在怀里。
不过,现在嘛?
“小虎。便宜你了!”东西狠狠的砸在小虎的头上。
“哎呦,小七哥你用什么东西扔我?”
风小七默默地从神秘空间,取出一件绣着蔷薇花的肚兜,内心默默的道了句:“美人你跑不了,哥会撵你一辈子的!”
“啪啪”
“小七哥你醒醒,为什么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
风小七想也没想,一只大脚踹飞来人:“贱人就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