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学是个连接成长的园地,那初中就是一个跨越成长的不同轨迹。它使我欣喜,又或悲伤与茫然。在这里,我能感受到一份不太清楚却给心留下阵阵伤痛的痕迹,我知晓命运的安排无可反抗,逆天改命只是枉然的徒劳,也没有可消极的,毕竟我们都是这战场的英雄,虽然每场主宰都未知,可我们依然有面对新鲜的无畏。
当盛夏在空中久久逗留,还没散去,我们就迎来这人生的初阶之段的青春。那朦朦胧胧的情愫隐隐约约落到我们周围,又果然如生物书上说道:性发育和性成熟逐渐显露。而这爱情的萌芽也将产生,可这如编辑所言的正常心理,是我们被侵蚀的心魔,被伤的结局。
六年过去了,三年来了,作业升级了,奖状变大了,二人桌变成了三人桌,教室的花由仙人掌变成了野菊......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多愁善感,在毕业中感慨时间转瞬即逝,而后只能遵从父母安排,择选不同学校,走进不同班级,等待我们的青春。
r君说:“我们做了六年的同学,学了六年的知识,穿了六年的校服,可失去也仅仅一个暑假而已。”
小六说:“我们在兵荒马乱中还会再相遇,等到我们入各行各业时,不会忘记这个离别的夏季。”
魏娅说:“倘若我们的友谊不能永恒,随着记忆飘散,这样也好,能够永远不为此悲伤,不为此牵挂。”
班长说:“我们六年的时光换来一场即散的筵席,他的名字叫做2010级一班!”
年少时代的光芒就算穿梭数亿光年,我们也会做彼此的皮皮虾。
这当然只是少数人的想法,大多数人还是憧憬着初中生活,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闹着,或是为选择那个学校与父母协商着,烦躁着。而我却做着我六年以来的遗憾,将这些年没时间看的电视剧、综艺、电影一一看过,就连那些VIP会员专享也让我狠下心来开通看了。那段时光,我的情绪大起大落,起伏不定,天上人间各走一遭,从上古到40世纪,从大型古装言情剧到悬疑伦理家庭剧,就连《还珠格格》我也重温了一遍,觉得自己的境界又提高了。每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都是不同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完美的。若非要保证,那我就把你从七十二层楼扔下去,瞎吵吵。当我们决定某件事情,还不知道它的结局、它所带来的利弊影响,我们的心情依旧如大海的波涛,激动无比。可胜利注定要失去,失败注定长一智,我们会辜负谁,又会等待谁,这种未知,我称之为期盼。
两个月的时间,我的朋友一直在刷屏空间。大人呢,都有微博微信,我们也只能搞个QQ空间消遣打磨时间。令我沦肌浃髓的是空间里转的最多的话都和毕业有关,有伤感的,有恶搞的,有打酱油的,也有客观的。例如以下一则:
这个夏天
初三的走了
初二的惨了
初一的高吼着自己终于不是菜鸟了
六年级一群不明真相的傻逼向往着初中的美好
五年级的一帮因为可以成为小学的老大偷偷庆幸着......
许多人都不太明白,小学生毕个业,整的像生死离别似的,搞事情啊!
但你是否忘了自己毕业的经历呢?认为最难忘的还是最后一次大学毕业?我多么想问你一句:没有的第一次那哪来的最后一次啊?
我们在长大的过程中,历经一切,不断寻找中,终究会尝试,那些原以为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最后还会经历。也许我们现在许下海誓山盟,指不定过个两三年又会忘记,但我们现在会记得,现在的激情也会去努力奋斗为之实现。我们还有很长的路,倘若意外没有发生,比你们少走的路也会在将来继续走下去。
那些真话与假话,都会留给岁月去辨别,在心里下一场大雨,让泥泞埋下它们,等到开花结果的时候,再来审判,理性认识看看是温黁,还是邪恶。
暑假也不是光消遣了,欢乐了几天,我妈就把我拎到我姐跟前,下达命令,让我学习我姐的行事作风(白天睡觉,晚上打王者),继承我姐的优良品行(我们俩去遛狗,看见一群大狗,她带着狗跑了,留下吓尿的我),发扬我姐的共产主义精神(教我几何,给我讲起了三毛的故事)等等。也不知道我是多么的顽强,在我姐的摧残下,我这棵祖国的花朵竟然还活着!
学校里发了一张纸,是十首诗。
起初几天,我姐安排我背,奈何我心高气傲,不甘心以背诗展示我的聪明才智,我姐就抡起棍子,指着我说,哎呀,小兔崽子,挺能啊。我表示认同,连连点头。我姐又说,那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我说,不急不急。我姐瞧着我,作势要揍我。我就赶紧跑,愣是被她追了五个十字路口,三个丁字口,一个卖烧饼摊,最后,我在买雪糕的地方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对我姐说,哎呀呀,累死了吗,后边那位大爷!我姐仰着脖子,掐腰道,哼,想当年,你姐我跑个三千米,在茫茫人海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那也是杠杠的,就这几米,还不够塞牙缝的!!哎,你这小孩,吃独食哈!没错,趁我姐炫她三十年前的事的时候,我就买了一块雪糕,喜滋滋地漱着。我姐跑过来,跑进雪糕店,拿了一块。然后我俩肩并着肩回家了。
也不是每天都那么美好的,她教我数学的时候,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一般都是外面电闪雷鸣,屋里我姐拿着棍子敲着桌子给我讲平行线间角的概念,我妈在外屋一把鼻涕一把泪,捂着嘴巴谢老天爷,说我终于开窍了,肯学习了。而我双手托着嘴巴子,一脸幽怨的看着她,和书上的题。
天不那么热的时候,我妈就带着我和我姐去新华书店看书,就骑着一辆电动车,我妈当司机,我姐坐后面,那我坐哪啊。我妈亲切地抚摸我的头,给我指了指前面的脚踏板,我把目光投给我姐,我姐却假装没有看到,眼睛瞄向别处,心塞如我,只能将身子缩的跟乌龟一样,坐了上去。路上,我妈心情老好,对我和我姐说:“你俩天天打架,要不把你俩送到跆拳道馆啊!”“搞事情啊!”“好啊!”我和我姐异口异声的说。我自然是不同意,我姐的战斗力本来就比我强,她那个兴奋劲,估计上完一个暑假的跆拳道班,估计一抬脚就把我KO了,一点也不划算,想想后背就发凉啊。最后这件事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化作小鸭飞走了。
到了新华书店,我不禁想起了我第一次来这儿的事。第一次去新华书店,我姐把我放到二楼,蹲下身对我说:“你就在这呆一会,我一会就回来,可以吧?”“凭啥啊?!”我满脸不情愿。我姐咬牙切齿的说:“你这小孩,怎么那么多事啊!”迫于淫威,我最终点头同意她许下的承诺:给我带一块雪糕。然后,这个不靠谱的老姐一蹦一跳地下楼梯,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走远,我才打开了我的《阿衰正传》。看了一会儿,我发觉人有三急的老大就找我来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寻思着等到我姐来的时候,再让她带着我去,毕竟我不知道厕所在哪。可左等右等,等的我花都谢了,阿衰的弟弟都出来了,我姐都没回来。实在忍不住之下,我终于勇敢地跑了出去,朝北走,找厕所。可我都感觉要尿出来了,连厕所的方向箭头都找不到,倏然有一股冲动:尿在路边!路上是人来人往,我遏制了这个念头的萌发。那就只能往回走了,问问书店的人厕所在哪。我姐说过,向陌生人问路就相当于一脚踩进了阎王殿,还好还好,幸亏我还没问,我赶紧拍拍胸口,安慰我自己。终于走了回去,你说,巧不巧。正好看见我姐在路边四处看,看来她是等别人呢吧。我也顾不上一跑,尿就出来。跑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嘴巴张得老大,说了句,你没死啊!“快死了啊,姐啊,快领我去厕所,憋死啦呀!”说完,这个如风的姑娘把我扔到厕所,解决完我的人生大事之后,我俩就回家了。路上,她时不时地蹦上几句话,例如“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人家拐走了呢”“一定要记住,你这么小,不要随便乱跑”“你要不听我话,晚上贞子就会去找你的”之类的话,然后我就踹了她一脚,又吓唬我。
不久,我妈就把我送到了马承英语辅导班,嫌我在家太烦。这样也好,我姐就不用抡棍子走我了。我心想。
马承英语有一位老师是我妈好朋友的女儿,我就通过走后门顺利地进入了她的班,也较为顺利的当上收作业的。不过就是学一些音标,然后学会发音,超级简单的。但只是于我而言,因为是辅导班,所以年龄也有差异,小的上二年级,大的要升初中,比如我。就跟隔了一代人一样,说话有障碍。人家还在谈论熊大熊二,我就是知道光头强我也不说。虽然跟大部分人不熟,但他们对我也挺好的,都争着抢着要做我同桌。起初的时候,我是又激动又骄傲。以为他们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呢,心想:上个辅导班,还得看脸,像我姐这样的,要是来了,肯定没朋友啊。但慢慢地,我就发现,这群小兔崽子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抄我作业,真的是满满的心酸。一个在考试的时候,坐我旁边的同学,她平时是连音标都认不下来的,可最后她连抄带看考到了九十分,失的十分是口试部分。凡是九十分以上的都有奖状,不用说都知道我是满分。我拿着奖状回家的时候,我妈乐的直说祖上冒了青烟。
本来是想将这段归到下一章,但为了创我字数的吉尼斯纪录,我毅然选择了写在这里!
上小学的时候,前五年还好,大家写作业都积极,从不会出现开学前一天熬夜写作业的现象。你可别以为祖国的花朵生机勃勃,奋发图强,要立志成为人民的公仆、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啊。实际上,我们是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上个QQ能聊啥事?在学校里你看我、我看你,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来翻去还是那几句话,所以,实在是没心情,就只能写作业了。好巧不巧,最后一年,王者荣耀在 Android、 IOS平台上正式公测,大有风靡全球的迹象。班里的几个小男生凑在一块,无聊得很,大眼瞪小眼,最后拿出手机,搜搜联盟游戏,就找到了这款不停摧毁防御塔的游戏。最后,他们发现王者农药毒很深,于是乎,邀请一大帮子人来“蹚水”。一传十,十传百,王者荣耀就火了。估计具有超强吸引力的的游戏本身就有智慧与创新的基础。
我朋友几乎都在玩这个游戏,段位也都挺高。
久而久之,大家都有新话题聊了,连自习课都不放过。班长听见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大骂道,再说话,你们都给我滚粗去!几个小伙伴一听,立刻摆正姿势,朝班长微微一笑,说了句“可得”(韩语话:可以)。班长本以为这几个小屁孩会改邪归正,却没想到,他们拿了个纸条,投来投去。班长差点没被口水噎死。
再久而久之,作业慢慢变多,游戏的瘾反增不减,就把作业由星期五堆到了星期六,继续堆到星期天,直到晚上才开工,夙兴夜寐,分秒必争,就差悬梁刺股了,如果到凌晨还写不完,我心大的同学就会睡上一觉。像我们数学课代表这种学霸级别的还知道早上起来写一会,学渣是知无奈何,已弃垂亡。等到班主任莅临我班时,蓦然回首,那几人不见黑眼圈,只见手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