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为什么?”白子画问。
“不为什么,就是图个清静,图个自由,图个放下。”千骨仿佛满不在乎,回答着,喝着枇杷果酒。
“不不,你不是这样的!”
“从你将我杀死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是花千骨了,花千骨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一副有花千骨记忆的躯壳罢了。”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小骨!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们去找一个世外桃源,从此隐居不好吗?”白子画一改往日的威严与冰冷,苦苦的哀求她。
“机会?!呵呵!可笑!当初,我在殿外哭着跪着求你不要将我逐出师门的时候,你可曾给过我一个机会!如今,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变成了一个哭丧着脸求他的一个徒弟,哦不,是陌路人,求一个死陌路人原谅你,可笑极了!哈哈哈哈!”浅梦笑中带着悲伤,悲伤中带着痛苦,痛苦中带着凄凉,凄凉中带着,带着什么呢?只有它自己知道。
“你走吧。”
“不,小.......”“没听见我说话吗?!你走!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听从你命令的凡人吗!?我是六界之主!天下的主人!你说是不是想要我送你到门口啊?!滚!”花千骨一掌将子画震出了神界。
空中往下掉落的白子画,看着自己离神界一点一点远去,自己离千骨一点一点远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伤感。
“神界宴会,到此结束!各位仙友,再见。”千古一字一句的说完,转身就飞向了寝殿。
千骨坐在桌前,一坛酒已经喝光半坛了,看着一堆金银珠宝,没一件喜欢的,拿出了那颗沾满血迹的铁宫铃。“嘿嘿,哈,哈哈哈!”她苦笑着,自己明明爱着的是他啊。她使劲抓着宫铃,抱起那坛酒,大口喝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到草地上,原本生机勃勃的嫩草,一下变成了,枯蔫焦黄的野草。“神尊,别喝了,马上就有折子送过来了,要是醉醺醺的,是批不好的。”古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