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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把阿彩放在床上:“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我没事,我还是睡回我的地上去。”阿彩却不领情。
太子没理会她,吩咐门外候命的宫女:“把晚膳端进来,把太医找来。”
“我都说我没事了!”从没被人如此关怀过的阿彩非常不习惯,“我六岁就开始浸谷、播种、插秧、耘田、收割,再大的太阳还不是从早晒到晚!”说完才知闯下大祸:完了!一定是晒晕了,怎么说这些?不要命了呀?
”
“赶快叫太医来看看,都说起胡话来了。”太子又打开门吩咐宫女。
“看你都胡说些什么呀,我知道你从早晒到晚,很委屈是吧,沈大小姐,以后就别跟我作对了吧。”养尊处优的太子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叫浸谷什么叫插秧。
阿彩虚惊一场:差点就露馅了!第一次没有顶撞太子,第一次跟太子好好说话:“还是别叫太医了,等会又惊动了皇后,我真没事,我是说我的身体倍儿棒横晒竖晒左晒右晒从早晒到晚都没事。脚有一点点麻而已,休息一会就好了。”
太子于是又打开门让宫女把刚才找太医的宫女叫回来,第一次听阿彩的话。
宫女敲门禀报:“晚膳到!”
太子说:“送进来吧。”
宫女们把晚膳端入。太子见安排妥当,于是离开,到正殿用膳。
......
用过晚膳,走回后殿卧房。隔着屏风看到阿彩不知如何回到了她地上的“床”上缝衣服,缝的正是被太子撕破的那件。
阿彩缝得十分投入,连太子回到房中都没有察觉。
“一件被撕得这么破的衣服也要缝?缝好了也穿不出去了,你还真是姓“省”(沈)啊。”
“我本来也没打算穿出去,我一直都拿来当睡服穿的。”
“你要什么睡服没有?偏要这件破衣服,衣橱里一大堆,如果不喜欢,让制衣坊再给你专门定做。”
阿彩嘴上说:“你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我进宫那天穿的,有纪念意义。”心里说:这件衣服是小姐的,见物如见人,我也只有这件衣服可以留个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