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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蒙蒙亮,太子就匆匆离开冷宫,潜回东宫。
路上,想起昨晚阿彩落荒而逃的糗样,太子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步履轻快。
回到东宫,首当其冲就是找阿彩算帐。
躺在地上的阿彩此际睡梦酣甜。
“死到临头了还睡?!”太子半蹲曲身,在阿彩耳边大吼一声。
阿彩被吓醒,猛地坐起来,左顾右盼,说着梦话:“干什么?失火了?快逃快逃!哎呀,你那几件破衣服就别收拾了,带上我藏在青瓷瓮里的碎银子,还有瓮,那个值钱!”
太子看着闭着眼睛说瞎话的阿彩,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未几,冷下脸来,继续吼:“谁给你的胆竟敢跟踪我!”
阿彩迷糊了一阵,这才被吼清醒过来,回想起昨晚的事,没好气地说:“昨晚怎么不凶,事情都过去了才来凶我,真是小肚鸡肠,隔夜仇还要报!”说完伸伸懒腰,打个呵欠。
“昨晚不凶你是怕吓着小孩,你以为我就这么轻易放过你?沈,善,柔!”太子继续挑衅。
“天还没大亮呢,就在这儿大声嚷嚷,想把全皇宫的人都吵醒啊?我不跟你这种人计较,我继续睡觉。”阿彩躺下去,翻个身,背对着太子,接着睡。
太子却不肯善罢干休,蹲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到被铺上,把她整个人扳过来逼问:“我是哪种人,嗯?!我九岁就能跟人生孩子了?!”
“我怎么知道怎样才能生孩子!”阿彩被**了,吼回太子并甩掉他扳住自己臂膀的手,再狠狠瞪着他。
突然意识到失言,脸唰地红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太子逼进她,扯开她的被子,故技重施,试图吓退她的气焰。
“实在是太过份了!”阿彩干脆把整张被子掀起来盖在太子身上,再骑到他身上做武松打虎状,“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沈善柔你想怎么样?岂有此理!”太子握住她捶向他的双手,再一个反身把她压在身下,“反了你!敢打夫君?”
阿彩又羞又急,两只脚使劲抬起踢太子的背。太子毫不松手,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将身体越压越下,还不慌不忙地说:“蛮有劲的嘛,沈善柔!”
太子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着阿彩,直直的高鼻子眼看就要碰到阿彩的嘴巴,阿彩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对着太子的鼻子就是一口。
“哎呀!”太子惨叫一声,捂着鼻子从阿彩身上滚落到一边。
阿彩坐起来一边抡袖子一边说:“你这个天底下最下流的家伙!!以为我好欺负是吧,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再使坏把你整个鼻子都咬下来!”
太子眼泪都痛出了,一听这话,火更大了,顾不得鼻子的伤势挣扎着坐起来:“沈善柔!我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没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
“嘶~~”,阿彩的裙子被太子一把撕破,阿彩目瞪口呆了一瞬,立即扬手把太子的衣襟大力一扯,口中还念念有词:“撕破我最喜欢的裙子是吧,我要把你全身衣服撕成一条条的!”
太子眼看外袍已被撕开,阿彩仍不住手继续撕扯,气疯了,不甘示弱地也动手撕阿彩衣服。
两人互撕……
两人在地上的被铺里扭打起来,声响震天……
“沈知府偕夫人已到达宫中,皇后娘娘请殿下和娘娘即刻梳洗前往会宾堂。”小芷收到太监急传,匆匆忙忙从外跑进来,根本没留意到守在卧房门前的小菀向她直摇手,禀报后径直推开门,领着身后一群拿洗漱玉盆、棉帕、牙线的宫女鱼贯而入。
刚踏进房中半步,全部宫女当场怔住,门外的小菀也张大了嘴巴:我猜到了开头,娘娘向殿下兴师问罪,然后床头打架床尾和……
只见太子跟太子妃衣衫褴褛、酥肩半露、大汗淋漓、肢体交缠着躺在地上。
小菀强行闭上张大了的嘴,咽了咽口水:我猜不到这个结局——竟然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