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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了一个郡又一个郡,再这样下去,整个吐蕃都给攻下来了,这哪里是给点教训?我们现在做的事跟当时吐蕃侵占我们两个州有什么分别?”伤愈的太子已经归队,对父皇的决策颇有异议。
“军令如山,咱们只管听命皇令,攻城掠池就是了,何必想那么多?”韦枭保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
“韦大夫,还记得当年你考取状元时写的那篇诗文吗?先皇尤为赏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诵念了。我还记得那几句——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由此可见,对战争,你并不抱支持态度。如今怎么只知道听令与服从?你当年殿试进谏做诗讽战的勇气呢?”
“那是少不更事时写的东西,如今洞悉世事,才知自己当年的幼稚,现在你给我十个水缸做胆,我都不敢在皇上面前写这种诗啦。”韦枭保摆摆手,依旧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
“报~~~,军营外有不少吐蕃的百姓在聚众**抗议。”传令兵来报。
“发生了什么事?”太子与韦军师异口同声地问道。
“据闻…听说…大概是…我不知道!”传令兵窘红着脸,支支吾吾。
于是太子与韦军师出外了解情况,原来是有十几个士兵路过吐蕃村寨的时候**了几个吐蕃女子。
那十几个士兵被清查了出来,五花大绑地跪在练兵场上。
有几个将领为他们求情:“战争时期发生这些事情很正常。”“吐蕃人占领洮州岷州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干的?”“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在所难免,小惩大诫吧。”……
副将向太子禀报:“经查实,除了**,还抢了五户人家的钱财,打伤三个人。”
太子点点头,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平缓情绪,道:“宣!”
传令兵接过韦军师递过来的军令,开始大声宣读:“所有将士官兵,上至兵马大元帅,下至炊事兵,无论镇守地方,或攻开地方,不许擅入村寨,妄动一草一木,违者,罢职;不准强娶民间妇女,违者,从重治罪;不得**掳掠,杀人放火,违者,枭首示众……”
宣读完毕后,太子睁开眼睛,咬咬牙,宣布:“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