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火海之中,岩浆翻滚,岩石赤立,小山似灰,轻触便倾之。整个天际赤红如血,能立足之岩石在火海上漂浮,其岩石温度极高。立此久之,便会被灼烧,引起岩浆之火。
火海之中央漂浮的古剑,剑身渐渐变红,剑上之人表情渐狰狞。
瑾苑见之,平静眼神中似充满了动摇,她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这场面她从未见过,着实恐怖不敢靠近。
“璟穆!”瑾苑唤之。只是这璟穆眼神没有一丝晃动,只是深陷其中,毫无生气。
此番景象,必是有高人故意造之。
忽而剑身处散发出一阵白光,似能刺透这无尽的火海,白光渐弱,只见这剑身处,一发光身影漂浮其中,束身衣冠如人却不见其双腿,下半身似有一团白雾绕之,周身如荧光,白色的火焰燃之,眼神厉矣。
“汝一介凡人入吾之境地所谓何事?”荧光身影忽而近之,声音似乎在整个空间回响散出。
“救人。”瑾苑淡淡说道。这突然出现的身影冷厉怖之,让人有种不由得屈服之感,而她心中却感知一股傲气,似乎并不惧怕矣。
“此人乃吾所选祭剑之人,汝当速离之,莫不是要一同成为剑灵。”悠远的声音再次响之,而眼前这漂浮的身影似乎从未动过唇,却能发声,奇怪至极。
瑾苑欲退之。这番景象,怕是师父给的书籍中记载的魂灵矣,而其魂灵法令极深,视其双目便觉怖之,周身的白色火焰似有温度般渐渐灼烧,她只觉全身忽而烫之,看来这怨念深矣,未成魂灵之前必然也是高人矣。她细想,若不慎斗之必败,恐怕不久便葬身于此,这入苍华派之念想与师父朝夕相处之愿都将成灰烬在此燃尽。但,璟穆又是掌门所寻之人,若自己一人去这昆仑山顶,只怕不受待见矣。
“敢问尊下为何会选这璟穆,你们该无任何瓜葛才对。”瑾苑轻问之,靠其法力恐不能敌之,但也该究其深根,这璟穆是为何惹到了这般人物,知其缘由才有一线生机矣。
“呵!勇气足矣,竟不惧怕吾。”荧光身影故而一闪又在其璟穆旁,望其一眼,自顾其说。“吾乃铸剑之神封明也,此人怎会是一介凡人矣。哈哈哈哈……”
瑾苑不明,但却淡定自若,细听其语,静观之。
“神将又如何?若千年前你不捣了吾之铸剑司,还淡漠对之,你此番历劫也不会遇吾矣,该之!”封明飘忽的身影在璟穆周围转之,望其痛苦神情甚是畅快,便自语起来。
瑾苑思之,这自称铸剑之神的封明,怨气重矣,对其璟穆的恩怨莫不是识错人,便是前世造之。神将?这璟穆果然不简单矣,书中也记载过,神祗会因修行亦或不得已的原因如这六道轮回之井历劫矣,但却是极密之事,待能力觉醒,历劫成功才会归位,但这离劫以来的记忆会全部消散矣。
难不成璟穆是这九重天上的神将矣。瑾苑惊之。
“你这万年中无一人共有之气息,吾一闻便之,哈哈…”封明见这已陷入苦痛的璟穆,大笑之。“沦为吾之剑魂吧,这把剑会比当年的魔剑更甚之,这样吾便能在此跨行三界矣。哈哈…”
瞬而,火海中渐渐升起零星火花,越来越多,似在空中聚集,小小的火花渐成球,空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火球,似蓄势待发。
“感受吾铸剑之力量吧。吾会把这剑炼成这万年未曾出现的神剑矣,只是你便永生沦为剑魂了,不得脱身。有你这神力祭剑,哈哈,必是一次惊天之举矣。”封明自顾笑着,似乎从未有过的惊喜。眼神微动,全数火球往火海中央出击之,碰其剑,火球立而融入其内,这璟穆的身体也渐渐通红。
瑾苑惊之,这番景象奇怪至极。那魂灵不用出手,眼神便可示意其法术,而这璟穆渐变的身体,她不忍望之。心中似乎猛然一痛,所烧之人又不是自己,她不明,却不忍欲救之。这封明也着实可怕矣,这样一来,璟穆恐怕会消失,成其剑魂永生矣。
“封明,可否放其璟穆?”瑾苑淡之,她也不知为何不是很惧怕这封明,虽然自知这能力不足以战之,但似感觉她能做到,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傲气她也不明。
封明闻言,眼神厉之,忽而怒起,这烈焰火海中溅起千层如浪火花,一层一层的推向瑾苑方向,嘴角微微翘之。
“汝竟敢直唤吾之名号,胆大矣。不知用人类祭剑是不是会令其神力更深。哈哈哈哈…这还是把绝世神剑矣。”封面转身对其瑾苑道,内心之喜悦难掩之,似疯了一般。
瑾苑不惧矣,似乎内心有股力量推之,只觉这璟穆的气息渐渐微弱,脑中忽而泛白,没了思绪。
“封明!你还想铸当年之错么?”清亮的声音忽起。
“你是天蒙!”封明闻声忽惊,尖锐之气淡之。
“封明,你之怨气过深矣,这璟穆今世之劫难并非你,莫要再铸下大错。”声音悠扬,如从亘古发出,却清澈入耳。
封明褪去周身焰火,眼神忽然迷之。他不解,他对这璟穆痛恨至极,以为他为人之劫难必他矣,便可痛快的还了当年之气,此番沦为魂灵莫不是他为之,也不会无法施法离开这火海之境,他恨!但对这天蒙却极为敬之,在那九重天上,这天蒙助他不少,故,怒气渐褪去。
“封明知矣。”见其身影离去,也散去这火海上的火焰,把其璟穆归于平地中。
“罢了。你好自为之。此剑赠于你。”身影散之,光芒渐退。
语尽,火海忽而不复再见,只留一剑红身能知这似有火海藏之,凉风忽起,树叶婆娑,青草如茵,远山成群,好一派生机美景矣,远处,还有一棵扶桑树。
璟穆眼神忽而睁开,只觉头一阵发烫,手中也不知为何多了一把剑,这剑身赤红,散着荧光,似能感知其气息矣。似乎刚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记有一株扶桑花入眼。而这奇剑却不得知矣。
身旁瑾苑起身,眼神微微颤动,她犹记得她入这璟穆之梦境,后来之事却只有大概,清晰记得她好像昏厥了,似乎是吓的。那后来呢,这璟穆不是困在其中么。难不成这璟穆能力觉醒,战胜了他自己的梦魇,眼睛忽而盯着这璟穆,还有那把剑!
“瑾苑姑娘为何这般看我?”璟穆觉其醒来盯向自己的眼神,不明之。
瑾苑也觉奇怪,若是能力觉醒这璟穆不是该是神将回神界么?难道是那封明认错人,这璟穆根本就不是他所憎之人。越想越怪之,瑾苑摇摇头,理了理思绪。
“罢了!你可记得你在在幻梦中所经历之事。?”
“无印象。醒来便已经出了这六层的出口,这把剑也不知其来历矣、”璟穆答之。把其困惑明说,望能得一说法,这瑾苑明显比自己清醒得多,淡漠的眼角微闭。
“怕是你在幻梦中战胜了什么远古灵兽所得奖励吧。我们赶紧破这第七层吧。”瑾苑也不知该如何说,这情况自己也不是很明确,虽然入了其梦,但她竟然晕倒了,她为难之。一回想便头疼至极,还是早些破关,师父候着呢。
璟穆轻轻点头,这幻梦之境地也着实怪矣。似乎,他在昆仑山脚所觉之感应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可却无从辩证,看来这种种困惑该是要上了这昆仑山才可得知一二罢。
两人渐而步入这七层魑魅之中,只觉天忽然暗了下来,黑暗似乎压入心田,耳畔似乎总有细语,却不知从何发出,也听不明白,身旁也总觉有东西穿梭而过,来来回回,甚是阴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