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数十匹马,奔跑在路上,由于天太黑的原因,也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奔跑的速度不是很快。因为季节的关系,天亮起来也比较早。所以刚过寅时,天边就翻起了一丝丝白色。路面也清晰了不少,随之他们就加快了速度,向松坡林的方向而去。
由于路程比较遥远,他们在野外落宿了一晚。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赶着路,在申时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据松坡林三十里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前行,怕被敌方探子发现。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也安排好了分组的情况。由秦达任、杜高跟四个士兵为一组,其他人由刘水南一组。最后也选择了弃马,步行进入丛林来隐藏自己。
三十里的距离徒步丛林,倒也不是好难走,花了两个多时辰。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自己认为理想目的地。他们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待着黑夜的降临,也趁没有全部天黑的时候,四处观察着地形,跟易藏身的地方。
在丛林里夜黑地让人窒息,一些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天空中少许的繁星。幸好这一段时间没有下雨,地面毕竟干燥,不然他们是无法长时间趴着。
秦安从胸前的小包裹里,取出了夜视望远镜,分别给了秦达任和刘水南。他们交头接耳的交谈,声音小的连趴在他们旁边的人,也听不到一点。
秦达让轻轻的拍了拍杜高,而杜高也拍着一个士兵,他们以此类推一个接一个的拍。为了不发出较大的声响,他们跟在秦达任后面,缓慢的在地上挪动着。类似乌龟一样,趴行一下,停顿一下,还不忘朝四周观察。秦安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向前移动着推进着。
数个时辰后,他们才移动了不到数十米。在原地停留,秦达任、刘水南用夜视望远镜观察着。发现四处可疑的地方,每处相隔的距离,大概在一十米。秦达任就跟刘水南,手和手握在了一起。那是他们独特的交流方式,手指在对方的掌中,来回的比划着。经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双方的手终于分开。随之,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慢慢向前推进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呼吸的频率也降了下来,整个过程缓慢而惊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刘水南一组的其他一人,闷哼了一声。警觉的他们立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待安静下来后。刘水南调头向后面,发出声响的方向趴去。一个个交头接耳过后,在最后一个士兵处,得知他腿部,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借助夜视望远镜的功能,刘水南发现那士兵的腿部,被一条细长蛇缠绕着,蛇头还咬着大腿没有松口,刘水南用随身带的匕首。轻轻的靠近了,咬住大腿的蛇头,刀尖快速上挑,把蛇挑成了两半。但蛇头还是咬着没松开,在刘水南灵活的手法下,蛇头也被拨落了下来。再用匕首又轻轻的,划开了伤口处的裤子,刘水南低头在大腿上,吸出了几口血,又从胸前摸出了一个瓶罐子,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伤口上。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你没事了,将手捂住这个地方,你暂时不要前行了,也不要发出任何大的声音。等我们处理完了,再过来接你。”
“放心,我知道了。”那士兵也轻声的回答道。
刘水南趴回经过秦安处的时候,他靠在了秦安耳边轻轻是说道:“你的手下,刚才被一条,不知是否有毒蛇咬伤了。我帮他吸出了血,又上了一种特殊的药,现在他应该没事了。我让留在了原地,我们继续向前推进。”
秦安非常担心,但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刘水南轻拍了一下,示意向前继续推进,他们又开始向前移动着。
匍匐前进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满头大汗,口中又非常的苦涩,疲惫的感觉侵袭着他们。
幸好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若换成常人,在长时间匍匐前进的情况下,早已体力不支,脱虚在原地大口喘气,补给食物了。
但他们没有,虽然非常辛苦的匍匐着,在他们信念的坚持下,来到了最佳的地点。在刘水南的示意下,他们停在了原地。拿着夜视望远镜,看着秦达任所去的方向,因为匍匐的原因,加上到处的杂草,所以没有看到一点迹象。他们准备在原地,休息一会儿。
但突如其来的一道,不大的响声,传到了在附近的他们。夜晚的丛林,格外的寂静,一点响动都可以传开。他们匍匐着,仔细的听着声音的来源处。
随之有一道声音,在刘水南数米处响起。那人轻声喝道:“你怎么了?为何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对方“嘘”的一声后,再次变的寂静了下来。
而刘水南却有点兴奋,靠在秦安耳边,小声的说道:“秦百夫长,秦达任已经处理掉了一个。接下来,我们也应该,把在数米地方敌探,给解决掉。”
秦安担心道:“老刘,我们应该有留活口啊,不然会前功尽弃的。”
“放心吧,我们一共方向四处,也就是说,有四个探子隐藏在这里。我们可以把最后一个留下,之后在慢慢的盘问。”
秦安惊讶道:“有四个敌探在这里?”
“根据我们多年的判断,肯定是四个。秦百夫长,我也不多说了,赶紧处理掉,我们旁边的那个探子。”
秦安点头表示同意,在刘水南的安排下,他们悄悄咪咪的,侵入到了敌探的身边。
在敌探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脚也被秦安死死按住,不让对方有挣扎的响动。随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刺进了他的静脉处。又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扭转,对方没有吭一声,就被他们解决掉了。
刘水南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一个绿色的小小光点飞了起来,那是他们特制的信号,在什么季节使用什么信号,在一个眨眼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他们在原地等了一个时辰,据数米的地方,同样飞起了一个绿色小光点。不多时秦达任他们,到了刘水南和秦安面前。他们俩又开始双手握在了一起,休整了一会,两队又分散开去。在他们前面,有着许多灌木跟荆棘,匍匐前进的速度,比上一次缓慢了很多。
秦安他们强忍着,被荆棘划破衣裳,刺入肌肤痛楚,脸上也刺满了许多细小的刺。稍微碰触一下,那疼痛难忍的感觉无法言语。最后两个经过的时候,倒没有那么厉害,只是衣裳被划破多处,脸上也少许被细刺刺中。
还好荆棘没有继续延伸,在他们匍匐了半炷香后,终于离开了长满荆棘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清理了刺在脸上的刺后。刘水南拿起夜视望远镜,看着不远处敌探隐藏的地方。他们继续推进,只是在等待秦达任的信号。
两盏茶的时间,在离刘水南数十处的地方,升起了两种颜色的微光,其他一点是得手的绿色光点,还有一点是微红色光点,代表着危险,或者还有敌探。
刘水南紧张的轻声说道:“不好,秦大哥发现了第五个探子。”看来我们还得等一下动手。
“第五个敌探?”秦安诧异道。
刘水南借助夜视望远镜,也开始查看起了四周,在他确保没有第六个的时候。
轻拍着秦安的肩示意着,该我们动手了,秦安也回拍了一下,俩人开始默契了起来。
他们用同样的手法,擒下了敌探,但没有动手杀死对方。在刘水南发出信号的同时,秦达任也发出了信号。说明五个敌探全部被处理掉了,但他们没有兴奋,还是密切关注四周的动静。数个时辰的观察,刘水南的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开口说道:“秦百夫长,现在没事了,敌探就五个,已经全部处理。我现在去把那位,被咬伤的兄弟背过来。”随后就站了起来,朝着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