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拜的能量从上空直接压下来。如同天灾一般。
哒木吒可是被尊称为佣兵王的男人,所以实力绝对非同凡响。再加上蓄力一击,声势之浩大,力量之强横可见一般。但是礼仪队伍却好似完全没发现这样的情况一般,依旧如众星捧月一般,护卫着李诗。
李诗有些惶恐的看着道路两旁此起彼伏如浪潮一般的可怖凶兽,看到了天上澎湃的能量形成的巨大拳头,很是害怕。李诗想哭却完全哭不出来。李诗找不到可以哭诉的对象,找不到能让自己感到安全的怀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剩下自己了,无助,无时无刻侵蚀着李诗年幼的心灵。李诗又开始想念父母,想念哥哥了。
正在李诗无助之时,大祈福甄姬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李诗身旁,轻轻的拉起了李诗的手,双手捧着李诗冰凉的左手,很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很温柔的看着李诗,这不是装出来的温柔,这眼神就想是母亲在看自己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大人,您不用害怕,只是一群宵小而已。在均衡教派之中,我向您许诺,没有任何人会伤害您,也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您。”
李诗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这些侍者眼中是什么样子,但是李诗自己的感觉自己像是个木偶,被所谓命运的线扯着,自己想挣脱却无力挣脱,只能任由对方摆布。李诗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咚”一声有些沉闷的巨响在均衡圣山的上空响起。巨响过后,庞大的能量陡然散去,一身墨绿色行者劲装包裹这一个玲珑的身材出现在均衡圣山的上方,出现在爆炸的中心:“以均衡之名,对一切干扰命运的事物进行审判,吾宣判汝等,死刑。”从声音完全听不出男女,完全不含感情,如同九幽的风吹过。让人能打心里感到压力。
“哇哦,这一趟老子算是没白来,就这么轻松的便接下了老子全力的一击。小妞,老子佣兵王哒木吒。”
“哈哈,团长,这是均衡教派的审判者。个个都是自大轻狂的主,你没听到她一上来就要我们死吗?小妞,你靠什么让我们是死?靠身体吗?身材到是不错呀。哈哈哈。”
无畏佣兵团的众人立刻笑成一团。
“麻杆,你这家伙说话太损了啊,人家好歹是女人呢,给点面子呀。哈哈。”胖弥勒笑个不停。
“任何人都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对于出言不逊的亵渎者,自然将剥夺他生的权利。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吧。”一个身披斗篷,看不清楚模样,只能看到手穿着黑皮手套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均衡圣山的山脚下宣读着什么,声音平静,像是正在教课的先生一样。是个男人的声音。
“老子最听不得叽叽歪歪的东西了,哎,你别给老子拽文,小心老子揍你!你它么的给老子上...”
“麻杆,你怎么了?团长,麻杆有点不对劲!麻杆,到底怎么了?”麻杆旁边的一个手拿巨型战斧的小矮子,矮子的战斧有两米半长,斧头宽厚无比,比两个矮子还要高,看起来分量不轻。矮子抱住了摇摇晃晃的麻杆。
哒木吒掏了掏耳朵:“圆球,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麻杆又怎么了?这..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在哒木吒刚回头的时候,麻杆只是倒在圆球的怀中,但是哒木吒一句话未说完,麻杆便眼眶出血,紧接着双耳出血,鼻子,嘴角,都流出血液。而且目光呆滞,像是失了灵魂一般,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的被风吹散了,整个人完全消失在了圆球的怀中。
“咳咳,这次,我们恐怕要栽在这里了。明儿妹妹,一会儿跟我一起,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圆球身后的一个病怏怏的男子拉了拉身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宫装女子,小声的对着女子说道。
女子两道柳眉皱在一起,用力的甩开了男子的手,顺便拍了拍自己被男子拉过的袖子:“你个病老鬼别碰我,你是不是想把你的病传染给我?”接着先是崇拜的看了哒木吒一眼,在恶心的看着病男人:“你这人就会在这里危言耸听,有团长在这呢,我们能出什么事?一个麻杆就把你吓成这样?哼,最看不起你这胆小鬼了。麻杆死了那是他自己实力不济,死也活该!”
哒木吒脸色变化不定,接着阴沉的询问:“老鬼,那是吟游诗人吗?”
“咳咳,应该是吧。类似于诅咒之类的术法,最是不好对付了。杀人与无形,完全无法察觉。咳咳,”
“老鬼,这人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咳咳,咳咳,我尽量试试吧。”
“呵呵,真是让人放心的队友呀!”哒木吒猛地回头,左手握拳,拳头上青筋凸起,小臂挡在胸口,一动不动的抵住了踢向自己胸口的脚:“怎么上来就打?也不先报个名号?就算让我死,也不至于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吧。”
“接住我一脚,不错。”劲装女子称赞。
“不错的还有呢。”哒木吒右手握拳挥出吗,打向女人的左侧太阳穴。
在离太阳穴两寸的地方,哒木吒的右拳便被女人的右手抓住:“你可以叫我大审判长。”
无论在圣山上面的战斗多么巨大,都无法影响到下方的洗礼。
此刻的李诗已经被送到了神树正前方。天空之中飞舞的瑞兽渐渐落到树神的左侧,地上的凶兽也在刺回到树神的右侧。
大祈福轻轻的拥着李诗:“诸位大人准备好了吗?”
粗大的打出树冠渐渐漏了出来,树冠顶部居然是个直径两米,深不见底的大洞。随着树洞的漏出,盘踞在树上的凶兽瑞禽纷纷挤入洞中,很快的,树洞之中便传出水涌的声音。大祈福拥着李诗来到树顶,看着已经形成的水池,像李诗简绍:“未来之泉。均衡圣山的神圣之泉。命运大人,您可以在这泉水中看到您想看到的一切。”
李诗喃喃:“我想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我想看看哥哥的未来。我要看爹娘现在在做什么。”
没有人知道李诗看到了什么,外人是无法看到池水中的景象的,即便是池水的载体树神和离得最近的大祈福也无法看到。
李诗突然明白了,有很多东西,不论自己在怎么珍惜,也会失去。无论任何人,事,物,失去之后便再也找不回来了这便是奈何,奈何,无可奈何。
李诗也明白了没有任何生物能逃脱七情六欲。七情六欲其实就是一个箱子,自己什么都想要,可是箱子毕竟是有限的,当箱子装满之后,想要在装,就必须将之前装进去的其他什物拿出来,为箱子腾出空间才行。将东西装进箱子,很容易,将东西拿出箱子,也不难。可是拿出来的东西却不会再次被装进箱子里面了。东西从箱子拿出来的那一刻,东西就变了,拿东西出来的人,同样在这一刻,也变了。时间无法倒流,事情无法挽回,一切都变得似曾相识起来。这就是自然,这就是命运,任何人都无法挣脱,也无法逃避。只能在面对的时候任由它们将自己切割的伤痕累累,受尽折磨,摧残,然后凋零。李诗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这个道理对于一个从小便开开心心,父慈母爱长兄宠着的15岁女孩来说,明白的,太早了一些,太早了。早到让人疯癫,早的让人绝望。玫瑰花尚未开放,便已经开始凋零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李诗流泪了,身体颤抖,突然惨叫一声:“不!”声音凄厉无比,满是绝望,跌落到池水之中。
大祈福已经泪流满面,跪倒在池水边:“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风吹过再次传出了声音“借酒浇愁,醉生梦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