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也十足十的是个坏脾气,刚要拔剑就被杨兰给按了下去,“芷柔你疯了?咱们刚和邪宗签立了盟约,现在动手是会闯大祸的!”
“我才不管他们呢?一个个更年期提前的老女人。”话是这么说,握着剑的手却垂了下去,她终究是受够了关禁闭的痛苦,但是眼前丫头得意地嘴脸又教她如何能不生气。“你等着,等这次任务结束了,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哼,有本事你现在就动手,本姑娘可从来不等人的。”看的出来,紫烟对于动手也是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的依仗在哪儿。
杨兰附在芷柔的耳边,轻声说道;“芷柔,这小丫头想让我们先动手,没想到她和你一样,都是个不安分的主。”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安分了!”芷柔嗔道,犹自不解气,抱着她狠狠亲了一口,“敢编排你‘男朋友’的坏话,家法处置。”
芷柔身后的一众姐妹早已见怪不怪,反倒是紫烟那个丫头看得面红耳赤,低头含羞骂道;“呸呸呸,丢丑丢丑。”
芷柔被杨兰提醒了一下,自然不会再动手了,见紫烟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由得调侃了几句:“你让我现在动手,我就偏不,气死你。”
“哼,我才不气呢,你们要是有事就从前门去,没事就赶紧走,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杨兰,我们留下来看看这些蝎子蜈蚣什么的,也没有想象里的可怕嘛。”
“你是瞎了么。”杨兰可没有她那般的粗线条,出言怼道。结果可想而知,又被芷柔“家法伺候”了一番。
“喂,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偏还要得一个肯定的答复才行。
“你是谁啊?这么嚣张。”芷柔口无遮拦,张嘴就问。旁边的杨兰却赶忙拉了拉她的胳膊,“你不知道她是谁?”
“你疯了!我怎么会知道她是谁,我又没见过她。”芷柔一脸的问号。
“她就是柳岚啊,你不说她是你的情敌吗?”
“我什么时候说,等会儿,你说她就是柳岚?”她带着审视与好奇看着柳岚,嘴里啧啧有声,“也没比我漂亮多少嘛!看来我是有希望的。”
“有你个大头鬼,能不能先办正事。”杨兰怒道。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看到一个高个子,脸型瘦削的男人。”柳岚的语气更冷了,冷的好像可以杀人。
“我看到了,他闯进我的虫阵里了,不过那是我们的门派驻地,外人不能随便进的。”对于不是敌对门派的人,紫烟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好。
“那他是你们门派的人吗?”柳岚问。
“不是。”
“谢谢你,小姑娘。”柳岚说罢,运起《枫蝶》闯进了虫阵里,这是千桦宗上等的步法,翩然如枫叶之飘落,蝴蝶之乍停,看似迟缓却借风而行,是一门以动化静的功法。
那些毒虫虽然凶猛阴狠,却总在悚然一击的时候,被柳岚凭着它惊起的微风扶摇而上,如同羽化成蝴蝶一般,轻松躲过。
“美女姐姐,你不能进去!”紫烟在一旁匆忙地喊道。
柳岚没有回应她,倒是一旁的芷柔对着她冷嘲热讽:“看人家实力高强就叫人家美女姐姐,不害臊。”还做了个鬼脸给她。
“你,哼,脸长得和包子一样还好意思谈论别人。”紫烟骂起人来倒也一击中的,芷柔脸气的圆鼓鼓的,还真像一个包子一样。
“喂,杨兰,怎么连你也笑我。”芷柔气愤地道。
杨兰用手捂着嘴,小声笑道:“本来就是包子嘛。”
紫烟不理会她的助攻,张嘴就是一句嘲讽:“还有你,你的眼睛是瞎了还是打了麻药了,怎么一动都不动,看起来像僵尸一样。”
杨兰的笑声戛然而止,芷柔从没有在她眼里看到这样的神采,像是怒火,像是歇斯底里,像是杀气,总之,从她的眼睛里,芷柔看出了——她想杀人。
虽然脸上还残留着些笑意,杨兰说道:“芷柔,快拦着我,我要杀了她!”
“啊——兰兰不要!”芷柔的表演做作到浮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喂,你们还打不打,不打赶快走,不然我师姐回来打死你们。”
从远处却是跑来两个恒山派的小沙弥,一边跑一边喊着:“峨眉派的师姐们,过河的路探出来了。咱们可以过河了,师傅和师叔叫你们回去。”
“算了,正事要紧,杨兰,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芷柔也并非不明事理,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拉住了即将暴走的杨兰,硬生生地将她拖了回去。
“师妹们,我们走!”芷柔最后挑衅地看了一眼紫烟,神气地走了,仿佛先前受挫的不是她一样。
紫烟用大拇指刮了刮鼻尖,骄傲的说道:“手下败将,不知道她神气什么?也不知道师姐怎么样了,有没有把那个小贼抓住。”
另一边,长强跑的是苦不堪言,本来身上的毒伤并不重,凭借着精湛的内功还逼出去了一些,可是那个守门的女弟子不知怎么追上来了,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鬼蜮的手段,他的伤口突然崩裂,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顺着伤口爬满了全身,若不是他意志力强横,恐怕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了。
“五仙教的高招果然令人佩服,然而可否给小弟我一个痛快,小弟我感激不尽。”长强终于是求饶了,纵使千桦宗弟子里他武艺只在柳岚之下,却也破解不了这奇异的唤毒之法。
“真给我们千桦宗丢人。”一句清冷的好像能划破日光的话语传来,长强背后一寒,不知觉的打了个寒颤。“难道是师姐来了?”长强心想,慢慢回头,柳岚那仿若玉石雕刻的面容慢慢映射在他的眼睛里。“我想我应该是看错了,容我再重新确认一遍。”不甘心地又回了一次头,柳岚的脸上如同挂了寒霜,愈发清冷。长强知道,他的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