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攥着车票,太久了。
不知不觉,多出好些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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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飞机按时抵达了西贡机场。
从酒店兑换了一些钱币。
出来,就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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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候车大厅里,早早地买了车票。
等着一早,进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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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开始稠密起来。
大厅里开始拥挤,熙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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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合眼的早上,听到最后一边广播。
这才拖拉着迟钝的神智,去剪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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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停靠的月台上,有小贩的吆喝。
有青年男子的哼唱。
有站台播报的越语广播。
还有间或夹杂在人群里零星的法语,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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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着有序的人群。
在一节节车厢门口,一个挨着一个地被消化。
渐渐地四下无人的月台,又恢复了习惯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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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检票的乘务员,终于不再往这边张望。
收起了疑惑眼神,连同她陌生的背影一起,不久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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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着离开的火车,震得座椅持续着轻微的摇晃。
继而,终于平静下来。
不再吆喝的摊贩们,陆续从眼前走过。
月台上,又显出无人问津的空旷。
如那远远的太阳,混浊在雨季的早上,苍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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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空气,夹杂着机油,灰尘,小吃,花朵芬芳味道。
伸手,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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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风里有着明知故问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