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的烟缸,落在床头的地上。
发出鸣锣般的清响。
也扰了,一直未曾醒来的神智。
半梦半醒地过了一半的夜。
抽了好多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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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卫生间里的镜子,那人,还是自己。
忘带了洗梳用具,只得冲了把脸。
关门出去。
绕了似乎很长的路,才结束了长长的廊道。
一时想不起要干什么。
或者说,犹豫。
10分钟后的事情,是又一个决定。
还有,长嘘了的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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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机场的路上,风很清。
颜面的倦怠,全被裹藏在皮肤下面。
冷热之间,持续较量着的昏厥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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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存水迹的街,往来着众多的当地人。
集市和商店都已经热闹起来。
赶买卖的人,在路边,忽然,就往身后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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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后的口干舌燥,越发凸现。
于是,想起那次剥食的龙眼。
和不曾口渴却接过的,解渴的,玻璃瓶装,柠檬味,带吸管的,可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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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又想起那件棉布的衣衫。
素白,整洁,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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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安东市场的那双草编拖鞋。
那枚,从统一宫坐车开始,就一直要从发丝上滑落的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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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走停停的。
就这么忘记了,在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