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木门,便触及了铃铛。
清脆地,鸣响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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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在身后怯怯的椰子,先一步进了铺子。
四下张望着,有点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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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通会儿风,将门固定上。
回头,椰子已在一个个的端详。
难得,未曾伸手触碰的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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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过陈列藏银的橱柜,椰子停在正对门口的墙上。
安置的银角,在头顶的天窗下方,闪烁着幽暗的光亮。
“就是这个?”
“……恩,审美有所提高。鼓励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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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上楼去,没去阻拦她。
平日不疯癫的时候,也还是挺知书达理的。
想必不会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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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走动的房子,空气没有想象的沉闷。
从天窗投下的光亮里,有数得清的尘埃,在懒散浮动。
想起,澳洲海域曾见的水母。
随波逐流,悠闲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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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木地板少有声响。
椰子便从楼梯上下来。
“真干净啊。……”一脸悻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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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梯上的木条吱吱作响。
椰子生怕跌倒而缓慢了步伐。
想起初到时的情景。
还有脚怀上的银链子,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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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现在的晓文时何等境况。
是在吐鲁番享受骄阳下的美味水果;
还是在罗布泊的边缘,听凭风沙干裂了唇舌。
或许在细数天山陡坡上的雪莲花瓣;
又或者隐没,在边境集镇的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