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店铺打烊。
就在对面的街边,一直坐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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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吐的Alen,靠着栏杆睡着了。
没有衣衫不整的狼狈,所以凌晨时分,只吸引到少许路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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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一直都只在到过的异地见过。
全是被用镜头习惯性地捕捉,感觉一直未曾鲜活。
隔着晃动枝叶,光还是刺眼。
想着,这一夜未眠的倦怠,已久未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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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偶尔闪过昨晚的无序画面。
只记得邻座的迷失表情,还有酒杯里等待消融的冰块。
周遭寂静,想不起曾幻听幻觉的探戈。
无聊,所以细数跟前一地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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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水车经过,直直地跟司机对视。
鞋子和脚下的路面,全湿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往回看着,不带幸灾乐祸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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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碎已没有烟的空壳,一时无措。
看见对面的诧异表情,仿佛听见了细碎的窃窃私语。
Alen摸索着湿了的鞋袜,这才醒过来。
伸了懒腰,然后说:“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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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远的24小时店里买水回来。
Alen接过来,便将500毫升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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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包装,然后透过瓶子往东边看。
折散的光芒,差点让人失明。
叫人想起了挪威初次登山时经历,差点雪盲的不小心。
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次毕业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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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n的新款手机发出动听的电子合成声音。
“要回去了,走,我送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