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n来电话。
以为良心发现来邀请午饭的。
却只给了个地址。
约着在那儿见面。
一看挺远。
穿上外套就直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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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冬意正浓。
时近中午,路两边也还是没多少行人。
偶而,有光秃的枝杈在空中轻微晃动。
一小块一小块,分割着头顶那片灰蒙蒙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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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司机也没什么话。
不像夏天,每回遇上的都是话唠。
说些或大或小的事情。
有时是关于他自己的,更多则是道听途说的段子。
总之,都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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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地址不甚具体。
问Alen也没个确切的说法。
只得绕去好远。
一面叫司机慢行,一面让跟着一起寻看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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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帐时,本想客套一下。
却是没能改变一下自己毫无表情的面容。
司机也例行公事一般的麻利。
迟疑之际,连车带人早已扬长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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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忍不住笑了笑。
收起钱包,放回后面的裤袋里。
一抬头,这临街的房子就杵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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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扇门,蒙着灰。
边上没有可以一探究竟的橱窗。
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迈步推门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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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窄门一关,过道里顿时暗去很多。
前面仍旧有扇门掩着。
没几步的距离,却是掩着,不透一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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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推开来进去的时候。
嘈杂声响连同眼前杂乱景象一并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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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远远的,扯下口罩的Alen在嚷嚷。
挥着手里的喷漆罐子,示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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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横七竖八堆积在一起的板条。
小心翼翼地跨过散乱摆放的瓶瓶罐罐。
到那堵已被喷了大半彩绘的墙跟前时,忍不住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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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来!等你帮着干活呢。”
“靠,还说,……”
脱下外套,随手放去了一边。
接过递上来的喷罐,嘴里还有点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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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帮忙的那位,这会儿也在Alen后面站起身来。
去下了口罩。
只听得一句,她说: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