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重新戴上了方才登山时摘下的围脖。
回来的路上,车里的椰子还是断续地咳嗽。
每每关切地看时,她便挤出调皮地笑脸来。
一时无着,便没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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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城,天色已暗。
头顶,依稀已能得见星辰。
跟同行的几位话别。
便由椰子挽着,一路往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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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四散乱走的禽畜,这会儿大概都归了窝巢。
冷清的街面上,只偶而传来零星的犬吠。
沿途三三两两的灯火,明暗不齐。
如同路边的野草上点缀的不知名花卉,时疏时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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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远的山坡上,炊烟隐没于山林田野。
悠然自得地,接去天上。
化进云朵里,继而跟着浑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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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椰子,一路上没什么话语。
咳嗽也好了很多。
默默地,就这么一起肩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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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地,椰子会踢一下脚边的石砾。
看着滚起好远了,又再跟上去,再补上一脚。
然后才再扬起嘴角,微笑起来。
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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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如此惬意。
不自觉地,就掏出口袋里久未触碰的烟来。
很是自然地叼再嘴边了,继而拿火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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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伸手过来,阻击得恰到好处。
看了看她手里渐渐捏瘪的烟杆。
再看看她眯着眼睛,类似拷问的眼神。
不禁心虚地朝她笑了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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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椰子还没到怒不可遏的地步。
趁还能补救,便恭敬地将她手中地烟接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在路边将烟掐灭在泥地里。
然后很是仔细地将剩下的烟丝全洒进草里。
最后,收起海棉的滤嘴。
算是完成了对一支出师未捷的烟的环保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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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胆怯地重又看看一旁监督的椰子。
高抬着下巴,眼神还有些许轻蔑。
脸上倒是隐约有了一丝笑容。
慢慢地浮现起来,继而立刻变成了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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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抱住已经笑得花枝烂漫的她,生怕跌倒了。
椰子却全然不顾的样子,咧着嘴巴,崭露着小虎牙。
嘻皮笑脸照旧,根本没怎么领情。
“嗯,乖,亲爱的。呵呵。”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