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过午饭。
屋里依旧人头攒动。
嘈杂里,听闻几句支字片语。
关于丧葬的费用,还有诸如户口,地契之类的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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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们都各自忙碌。
一时叫人忘记了方才的热情招待以及菜肴的丰盛。
独自步出房门,来到院子。
没什么想法,就为在树旁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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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细枝末节上,留着点点新绿。
都猫着腰,潜伏得很好。
这让时断时续凌烈的风也奈何不得。
天上食一望无垠的空旷。
没有遮掩和阻挡,明净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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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经过的狗只,打探地朝里张望。
想必是在此混迹熟络得很了。
近指过来的时候,试探着嗅了嗅。
但觉无妨了,这才事不关己似的进屋里找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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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好奇的孩子都让大人抱了回去。
跟前少了嬉闹,一时冷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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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提着相机就这么在附近逛逛。
想着,或许又能捕捉上满意的几张。
包却是还在屋里放着。
便放弃了想法,继续无着的站着。
淡定得仿佛又会有什么别的古怪念头冒出来,好将这漫长的时光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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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晓文在一旁站了多久。
回过神来的时候,对着她笑了笑。
回应的面色尚可,较之早前的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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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慢了,抱歉。”
“哪里,……呵呵。”
“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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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什么?……哦,不用。都自己人,……呵呵。”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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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重又进屋去的晓文的背影。
突然,眼前就闪过好些年前的景象。
就这么看见了条破冰的河流。
潺潺的水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渐渐汇成耳边的轰鸣,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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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过去的。”
“……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