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一样的,谢谢。”
“Hi,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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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确是晓文没错。
笑得暖洋洋的,依旧。
喘着,放下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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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便跟晓文在站台分开了。
道别的话不多,有点过于简单。
剪票出站时,脑子里又闪过一遍那个红的细线。
忍不住回头去看,却是时隔好久了,寻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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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电话了?”
半晌说不出话来,于是挤了一句。
“恩,暂时没什么事情,就找你玩几天再回去,呵呵。”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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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满脸堆着的微笑,有意无意地做作。
一时页没了言语。
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知晓,或者明白了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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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一直喘个不停。
于是深吸深呼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入定似的。
伸手将倒好的茶水递过去。
看着她痛快地一饮而尽,然后微笑着说茶水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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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杯子没有被舍弃去一遍。
还被她双手捧着,紧紧。
看着贪婪得很,非得将所有的余温榨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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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出的气息在不大的屋子里蒸腾成不停变幻身形的具像。
频繁,短促,乱而不得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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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便伸手过去。
握住她冰凉手背的时候,晓文只是铮铮地望着。
毫无异样表情。
冷得,跟几尽叫人失了知觉的体温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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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呵呵。”
笑着看她,易如她笑着看过来一样。
便放开了,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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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却接着伸过来,将尚未退回的手握住。
摄取了茶杯温度的手心暖和,几尽滚烫般得刺痛。
“瞧,是吧。”
晓文缩了回去,一面抬了抬眉毛,调皮地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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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坐定,微笑着,算是答应。
继续微笑着,听她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