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堂出来。
去往大门口长长的过道,很是冷清。
两边密实的冬青,似乎也被冻得有所懈怠。
脚边,总有一阵阵冷风经过。
带走脚踝上隐约可觉得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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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的念头,让Alen改道。
赶往火车站的路上,时间尚有盈余。
于是再次来到这里。
作一番简短的祷告。
为椰子,或许,还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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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n腕上,除了一枚劳力士。
剩下的那串血珀,也非佛珠。
坚持不信的,所以独自留在车旁。
吐息的烟,还散在嘴边。
好远便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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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跟在后面,基本并肩。
一直默默地再走。
仿佛一个不小心,便会丢失。
长久,不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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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在嘴边的愿望,含糊不清。
连同唱诗班的歌声,空灵,缥缈。
睁眼,起身前的那个微笑。
又一阵温暖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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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OK。”
Alen点头,踩灭了快烧到手指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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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n一直不喜欢送别。
自从跟他认识,都是如此。
这,只等上火车了,才偷偷告诉了晓文。
这回该算是特例。
因为是给晓文送的行。
自己只是被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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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车窗开着。
没有音乐,和调频广播。
阴天,带着墨镜的Alen在沉默。
偶尔,嘴角的笑,也冷冷的,像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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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排,各自靠去两边。
窗户上有近在咫尺的水汽,顺着鼻息隐现。
还有呆滞不动的目光。
张望,却看不到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