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
“都不给我打电话!”
“才离开几个小时,就把我忘了啊?!”
“你个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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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晓文连同作品一起,引见给老编。
还来不及多作介绍。
接听的电话里,那头的椰子就叫得尖利。
连忙捂住了,退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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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你关机。”
“那你不会接着打,不停地打,不断地打,
马不停蹄地打,直到我接到为止啊?!”
“还狡辩,就是没良心!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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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端坐着,跟老编说话。
很久,都默默听着,很礼貌。
偶尔看过来一眼,便更弯一下嘴角。
温暖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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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哼!”
“等等,我先上车,不许挂啊!”
“TEXI……”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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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门没关紧。
又或者,电话确实太响了。
玻璃幕墙里,晓文总不经意地侧目。
一被老编叫到,每每又满怀歉意地捋捋发梢。
若有所思似的,笑得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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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插队!……”
“有没搞错啊!!……”
“气死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气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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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的底气很足,嚷得响亮。
即便是靠墙站着,且将手机紧紧地堵在耳朵上。
偶尔路过的职员,还是会频频侧目。
清一色,都带着稍有掩饰的诧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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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车了,累死了。”
“到家了再跟你算帐,噢?!”
“恩,自己当心点,多保重。”
“知道啦,就会这句,能不能换点新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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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里空荡荡的。
合上电话的那一声轻响,撞在玻璃门上。
便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不经意的,微笑。
被幕墙朦胧了不少,却依旧清晰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