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直接跑出了大门。
继续奔逃上好远,才在陌生的路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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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双手撑着膝盖狂喘的时候。
椰子还在欲罢不能地笑着。
为方才大喊之后,象舍里探头出来的饲养员。
为那句迷惑不解的询问:“你们要找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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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连带着遭了罪,却是喘得心有不甘。
颇有微辞的表情,虽是被看见了。
椰子却还是昂着头,一脸的骄傲。
看来作为恶作剧的惩戒,这点还远远不够。
便更不能指望椰子以后能有所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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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母亲也还未来电。
突然变更了计划,一时没了方向。
起身平静了一下呼吸的节奏。
看着椰子,在一旁正作举目四望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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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去哪儿?”
“WalkandS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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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马路继续着行走。
太阳也时隐时现起来。
渐渐将沿途的积水弄得明亮刺眼。
湿热的后背还有点粘。
提着椰子脱下的大衣,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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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前面的椰子,终于不再催促。
停在了视野里出现的又一个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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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衣服,上去给她披上。
椰子就转身将气球直接绑在了臂膀上。
也不在意差异表情,一回头穿戴整齐了,继续看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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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都是第一次来这里。
椰子还是装模作样地看了很久。
然后拍板,说“就地宿营”,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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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才会出现一辆公车慢悠悠的靠站。
不时飞驰而过的轿车,激起路边一阵阵水花。
一遍一遍,飞溅在跟前只几厘米远的地面上。
椰子每回看着,都是一阵失落。
看这样子,倒是很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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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坐着。
椰子很乖,没怎么说话。
只是默默地挽着手臂,靠在肩上。
偶尔,就拨弄一下系着的细绳。
然后看着气球扭动了一下,对视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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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便有些倦怠。
恍惚间,会想起早前某日午后的闲散。
亦或是树影婆娑的狭窄河道。
头上的太阳刺眼。
如同湄公河上一样明晃晃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