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小奕提前准备的宵夜。
正好。
一个没吃晚饭。
一个晚饭没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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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残云了一番。
强作心安理得地坐着,跟阿琛聊天。
留小奕一个人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
不时地,为些不怎么好笑的事情发笑。
拢长的谈话,一直没有人打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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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敲过了十二点。
小奕说想回去睡了。
便跟着阿琛一起出去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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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小奕有点点不舍。
想起好几次看见的椰子,相似表情。
兰姨她们住得不远。
便怂恿着,叫阿琛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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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人就骑着摩托走了。
关了门前的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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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热,于是开着窗户。
多少还有些风,凉凉的。
热涨的脑袋倒是舒服了不少。
倒是有点委屈淡薄的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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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在床上,左右为难着。
一时间,不得两全。
昏沉的醒着,又困倦又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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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的吊扇没收起来。
挂在天花板上,叶片边上积着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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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窗上,仍有锈蚀的痕迹。
即便新上的一层漆。
细看的时候,能辨出颜色差别。
更浅的绿色,较之前的更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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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的地方,终于觅出了细微的开裂。
认真巡视了好久,才得见的。
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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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整洁。
知道这功劳跟阿琛不沾边。
相熟太久了,知道是跟自己同类。
都粗枝大叶惯了,不知道照顾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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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直有沉寂的琐碎声响。
突然,就听见了阿琛摩托的喇叭声。
去窗口望时,阿琛正招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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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跨上了后座。
接住递过来的头盔,才想起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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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放放风。”
阿琛说得平静。
一发动,便飞似地驰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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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
想起儿时将海螺放在耳朵上时,听见的低沉暗涌。
阿琛给的头盔,还在手上。
感觉着肆意窜动的头发。
一阵痛快,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