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时候,椰子的家人也刚到。
去扶老太爷上楼梯,手臂被抓得很紧。
拐杖在地板上戳出的声音,很响。
盖过来,耳边正播放的广东粤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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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堆人迎了上来。
缓慢的簇拥着长辈,一起往前去。
不久,身边就冷清了下来。
椰子也在前面,回应着各路亲戚。
忙里偷闲地回头招呼着,快点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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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时,椰子的手就放过来。
握紧了,感觉出温热汗水。
看她,却是均匀的呼吸,已经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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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起身,一起问候各位长辈。
被不停地嘱咐着,要随意。
于是笑容,保持了很久。
不断补充着,没有太过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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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的母亲正跟她说话,牵着另一边的手。
轻拂着手背,一阵轻轻的抱怨。
椰子,就不自觉地,回头撇了一眼。
又迅速收了回去,听着,一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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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的父亲,询问了太爷几句。
回身坐定,正点着菜。
金丝眼镜,目光如炬。
远远地,在对面,没有丰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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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包厢里,筵席边上的沙发上躺满了孩子。
各个干净亮丽,伶牙俐齿的,笑得放肆。
围坐一起的,都三五成群地谈论着大大小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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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紧闭,空调吹动着房间,滚烫了空气。
门半掩着,悦耳的粤剧唱段,正渐渐隐去。
椰子不再说话,只是将牵着的手握紧。
笑容里有些歉意,为不知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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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紧了一下手掌。
笑着看她眼睛,算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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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便扬起了嘴角,差一点就露了虎牙。
酒窝很甜。
环顾了一下四周,又长舒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