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巷子,左转。
牵着椰子,一起走过摩托的维修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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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渍和散落的零件,在脚边。
握紧着手,回头示意她小心湿滑。
椰子就紧紧地挨着,小心翼翼地跟着往前。
缓慢地,轻巧跳跃,步履安稳,不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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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之隔的侧面,忙碌的街。
穿梭的车辆行人,略显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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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雨,不知不觉已干涸。
边上的信号灯,明眸尚清晰可见。
从白漆的壳里,漏出一阵一阵的红光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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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时候,周身显出斑驳锈迹。
从开口处,渗出的水滴,停在粘湿的表面。
像一滴顽固的泪,要过去好久,方才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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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电线,缠在不远。
低低的,密密麻麻,交错纠结。
像很久很久的从前,姥姥的膝边,玩耍的童年。
多少哭笑不得的捣蛋,绕在一起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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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街区,跟很多的街区一样。
低矮,错落又不失整洁。
在恪守的规则里面,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这眼前开阔的天,底下日复一日地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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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持续明灯,点亮着这雨后街景。
成为沉淀画面里,唯一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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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道口,无人焦躁不安。
或谈笑风声,或淡然无言,都有序地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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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的空气里,虽有花卉的清香,出笼的糕点的美味,夹杂其间。
还有泥泞,浑浊,紊乱气味,全在里面。
却统统被明显的区别。
保持着一股向上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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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条街的对面,晓文在招手。
战争纪念馆快要开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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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紧紧地握着,不慌不忙。
相视而笑的时候,椰子的眼神安详。
一起的这边,时间走得悠闲。
嘈杂世界,有不想说话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