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文接过东西,转身去准备开饭。
门还开着,从椰子背后透出光来。
亮堂了大片的墙壁,显出隐在瓷砖上的朵朵花卉。
不知持续了多久,或许只是几秒钟。
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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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椰子已剪去飘逸的长发。
挑染过的卷发,粘着水滴,洋溢着活泼俏皮。
眉和睫毛都是新画。
连同淡淡的粉底上,浅浅的桃红色。
浅浅的嘴角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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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好多,都是椰子买的。
春卷,螺狮粉,还有华人街上排队买回来的豆浆油条。
都还热着,缓慢的在眼前蒸腾出暖和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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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反常态的安静。
晓文笑着拽了一下椰子的衣角,顺手关上了门。
于是椰子才在对面坐下,不声不响。
默默地,捋了捋耳边,已不见了的长长发梢。
低着头,什么也不说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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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经过的自行车,打着铃。
艰难穿行的摩托,喇叭时断时续。
一墙之隔的巷子,各色声响夹杂在空气里。
连同耳边,尚未彻底舒缓下来的,椰子的呼吸。
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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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吃得腼腆极了,于是晓文笑她。
看她继续着怪怪的矜持,一时也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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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看了一眼,也不生气。
眼睛在游弋,跟神情一样。
略带羞怯,无法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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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想说的话。
于是安静。
狭小的房间里,有不开灯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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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窗户开着,似乎也被什么隔挡着。
那点阴郁进不来。
这点安逸也被紧紧握着,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