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上门的时候,屋里正堆得乱七八糟。
音量太大了,以至于一直没听见门铃声。
改成敲门了,才没把这邮递员错过。
.
去开门的时候,怕被呛到眼睛,于是噘着嘴,把烟头翘得很高。
估计被背心裤衩儿的蓬头垢面造型给吓住了。
昏暗灯光里,送信的半晌没发声音。
.
接过邮件,转身回屋去。
一回头,湿漉漉的邮递员,表情怪异,震耳欲聋的舞曲里,木讷着。
一时无语,关上了门。
.
一看面单,上海来的包裹。
熟识的老编寄来了新一期杂志。
封面,是去年在冲绳照的。
铜板印刷的纸面,显得色彩亮丽。
蓝的很蓝,白的很白。
透明的,什么也看不见。
.
从夹页里抽出几张稿费。
没再去翻看,合上,放去桌角。
烟呛着眼睛口鼻。
眯了一眼阳台外,不知不觉,黯淡了许久的天气。
.
不知道,又在下雨了。
门窗闭紧,空气还持续着干燥。
偶尔会有几屡清风,从阳台漏进来。
不时的,吹散白烟。
阵阵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