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小波紧紧握住资质石，准备出把力气，给自己打气，希望自己有个好的体质天赋。
当然，在丹六看来，王小波一直咿呀咿呀的在叫，像是小孩在顽皮。
接着，便是一阵宁静，空气突然凝固，丹六和王小波静等，却发现资质石迟迟没有反应。
好尴尬！
丹六和王小波互相看着彼此，无语凝烟。用王小波前世的话讲，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情况貌似有些不妙？”王小波心中直犯嘀咕。
“嗯？”丹六看着眼前的情况，思索起来，然后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不会是那种体质吧？也是绝世，但却是另外一种绝世！”丹六眉头拧了起来，眉心浮起一片沟壑。
“喂，什么意思呀？什么叫另外一种绝世？绝世就是绝世，干嘛要加上‘另外一种’呢？欺负小哥我语文不好，不懂定语吗？”王小波听得小心脏有点不稳，冲着丹六咿呀大喊。
冥冥中，他似乎感觉头顶有一片浓浓的黑云压着，一直汹涌翻滚，凝结出一个大大的“衰”字，躲也躲不掉。
“难道我王小波就突然这样一直莫名衰下去吗？西天佛祖、天界玉皇大帝，求求你们显显灵，保佑小弟我吧。”王小波这一天当真走到了人生最低谷，各种横祸飞来，小心脏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了，下意识的开始求神仙保佑。
他握着资质石的手，又紧了紧，像是抓着悬崖上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不愿放开。
也许刹那，也许永恒。
就在王小波紧张的感受不到时光流逝时，资质石终于慢悠悠的亮起了一种颜色的光芒。
红色光芒，但不同于刚才两个女婴的红彤彤的，这个红芒暗淡，更是夹杂着一丝土灰，脏兮兮的。
“阿里路亚，谢谢各路神仙保佑。”王小波小舒一口气，虽然颜色有点糙，但至少资质石开始有反应了。
丹六则一脸古怪，有些不解、疑惑，他有点看不懂了。
刚才，资质石没有反应，他倒是还算听说过。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阳就有阴，有正就有邪。世间有让人疯狂的绝世体质，也有让人避之不及的废柴体质。
绝世和废柴，皆是万中无一，百年难遇。更可怕的，两种体质的婴儿，皆是生来不凡，灵动异常，如果不测试，是很难区分的。
如果说绝世体质是上天的宠儿，那么废柴体质就是上天的弃儿。
废柴体质，天生隔绝魄力，注定无法吸收魄力修炼。
在魂殇大陆，一个人不能吸收魄力，就像王小波前世一个人不能呼吸空气一样，是彻彻底底的废人。
刚才，资质石迟迟没有反应，丹六误以为王小波是废柴体质，可现在看来又不是。
但是此时资质石亮起的红色光芒中夹杂的土灰是什么鬼？
丹六活了万载，可从来没听说过资质石在发出红芒时，还有莫名的土灰。
他不解！
王小波虽然也有疑惑，但却没有十分在意，毕竟他对这个大陆一点都还不了解。
王小波此时心中倒是有了底气的，资质石至少已经开始亮了，是个好兆头。
貌似祈求神仙显灵了，王小波继续呼唤各路大仙。
“元始天尊保佑保佑小弟吧。”
“灵宝天尊保佑保佑小弟吧。”
“太上老君保佑保佑小弟吧。”
“观音菩萨保佑保佑小弟吧。”
“唐僧师傅保佑保佑小弟吧。”
“齐天大圣哥保佑保佑小弟吧。”
王小波此时一股脑的将熟悉的大仙求了个遍。
别说，还真的都显灵了。资质石一路又亮起其他颜色，其中依旧夹杂着丝丝土灰，直到紫色。
“天蓬元帅也保佑保佑小弟吧。”王小波凭着本能，没搂住，最后不小心喊到了二师兄的名字。
“嗡！”
只见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光芒一阵涌动、挣扎，最后竟被土灰色光芒一口吞并，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
灰芒给人感觉更脏了。
丹六看着这一切，终究变得迷茫了。这资质石，一路亮起，他竟是一个也看不懂了。特别是这脏兮兮的颜色，亏他活活的一个老古董，竟是从未听说过。
按道理，王小波握着资质石，一路亮起光芒，直到通了关，应该也是绝世体质才对，可丹六就是一点也惊叹、激动不起来。
七色消融，生出新芒，这才是正常的绝世体质。可王小波的各色光芒，从出现到结束，似乎一直被土灰光芒纠缠，直到最后更像是全被吃掉了。
王小波的体质，在丹六看来，如同天狗吞月，透着妖邪。
事出反常必有妖，丹六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也罢，也罢。”
“既养之，则安之。又何必非要究根呢，反而着了相。”许久，丹六一声叹息，心中释然道。
而此时，王小波却是暗自狂喜。他可不在乎自己是否妖邪，他只知道，按光芒闪烁的流程，自己应该也是绝世体质。
“绝世体质，自己是绝世体质呀。”王小波已经开始给自己洗脑了，回家的执念，这时候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是绝世体质，他就回家有望了，他一定得是绝世体质。
“各路神仙，你们真是棒棒的，真是显灵了，感谢庇护我，给我也弄了个绝世体质。”王小波内心中早已对各路神仙跪了，一阵膜拜。
此时的丹六和王小波，因为土灰光芒，各有心思，而冥冥中的天道，却早已释明这一切。
光华内敛，神物自晦，天道亘古运转，其实早已有了定律。
只是世人不知，哪怕丹六这样传说中的人物，也必然有些事情不能明了，需要用心去寻找答案。
任何事物，到了极致，便会自生灵慧，懂得隐去神芒。反过来，任何极致的事物，表面看起来，都可能是普通的，不起眼的，甚至到了极致，会让人有种厌恶的错觉。
魂殇大陆，历史久远的可怕。又有谁知道，天地初开时，其实就是一片土灰的混沌，那时灰蒙蒙的，脏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