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强闯未解怒,又一人尾随而至,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声的说道“花家主这话我等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恶客临门,听闻一天才在你府上,我等特来拜会一番,又有何错。”
花木炼大怒“我花府是你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花家护卫何在?”怒火直冲云霄,却见一人快步走到花木炼身旁附耳说着什么。
“你们...气煞我也,给你等最后一个机会,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自己动手?”说着便唤出他的子魂--潘混棍,此棍身上透露着杀气,便是普通人也看出其威势不可挡。
“花兄何当如此大怒,我等退出便是,千万别动气。”闯入的二人并未想到自己派人拖住了花家守卫强闯进来,竟然让他如此的生气,甚至将唤出已然多年未在人前的潘混棍,其中必然有蹊跷,但他们现在哪敢触这虎须,当年的的战力第一人并非说上好听的。
二人出了花府大门相视一笑,一身华贵织衣腰间带着个铃铛之人说道“林兄,在下先走一步。”他便是王家之主--王涣之,王家于涪陵城是一个商人大家,一城之中的买卖都有他的身影,在涪陵城经营也有一百年了,有其财力却无其武力,进几年来便是对外广为笼络天才武者,对内其下培养的家族子弟也不少成了魂武者,大张旗鼓的告诉众人王家非是一块砧上肉,事实也是如此,两年前一伙人妄图打劫王家,却仅有一人从王府中爬出,身上也仅剩下一腿。
那个被称为林兄的点头笑道“道不同就不相送了。”他便是林家家主林白杨,林家以药起家,涪陵城背靠霁月山脉,出入山脉的闽城府地之人便要进入涪陵城,种药、炼药、采药之人在此最受人欢迎,而林家也收拢了大部分的药师,涪陵城内大半的药材买卖便都是他们在控制,城守却也对其无可奈何。
二人离开后,花府上空萦绕着一股紧张的空气。
“父亲,如何让你如此之生气,还有小妹...”花景林上去问道,他虽然害怕生气的父亲,但有他心中明白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
花木炼叹了口气道“那么多年了,你们都坐下吧,有些事情太长还是要我慢慢的说。”
待到众人坐下后,花景林很是机警的驱赶走大部分的下人,仅留下了几个亲信,守住关上的所有门窗,才坐下冲着父亲点点头。
花木炼如同老了不少一般,颓废的说道“八年前一独臂少年来到了涪陵城,满身鲜血的被我救下,于我花府养伤,当年的我刚从不知为何暴毙的父亲手上接过花家,受着满城家族的攻击,在他们眼里那时的花家就是砧上肉,各种阴谋阳计冲着我,如不是我与他战力之强,早已死在花家大门前,我还记得那天,就在那大门口,涪陵城中最强的十个中阶魂相围攻我,就在我已然绝望时,一人一刀破了我家大门,飞窜而出,与我一同杀得天昏地暗。”说着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凶杀之气。
花景林不由羞愧叹道“未曾听过父亲说过如此的往事,景林那时还小却不知道父亲之辛苦。”不由低下了头。
花木炼摇摇头说道“并非如此,是你救了为父的我,正是你哭着要跟着我出门,却被挡住大门里,那时的你看到我被人围着,便不知道为何哭着跑去找他,这才救下了我。”说着一拿起酒瓶大口喝下。
花木炼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到一月,一年时间,在他的帮忙下,我才恢复了花家光荣,那时有一句话‘宁触虎须去,不惹江杀神’不错这个断臂少年便是你的父亲,江左风风行军主将。”
熊隆坐不住了,站了起来道“稍等江家主,断臂?你说我风将军只剩下单臂?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直都是完好的,怎么...”说着他看向了江行舟想在他上身找到答案。
江行舟平静的说道“父亲从一开始便是独臂,我以为...”
熊隆如果疯了一般的抱着头说道“怎么会,怎么...不,我要去看看,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就这么...”
江行舟大喊道“够了,当年父亲选择隐居于此便是不想有人打扰生活,让我充军不过是意外罢了,别再去了。”此话一出,熊隆心中如同被什么击碎一般,瘫坐了下去。
花木炼见没人说话了便看着江行舟继续说道“那年你的父亲带回了一女子,他身上已然怀里身孕,而我夫人有再怀身孕,我俩便约定,如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若是两男便结为兄弟,要是两女则结为姐妹,并立下誓约,但三月后,他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仅一天一个十多岁少年自称暗手持婚约道‘主人让我来保护少夫人’再两天后我家夫人诞下一女。”说完抱歉的看着花绫落道“当你六岁时便有不少人打起你的主意,试图定亲之人也多之又多,为父也告诉过你,但你也未有反对,我才推了所有人的定亲,十四成年,六岁定亲之人多之又多,我又何尝不想我的女儿嫁个好人家,但...”
花绫落坐于他的身旁轻轻的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道“父亲之想女儿知道,女儿不怨。”说着脸上不由浮起淡淡的红颜,众人已然了解不由看向了江行舟,而他也低下了头,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想着什么。
“不!”江行舟站起说道“现在不行,花家主。”
花木炼拍桌站起道“我花家女儿配不上你?不说倾国倾城,我女也沉鱼落雁了。”脸上涨红着,而一旁的花绫落也红了眼眶。
“非此,无功无名何娶嫁人,三年后,我江行舟必身着光耀与其相守。”江行舟坚定的看着花绫落说道,而此次花绫落没有在闪躲,二人四目相对不由淡淡的笑着。
而花木炼听此不由在江行舟身上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和那单刀直入的少年轻轻的在耳边说道那熟悉的“花兄,我来了。”他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