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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万物皆空虚(九天龙尊以前)

我瞪着赤红的双眸,气息在剑刃凝聚。

“既然这样,不要怪我对不住你了!”它似乎有些无奈,而我却暗暗感到它的语气中,竟有一丝必胜的自信。

“来吧!”我挥舞着龙血之剑,宣泄着心中的愤懑,仿佛天地都为我轻狂。权利,在我心中,就是如此重要!

束束惊天的电闪照亮了昏暗的大地,阵阵动地的龙吟声张着龙族的强大。我紧紧盯着夏奈的举动,寻觅着弱点,时刻准备着给它致命的一击。

狂风翻搅着乌云,将龙气吹向寂寥的天际。我微微一笑,它终于露出了破绽。在它一心想用龙波击中我时,将自己的要害暴露在我的利刃之下,眼前划过一束电闪,我用力刺向来不及躲闪的夏奈。要成功了,我心头一喜。

“住手!”震耳的龙啸带着怒斥让我几乎昏厥,清脆的剑刃撞击的声音使我瞬间明白,只要圣龙王在,杀夏奈就永远是梦。

“九天!你竟然为了权利痛下杀手!”圣龙王的怒吼让我不由得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满满的愤恨。我握紧剑柄,指着圣龙王。恨,冲昏了我的头脑,“你一直偏袒夏奈,他到底有什么好?之前你无条件的袒护也就算了,没想到你把继承之位都给了它,我在龙族到底还有没有地位?!”

圣龙王平淡的拨开我的剑刃,冷漠地瞟了一眼气的颤抖的我,说:“初出茅庐的野小子,谈何地位?你不配得到这至高的地位!”那语气,淡然的令我心碎,我无力的垂下手中的战剑,愤恨化为灰烬,原来,在龙族,我的地位为零!

“九天,你扰乱龙族安定,我以圣龙王的身份,将你封印,永生永世不得复出!”圣龙王坚定的话语不容我去反驳,它毫不客气的收去了我的战剑,紫色的龙炎阵发动,我感觉脚下有一股强大的引力场仿佛能将我拖入地狱…

“圣龙王,九天本性不坏,原谅他这次吧。”即将被法阵吸收的刹那,我仿佛听到它在为我求情。我心里默默嘲笑,觉得它是如此的假惺惺。

“啪!”脚下的引力突然消失,眼前划过一抹淡紫,圣龙王带着法阵离去,“九天,看在未来龙族之王的面子上姑且放了你,如有下次,决不轻饶!”圣龙王消失在涌动的乌云之中,我气愤的看了一眼夏奈,它摇摇头,说:“九天,我知道你一直在为继承之位而努力,然而圣龙王的命令,我们不得不从。”它的眼神中,我似乎感受到一丝歉意,但,那又怎么样?权利,依然在它手中。而我只能是它之下的龙族小员!低人一等的滋味,我,不服!

圣龙王收去了我的战剑,同时也带走了我一半的龙气。我没有能力再去反抗夏奈的权威,默默忍受着它的统治,等待着圣龙王离去的那天…

仿佛是度日如年,终于,圣龙王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永远离开了龙族。在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失去它的痛苦中时,我却暗自庆幸,因为,在它离开那一刹那,我的龙力全部恢复。终于没有人能够约束得了我了!那天,我直奔龙庭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挑战它们的新任龙王——夏奈。

“这一战,你让我,等的太久了!”

“九尊,我不愿与你交战。”

“我知道,龙王死了以后,把龙王之力传给了你,但我可不怕你!”

“九尊,既然你如此执意,我奉陪。我也不欠你的,圣龙王收走的你的战剑,还给你。来一场公平的龙的战争!”

“哼哼,把剑给我?你真以为自己是我的对手吗?”

……

紫色的闪电劈天而过,我看到夏奈那副傲气十足的眼神,真想一剑封喉。

乌云之上,在众人的眼神之下,两只巨龙搅拨着黑云,挑逗着战意,龙气咄咄逼人。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紧握着自己的战剑,杀意腾腾。

对面夏奈蓦然沉默,眼神中竟有一丝顾虑。我仿佛听到它的一声轻叹,但它并没有逃避,迅速摆

但它并没有逃避,迅速摆出了迎击的动作。

“杀了它!”我心中的恶念在滋生,盘绕在我的心头。战剑闪着灵光,在空中划过一束束闪亮的弧线。然而龙鳞之坚,非灭龙剑法不可破,我的实力,不够练成此犀利的剑法。剑刃抨击龙鳞的声音混在炸雷声中,在龙族空中回荡,我抹去额头的汗珠,失去了耐性。夏奈得到龙族之力后,实力明显增强了许多。它缜密的心思更是让我无从下手,挡防得体,攻守兼备,我的急攻快斩竟然不能伤它丝毫!

也许,是天意,磅礴的大雨倾注而出,阵阵水雾遮住了视线,对于敏捷性的我来说,占了绝对优势。两只蛟龙翻腾在无尽的天空中,密集的雨水对夏奈及其不利,它无法辨认出我的位置,防守也有了破绽。我微微一笑,战剑闪出一抹淡紫色的微光。寒光剑气映出我杀气腾腾的眼神。我仿佛听到了剑刃刺穿它龙鳞的声音,血,沿着犀利的刃滴落…

“刺得再深一些,我就可以结束这场战斗了!”我坚定的眼神,紧握着剑柄,把战剑向夏奈腹部用力刺入。

淡红色的烟雾荡起,将我们环绕。而我,一心在受伤的夏奈身上,没有在意,这淡红色的雾气。可没想到,圣龙王竟然为我留了一手!他传给夏奈龙王之力的同时,在它身上下了魔咒,一旦我的龙气伤害到夏奈,魔咒启动,封印开启…

淡红渐渐变紫,在我的脚下,一个圆圆的魔法阵将我包围,一股强大的引力将我坠入深深无底的地狱…我的力量随之被吞噬!“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淡然的放下血腥未干的战剑,在无边无际的封印深渊中,几乎绝望…

“何为恶,何为善?”我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之前的过往,“我们,都没有善与恶之分,只是,我的做法没有人支持而已!”无穷无尽的等待,无穷无尽的恨,我日夜苦练,终于不负我的努力灭龙剑法,被我练成。只等哪日,封印弱了,我便想办法重见天日。

像是千年的等待,我寻找到了光明。耳边传来一阵阵法阵破解的声音,我看到一个女孩缓缓从黑暗中走来。黑气在她周围萦绕,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不禁紧张起来。她嘴角扬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平淡的声音从她喉用迸出:“想要自由吧,我能给你。”

“什么条件?”我没有多想,不论她是在利用我,还是其他,只要能出去,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哼,倒挺聪明。”她冷笑了一声,“条件很简单,我要你永远听我的差遣,能答应吗?”

“我堂堂龙族,岂能任人差遣?”我傲慢的说,认为听从一个女孩的命令是对龙族的污蔑。

“如果,我能让你变强呢?”

黑暗中,我一愣。那女孩的声音,虽然有些奸诈,但能听的出,她十分认真。

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

她瞟了我一眼,说:“这就对了,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淡紫色的荧光闪烁,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了外界空气的流动,清新淡雅。

“跟着你可以,不过…”

“怎么?反悔了?”她没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的话。

“反悔?哼,我只是想了结一个累积了千年恩怨。”我没有看她,忘了忘远方的龙族秘境,又说,“给我一天的时间,事成之后,我自会找你。”

“随你,反正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她自信的说完,便消失在淡淡的云朵之中。

我召唤出久久未开封的战剑,直奔龙之谷……

千年的恩怨,就此了结了吧!

“夏奈,哦不,该叫你龙族之王对吗?”我讽刺的调侃着眼前千年未见的仇敌。

“九天,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让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决战!”

冲天的龙吟,震动着龙族大地,只是这次,我不再是为了龙王之位。这一战,不过是想与他进行一场公平的较量,把这场恩怨,从此了结。

我挥舞着战剑,龙气压抑着半面天空。而他,战斗更加娴熟,轻松的躲避着我的进攻。

“千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谨慎。”我似乎在慰问一位老友。

“千年不见,你的龙气又增加了许多。”他淡然的回应着我的话。

当我触碰到它那双熟悉的眼神的瞬间,我心头一颤,仇恨蒙蔽了我的心,我一直记恨着夏奈,却忽视了,从小到大,是他一直陪伴着我,一直是他忍受着我傲气的性格…

“怎么速度突然变慢了?”夏奈的利爪朝我抓来。

我回过神,一把握住了他的龙爪。并顺势倒扣,剑刃,架在了它的龙首之下…时间,在此刻停滞。

“动手吧,杀了我。”夏奈没有反抗,闭上了眼睛。

战剑闪出一缕寒光。我看到,我握剑的手在颤抖…

“不要犹豫啊,我,不一直是你最大的心病吗?杀了我,你就不会再恨了。”它越催促,我就越不忍心。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啪!”清脆的剑刃落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竟松开了握剑的手…

“夏奈,我不再想去做什么龙族之王,我们的恩怨,从此了结!”

我看了一眼茫然的夏奈,拾起战剑,看到空中乌云消散,水汽茫茫…

“九天龙尊!”

我突然停住,缓缓回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如果,我是龙王,那么,你就是龙尊。”它平淡的说,“圣龙王临走前告诉我,你若能放下权利,放下仇恨。你便是我们龙族大地最高的统治者,你是我们龙族之首,你是龙尊!”

“九天龙尊!”

“九天龙尊!”

……

四面的声音久久回荡。我对这突如其来的龙尊不知所措。

远方,一抹夕阳晕红了天际。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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