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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别

白天再长,终有天黑的时候,路再远,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留白和韩虎站在大山的出口,背后是一片茫茫森林,一眼望不到边,在大山的映衬下,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望着前方的道路,两人沉默不语,不知道站了多久,韩虎第一个打破了宁静。

“就倒这里吧!前方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再陪我走一段好吗?”

“总归要你自己走的,我不能一直陪着你。”

“可是我还是想你再陪我走一段。”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就此别过吧!”

韩虎走了,向着北方一直前进,最后进入了苍茫的大森林,再也不见身影,留白看着眼前再也看不到那个陪着自己度过了七年的身影,再也没有人教自己怎么练武怎么读书了,再也没有人会在自己偷懒的时候对自己严厉,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呢?留白陷入了迷茫。天空中一朵白云漫无目的的飘荡着,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留白抬头看看天空,他觉得这朵白云就好像自己,可是留白知道,在离开大山的前一晚,叔叔给自己说过要去很远的地方,如果以后想要在见到他的话,就要好好修炼,因为叔叔要去很远的地方。

看着前方弯弯曲曲的道路,和路两边高高低低的杂草,留白挥去心中因为叔叔的离去的失落和无助,开始向着前方走去。出山的道路崎岖不堪,对于一般的普通人来说,在这样的道路上肯定很艰难,因为没有大道,全部是羊肠小道,这些小道遍布在半山腰,山脚甚至是环绕着一座大山,对于生活在大山的留白来说,不像是那些在城市里生活的人们一样,看到路旁的景色就感觉到分外的新鲜,这些在留白看来就好像每天的太阳已经习以为常了,留白向往的是书里面描绘的人间桃花,十里红妆,是城市灯红酒绿,喧嚣热闹的场景,是爱恨情仇,快意江湖的潇洒,是把酒言欢,促膝而谈,对酒当歌的情谊,想着对山外生活的向往,留白踏上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走出崎岖的山路,前方是一条宽阔的大道,由于是在山脚下,所以大道上的人显得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路上沉默的前进着,其中有一位看着只有七岁左右的孩子也别的吸引别人的注意,不是因为这孩子长得有多么可爱,也不是这孩子身上有什么吸引别人的气质,只是在这样一条偏僻的道路上,一名七八岁的孩子独自一个人在路上行走,可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脚不是那么的沉稳,在任何人看来,这都不像是一位七八岁的孩子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何况还是一个人在这样近似于荒郊野外的地方独自行走,所以路人难免的会有所好奇,所以多看几眼。这个孩子就是留白,因为常年在山里读书和练武的经历,使留白的性子变得沉稳,坚定,所以即使是在陌生人的注视中,他也从容淡定的继续向前走着,即使不知道前方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但是留白很清楚,路得尽头一定有城市,有自己从没有见过的城市,至于城市里有什么,留白觉得自己很清楚,因为书里面写的很清楚,高楼大厦,美酒佳肴,还有好多新鲜好玩的事物,虽然这些东西貌似都需要钱,可是叔叔走之前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些钱的,至于有多少留白不清楚,但是叔叔说过够自己舒舒服服的生活三年了。

“孩子,你为什么一个人走呢?”

“我叔叔有事情离开了,我要去城里,我要看看城市里的人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那你的父母呢?为什么没有他们陪着你?怎么能放心将你一个人放在外面走?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我没见过我的父母,因为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是我的叔叔带着我长大的,现在叔叔有事离开了。”

“原来是个孤儿,那你叔叔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就走掉了。”

“叔叔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然他不会离开我的,再说了,我今年都七岁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吧!反正这里只有这一条路,我也顺路,刚好一个人,带上你也能给自己解解闷。”说话的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坐在一头差不多和自己一样老的老马拉着的破车上面,车上铺着一张简单的兽皮,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留白看着老人也是独自一人,而且满脸的皱纹,不过却很是慈祥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想到的名字,还有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人,爷爷。

“爷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留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这样叫对方,可能是因为叔叔离开之后让他觉得失去了依靠,所以在看到老人的时候莫名的亲切吧。

“我也有一个像你一样大的孙子,可是他很小的时候被他的父母带走了,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你要是不介意我是个糟老头子的话,那我就厚着脸皮做你的爷爷吧”老人看着留白慈祥的说到,眼里面的宠爱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留白看起来比较文雅,还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不属于它本身年龄的成熟。

“孩子,能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留白,留下得到留,白玉无瑕的白。”

“不错,好名字,爷爷以后可以叫你小白吗?”

“不行,小白是骂人的,我不喜欢小白。”留白想起自己以前在山里的时候那些小伙伴们经常叫自己小白,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和山里的那些孩子打了不少架,刚开始的时候打不过那些孩子,后来随着留白渐渐的长大身体变得强壮起来,还有叔叔交给他的一些武术,那些孩子再也没有人敢叫他小白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们”留白这样想着。

“你准备以后做什么?”

“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要变得强大起来,因为叔叔说过只有变得强大起来才能再次见到他,我还想去找我的父母。”

“你的父母在哪里呢?为什么只有变强了才能见到他们呢?”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可是叔叔说过只有变强了才能见到他们,因为他们在很远的地方,路上有很多危险,只有变得强大了才能抵挡住这些危险。”

“那你准备怎么变得强大起来呢?”

“读书,因为读书可以让人变得强大,我已经读了好多书了呢,还有练武,叔叔教了我好多的武术,可是我都没有把他们练会。”

“先上来吧,我们应该天黑的时候就可以赶到青螺镇了”

留白坐上板车,坐在老人的身边,老人挥了挥手里的鞭子,拉车的老马慢悠悠的向前走去,完全不像是在拉车,好像就是在一片大草原上闲庭信步一般。

这么一条瘦弱的老马,怎么拉辆车还这么轻松,真是让人想不通。留白在心里这样想着“爷爷,青螺镇是什么样子的啊?”

“就一座普通的小镇子,没什么可说的,要说有什么,那就是镇子东边有一家的酒特别香,镇子南边的狗肉吃起来还不错,城主大人上次又纳了一位小妾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老人说着这些口水都快出来了,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来了,就好像狗看到骨头一样。

留白心里这样想着,却又觉得不对,老人那么慈祥,自己怎么能把老人和狗做比较呢!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以后不能这样了,可是又想到老人刚才好像说道城主纳了一位小妾,还说这位小妾漂亮,却又觉得老人有点不正经,留白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乱,为什么自己突然开始喜欢胡思乱想了,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啊。摇了摇头,留白又一脸认真的问道“爷爷,那镇上有没有灯红酒绿,有没有放浪形骸的诗人,有没有潇洒自如,快意恩仇的大侠呢?”

“没有,镇子上在大街上卖曲的人倒是有不少,喝醉了装疯卖傻的也有不少,就是没有你说的那些人。”

“可是书上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老人不再说话,仿佛是被太阳晒得乏了,或者是早晨起得早现在有点困了,或者年龄大了,不适合这种长途赶路,所以闭上眼睛开始休憩。留白看到这样不想打扰老人休息,就坐在车头一边看着路边的风景,一边赶着马车,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想着青螺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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