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我,有些早熟,我在小学五年级时,便已开始喜欢班上的一位女同学。记得有个同学叫迎凤,她的脸颊总是红红的,她的脸是属于较长的类型,显得那如林青霞般的剑眉异常秀气,她总爱穿件粉色的衣服,而且总是那么的干净。作为同桌的我,时常去看她那张秀气的脸,觉得异常美丽,或许这时的我只是有了对于女性美的鉴赏,这与爱情无关。我习惯了看她时,她那仿佛来自于心底的恼怒,因为她此时总是撅起嘴巴,狠狠的瞪我一眼。
小学的我,是调皮的,我时常和一个叫做小强的同学,把抓到的青蛙用各种酷刑折磨致死,我把鞭炮放在青蛙的嘴里,我们用注射器往青蛙的身体里注射水分,直到它爆裂而死,在课桌里发臭。我把那种刮炮的底部粘上泥巴,让它沉入邻居水缸的底部,竟把水缸炸裂,害的邻居家几天都只能到井里不断担水吃,只到我的父亲赔他一个新买的大缸。我在中午的时候去到别人家的鱼塘,把他刚放入的草鱼调走,直到鱼塘主人追来,我拼命的跑,最后躲进棉花地里,却依然被发现,他没收了我的鱼竿,而不是我想象中的一顿毒打,因为我的姨夫也承包鱼塘,他时常对我讲,他每次抓到钓鱼的小子,都是让他们跪在烈日中,甚至有次被帮他看鱼塘的混子猛打耳光。到了六年级时,我逐渐长高,我会在夏日的中午把小强的裤子脱掉,把吃剩的冰棍放在他的命根子上,看着他痛苦的大叫而乐此不彼,这时新来的女老师看到我的恶作剧后却只能赶紧扭过脸走了出去,因为小强更加早熟,这时的他已经有了男子汉的伟岸。
小学六年级时,我的父亲或许是厌倦了在他农闲时打麻将总被我追去掀翻桌子的不堪经历,他自己用水泥做了个乒乓球台,这个球台竟成了我们这个村的娱乐胜地。附件的人们,跟父亲熟的或不熟的,人们跑来打球聊天,这个小小的乒乓球台成了一个广阔的天地,以至于我们县城的记者居然来采访了一下,他认为这是农村新生活风气的一种体现。是的,就在这个时候,全国各地享受到了改革开放的甜头,我的打了一辈子架的二姑父开始走村穿乡卖西瓜、苹果,我的养鸭子的三姑父,在城里由地摊转向了红豆服装的代理,他们在逐渐致富的时候,我家却开始在吃老本,当我的父亲把他的万元存款借给同村借钱跑运输后的陆平后,父亲的存款此后也未超过万元。是的,农民的提出太高,只是种地的话,根本存不了几个钱,再从牙缝里省吃已不大可能,逐渐长大的我需要营养。六年级时,我终于有所长高,我报复了那个曾经把青蛙放到我嘴边的那个叫先进的同学。我借故和他发生了矛盾,当他和我理论,并试图和我动手时,我已不再惧怕他的武力,并在充分策划的情况下没有丝毫慌张的率先抡起了拳头,并连续击打他的面部,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他的额头鼓起一个大大的包,而我不得不躲至天黑,以防老师或校长的告状。我把曾经抓花我的脸的同学喊到走廊,我猛力的击打他柔软的腹部,直到他哭着求饶。我在六年级的时候参加了乒乓球赛而获得了三等奖,参加科技知识竞赛获得一等奖,我似乎逐渐摆脱了笨小孩的阴霾。我来不及和这些同学道歉,也不来及留恋新来数学老师的女儿那可爱的萝莉形象,来不及和我的校长学习在百里长渠的水底土洞里摸鲶鱼,冒着摸着蛇或是手臂被卡住的风险,便匆匆进入了初中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