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必先安内,这天晚上,我开始了安内。晚上的时候,宿舍的同学都想要休息,外号小猪的同学却依然开始打开了他的话匣子。“隔壁班的班花,我看给她送情书的不下于十个人,都是学校里的扛把子”。待他说完,同学们似乎都羡慕起来,王文说不定已经开始想着班花的笑容亦或是裸体,管他呢。我开始发话了:“从今天起,谁也不准在休息时讲话,这是老师的要求,也为了大家的学习”。我刚一说我,小猪立马反驳,“你算个球,凭什么管我?”一边说,一边不屑的笑,我压抑多日的愤怒正好得以找到突破口,趁着寝室的混混还没有开始联合,我拿起床下的砖头,一个健步冲到小猪的床前,拉起他就是一记耳光,当他想要反抗下床的时候,我的右手举起了砖头,就在他的头顶。“你娃子敢动一下,我就砸破你的脑袋”。无须多说,我的右手掰手腕全班第二,左手也可以到第四。曾经我的大姨夫的一个山里的亲戚,据说日食五斗米,手抬拖拉机,和我掰手腕,依然被我打败,笨小孩也是一身蛮力。小猪显然相信我说到做到,悄悄的躺下,盖上了被子不再说话,而满宿舍的人也被我震慑到了,从此后宿舍安静了几个月,而再开始聊天时,也都控制了时间,浅尝辄止。小猪,多年后,我想给你道个歉。
暴力虽然为我所厌恶,我厌恶于人们的拉帮结派,一个个不会打架的人,四处拉拢各类混混给他打架,比如小鱼儿。我也厌恶,大家为了一点小事,非要以暴力来最终解决,即使是使用暴力,也应该如同欧洲骑士精神那样去一对一决斗。所以在高三的时候,我更加加强自己的锻炼,一方面排斥这种令人厌恶的暴力,另一方面由于荷尔蒙的旺盛分泌,又不得不偶尔为之。在高三上学期,一个午后,当我在食堂门口洗完时,我又遇到了刚进校嚣张无比的混混,四处抢着水,脏水四溅,大家无法近前洗碗。我走上前去,将我碗中的水泼在了他的身上,我不想过多的言语。看到他疯了似的冲向了我,这个满脸青春痘的高一青年,在我眼里此时如同发怒的公牛,而我是那个斗牛士。我一脚踢开了他,并未给他近身的机会,并在他再次上前的时候,用拳头打了他,他显然为我的冷静和身手所震慑。毫无疑问,那时的我每天锻炼,在操场的爬杆,几秒便可以只凭双手上去,而见惯了校园暴力的我,似乎没有什么可怕。那个学生冲我说道,“你在哪个班,我会去找你,你等着!”。听完他的威胁,我真的是觉得可笑,居然要找我,我现在就在这里,我并没有搭理他,转身走了,而他却一直跟到我的教室门口。我并未理会,该来就来吧,而我抽屉里的那块砖头似乎仍然还在。
该来的却没有来,我似乎也没有在意那个小子来报复,然而我却又稀里糊涂的在教室里打了我的同学。我的同学小宇,是个多疑的人,他总是把我和同桌的聊天当成对他的评论,他过于在乎他人的意见,如同他每次出门前都会把头发梳了又梳。他总是问我们关于他的衣着是否帅气,他是个追求完美而多疑的人。这一天,我和同桌明月聊天,又被他当作在说他,而对我骂了脏话。即使在课堂上,我也怒不可遏,我突然站起身,猛力向他的脸上抽去,只听啪的一声响,全班都看了过来。而他也不敢示弱,站起来和我对打,我们由于中间隔着一个人,却只能挥拳打向对方,却只能拳头在空中对碰。这时,我看到我的数学老师,他真的生气了,他时常微笑而英俊的脸上,显的异常无可奈何。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打架,老师除了心伤,又有什么可做的?“出去打,就现在,打个够!”白老师低声说道。我俩无地自容的走了出去,站在墙边挨着站着,已经快到6点。夕阳远挂天边,那抹血红像极了青春最后的颜色。青春给了我们这么多的精力,我们却用来猜忌和使用暴力,当连每个人都拥有的青春逝去时,我们还能剩下些什么,我想只有友谊和那些美好,永远值得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