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和宿舍的几个兄弟,在回去的路上,因为已经深夜两点,赶上了宵禁的时刻,那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晚上十一点后就开始宵禁。条子在巡逻时,抓住了他们,而他们也不知为什么,死活不愿意说自己的身份,或许出于一种叛逆,或许出于一种自尊,亦或许是出于一种古惑仔情节。他们身上都带着刀,又不愿意说自己的身份,在条子看来又流里流气,十分的可疑。这个晚上,晓峰一句话也不愿意说,他一脸桀骜的看着条子,任凭条子的大头皮鞋踢打在他的身上,直到自己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依旧不发一言。条子火了,但也没使什么酷刑,只是拿出一盆冷水,让他们洗脚,这时已近冬天,晓峰他们几个瑟瑟发抖。条子这时找了个看起软弱些的男孩,一边恐吓一边利诱:“快点说,哪里来的,半夜在街上干啥,说了就放你们休息”。说完又突然大喊,“老子给你说,到我这还没有你们这样敢不服的”,话音刚落,便左右开弓打起他们的耳光,而那个软弱的同学终于招了。晓峰充满鄙夷的看了看宿舍的同学,鼻孔叹息了下后,便不再说话。
第二天,学校的体育老师将他们接走,临走时,对着条子十分不满的说道:“这几个娃子都是重点高中的学生,以后的大学生,被你们打得鼻青脸肿”。说完,带着学生迅速的走了,走到门口,老师恨恨的骂道:“这帮黑狗,下这么重的手”。又朝学生吼道:“三更半夜跑出去干啥,,抓到了就老实交代呗,吃这么多苦干啥,回去再收拾你们”。晓峰的脸上依然满脸坚毅,丝毫没有悔意,或许在那时的他们的心理,对条子有种强烈的排斥。
后来晓峰被学校记过,留校察看,他没有咬出我的名字,如同他后来帮同学打架,把我们同校的一个同学打成重伤后,即使被开除也不愿意认错,或是说出别人的名字,他坚守着心中的义气,并为之信奉一生。他后来在内蒙漂泊,和边境上的老毛子打过架,之后便固定做起了修建冷库的声音,并且做的不错。多年后,当我们再次在CD相遇,他的身边多了个可人的CD女孩。我们喝着酒,一起到深夜,拥抱后不舍的分开。
青春期避免不了暴力,而我的高中始终徘徊在暴力的边缘,当我的兄弟凯子为了个女孩和混混单挑决斗而被打断鼻梁骨,当我的室友小勇因为赢了混混的钱后不肯借钱让混混翻本,而在宿舍被轮流打着耳光,而满宿舍的人却束手无策;当和凯子决斗的混混在球场和人争执,被人到教室外拿刀猛砍,打的满地找牙时,他痛恨于我的不出手也不喊人帮助,他不知我已看惯了了这些混混的殴斗,你打你的,与我何干,强者生存,这是你们的法则。后来这个混混时常想来找我的麻烦,而我的课桌下一直放着一块断开的砖头,令他十分的忌惮,而直到毕业,我们也未发生冲突,有时人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也曾经为了给小勇出头,和他一起去到别人宿舍找人寻仇,站在一旁给他助威,看他们把那个男孩打到在地,并把他的被子扔进了厕所。帮人打架时,冲的越猛,感情越深,而我只是个游离于暴力之外的笨小孩,我不想和谁拉帮结派,我也痛恨于在这样的重点高中存在这样的暴力。可是后来在想,若是人人都成了埋头读书的文人,这个社会也会少了一分生气,暴力或许是人心底原始欲望的回归,在那个野性的原始社会,没有其他法则,唯有武力的强大才可以生存。在充满禁锢的社会,有时或许只有暴力才能打破坚冰,但是这必须是为了正义。总之,我的高中阶段后期一直院里混子,平淡的度过了此后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