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中,幽若的话特别多,喋喋不休的与糖宝说着话,讲着它的过去。
花千骨也飞过来凑合到。
“糖宝,能记起些吗?”
糖宝软软的摇了摇头,依然还是略带着茫然。
花千骨叹了口气。
幽若突然仿佛发现了新鲜事物,转而懂事的问。
“师父,您脖子怎么了,还么有淤青?”
花千骨慌乱的把衣领抬高了些许,吱吱吾吾,理了理头绪,带着老成长辈的口气。
“幽若啊,再过几日便是仙剑大会了,回到绝情殿,你可要勤加练习,不能再偷懒了。”
果然奏效,幽若明亮带着星光璀璨的的小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郁闷师父怎么越来越像尊上了,弱弱的回了句。
“是,师父,幽若定当勤加练习。”默默的不再出声。
花千骨松了一口气,还是师父的这招厉害。
白子画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轻翘,了然的不再言语。
三道白光急速向长留山的绝情殿飞去,稳稳落下后。
“小骨,师父现在要去趟议事阁,这一路御剑对你元气会有些耗损,先回房间休息会儿吧。”说完就要转身,又回头补了一句。
“幽若,你去练剑吧。”
幽若嘴角有些抽搐,果然待遇不一样。
“是,尊上。”
议事阁中……
笙箫默依旧是慵懒闲散的靠在椅背上,笑盈盈的看着白子画缓缓而来,调侃道。
“师兄,这时间未到,你终还是回来了。”
白子画未理,淡然清冷的坐在一旁。
笙箫默见白子画不语,自觉的动了动,调整了姿势。
“师兄,遇上棘手的事了?”
白子画依旧无言。
笙箫默思虑片刻,直了直身子。
“是千骨的事?很棘手?”
白子画点了点头。
“师兄,是不是药有什么问题?”笙箫默推测到。
白子画虽说是前来与笙箫默商量,但实在难以启齿,不知改如何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暗自犹豫。
笙箫默见白子画这样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实在不似平日行事。
狐狸眸子一转,按照时间推算,这药已到了第三个循环……
曾经白子画只与他商讨过千骨体内两种相斥的气息,和控制神之力,难道,侧了侧身,小声低语。
“是不是千骨没控制好神之力?”
又转而一想,也不对,白子画的功力那么深厚,这刚刚萌生的神之力还不至于那么强大,控制不住。
如果实在控制不知,以白子画的性格,必定会传书,让他去画骨峰,而现在违反常态的回到长留,认为必定是发生了无法预知的后果。
但白子画不说,他也只能自己去推断。
过了很久,笙箫默发觉自己原来也有想不透的事。
终于…….
“你可有办法,让其暂且不会怀孕,却又不与现服用的药相克并不伤身体?”
白子画表面淡漠依旧。
殿内冷到了极点。
笙箫默的嘴张合半天,顿时终究憋不住的笑声响彻了议事阁。
“师兄,你,你,你…….”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师兄,我原以为,你是我们师兄弟中,最稳重,最淡定的一个,也明白自从接受了千骨的爱意,慢慢的有所改变,但是,谁能想到,师兄你竟变化如此之大,现在依然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吗?我现在终于明白当时林随意所说,要注意神之力了,原来他早就想到。”
白子画眉头一锁,不去理会笙箫默。
“林随意可还有说过其他?”
笙箫默笑意满面。
“师兄啊,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那日白泽同我说配药方法时,告知切记不许放入滋补类似药材,药性定要偏寒,我还纳闷,这药平日讲究的是寒热搭配,而花千骨的伤本应该更加滋补,才会有助于恢复。顺着理解,这鯩鱼本就属寒,再配以略带寒气的药材,大量寒气入体,你那些啊,根本无法存活,又哪来怀孕一说?”
原来,它竟然考虑周全至这种地步?
曾经,他还在想,为何林随意从未提过,神之力与灵力相互排斥怎样应对,以它的洞察预知能力,又怎会不知道这药性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原来,它知道白子画太过自负,太过清高,太过自信于那承受能力,说了,或许,是对他千年来所有坚持的一种质疑。
所以,它什么也没有说,谁也没有说,就只是默默的去做了。
好一个上古神兽——林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