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未时,伴随着嘴角嗯哼的声响,缓缓的睁开双眼。
慢慢坐起,身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小嘴嘟囔着
“哎呀,好舒服“
朦胧未全张开的大眼,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卧房,边揉着脑袋,自言自语着
“恩……我什么时候睡的……我怎么在床上……我昨天不是在洗澡吗?“
一连串的疑问不断的涌入小脑袋里,忽然,大叫一声
“啊……难道?“
“怎么办……怎么办?哎呀没脸见师父了“
花千骨捂着脸扑在床上左右翻滚,用被褥把自己卷起来,上下蠕动,悔恨自己怎么可以在那个时刻睡着……
想着虽说白子画是他的师父,师父如父,虽说平日她也总爱腻在他的怀里撒娇,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啊……
不知师父都看到了什么,不用问也知道,此时悲壮无泪白皙的小脸上,已经开始泛红。越来越多的问题涌来,脑袋实在承受不住,不敢再细想下去……
这时,白子画听到徒儿的大叫,迅速赶来,毫不犹豫的推开卧房门,看到屋里无大碍,便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左边床塌上,用被褥把自己卷成像肉虫一般的小骨,顿时明白了她肯定为昨晚的事在害羞,女儿家的心思这点他还是明白的。
终归是长留上仙,脸上似往常的波澜不惊,缓步走至花千骨床塌边,对着被褥中露着的小脑袋,镇定的低头轻语
“小骨,你醒了,饿不饿,为师做了你爱吃的桃花羹“
花千骨慢慢抬起早以红透鼓鼓的小脸,无辜的大眼上下高频率的忽闪,声音略带嘶哑的用几乎自己才刚好听到的声音昵唸
“哦,师父,”
小嘴微张,想问一下昨晚的事,上下张合,鼓了半天勇气,偏偏刚好眼睛对上师父那温柔眉头微蹙冷峻的脸。
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哇,这样的师父真好看,花千骨心里不由感叹。
察觉到徒儿的不安,知她害羞,也不便多说,转身即将转身离开。
长袖被花千骨突然抓住,白子画回眸低瞧,看到花千骨巴巴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小嘴吞吞吐吐蚊子般哼哼了几个字,白子画用眼神示意花千骨还有何事未说。
“师父,昨日我洗澡时是不是又睡了?“花千骨羞涩的问道。
“恩,是的“白子画依然简短的回答。
花千骨懊恼,师父竟然如此淡定
“那,那,那个……是您把我放床榻上的?”
话一出口,花千骨悔恨,这还用问,山中只有他们师徒二人,除了师父还能是谁。
“昨日见你卧房灯光许久未灭,门外喊你也不应声,为师担心,所以就进来了,见你沐浴睡着,怕你着凉,便将你放于床榻“
听着看着师父如此镇定自然的说完,花千骨无言以对,呆呆的说了一句“哦“来表示这件事的收尾,但又不甘心的探身抓紧师父的长袖抬头问道
“师父,您都看到什么了?“
白子画怎料徒儿问的这么直白,再怎么扛,长留上仙终归脸皮还是薄了些,冰山般的脸上微微有了红晕,冷剑似的眼神柔成了一汪水,消薄的两片唇淡淡上翘。花千骨看痴了,她的师父怎么这么好看。
“为师看你身体太过瘦弱,认为你的病不能总是卧床,平时要下床勤加走动。“顿了顿。
“从今日起练习为师教你的剑法吧,平日无事时,多背心法与口诀,这对你身体的恢复,是有益的。“
白子画说完后,花千骨的脸成功的黑了-_-!真不愧是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