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何这孩子长得不像我啊?”
花千骨挣扎的想要撑起自己脆弱的身子,哪怕可以多望一眼。
白子画方才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了,并未细看,听到花千骨的抱怨,也忍不住又多瞧了瞧,襁褓之中,孩子竟是那样的弱小安静,伸手触摸,那嫩薄肌肤似尚存余热的白瓷,细腻润滑。
浅浅的笑容如清晨的初露,挂在那极其清秀的脸上,不哭,不闹,不烦,不燥,而是特有耐心的与他对视,秀澈的眸中,带着智周万物,让白子画的心经不住略微有了丝震动。
“不,这孩子像你。”
说着,看似随意的动作,白子画将那一双仿佛要将他看透的眸,轻轻合上。
“让君兮也睡会儿吧。”果然,再拿开手时,已经听话的睡着了。
“君兮,君兮。”花千骨念着,竟感觉有些不习惯,傻傻的笑着,戳着那肉嘟嘟小脸。
“小骨啊,把这衣服换了吧,换了身上能舒服些。”
白子画指了指早已准备好的衣服,起身,将孩子抱起,不顾那撅着的嘴,满脸的不情愿。
“小骨,明日再看,早些休息,你的身子已然太过虚弱。”
花千骨无奈,只得依依不舍得点头。
呲牙咧嘴的从床上坐起,只是在那一瞬,下体的疼痛,全身的乏力如那时的狂风般席卷而来。
白子画看似冷静镇定,其实内心早已乱成了无数碎片,慌乱的将手中的胎儿放下,上前稳住花千骨。
“你不要动了,师父帮你。”
“啊?”
花千骨的脸瞬间变得绯红,虽师徒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但这穿衣,项来是没有一起穿过,往日,白子画总是起的比她早太多,她睁眼时,他早已不见。又或者同时醒来时,转眼间,那衣服便已穿好,起身离开了。
话说,她还真未见过师父穿衣服的样子,实在可惜。
不过现在,不是看师父,而是她自己,经不住有些扭捏。
“怎么了?”白子画看花千骨犹豫着慢慢吞吞不相配合。
“师父,还是小骨自己来吧。”
花千骨低着头,将身旁的干净的衣服拿起,磨叽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用余光看着师父,仿佛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白子画感觉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天亮了。
抬手不顾花千骨的拉扯,惊慌,无措,失色,麻利的全部褪下,再一件件穿上,气息丝毫不乱给花千骨整理好衣服,扶她躺下,盖好丝被。
花千骨脸涨的通红,他怎么可以做那样自然。
白子画见花千骨闷不吭声,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回想渐而明白,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
“快些休息吧。”
说罢,起身抱起同样睡熟的孩子,生怕会吵到花千骨,无声的走了出去。
只是这一出去,所有的人都涌了上来,争先恐后的看着,他们竟还没有离开。
“幽若,你快看,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骨头?”
此时糖宝的声音最为洪亮。
落十一猛的捂住糖宝的嘴,着实吓了一身冷汗,威胁到。
“糖宝,注意分寸,尊上还在这儿呢。”
“师兄,这孩子,还真不太像千骨,倒是跟你是一个模子出来的。”笙萧默也开始认同糖宝的想法。
最爱热闹的幽若,此时正拼命盯着这个孩子,寻找哪怕一丝像花千骨的特点,结果,可想而知。
“幽若,你也这样认为,是不是?“
糖宝按捺不住,低头悄悄的问。
幽若只得放弃点头。
“什么,竟然又是一个白子画。”
杀阡陌恶狠狠的说,一个他本就够了,如今还要来第二个与他争抢这美貌。
不过,无论怎样,他最疼爱的仍是小不点,仔细瞧着,终是叹息。
这时只有紫熏笑了笑,因为白子画说的对,这孩子像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