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设的结界,白子画抬手猛力打开,直直的穿了进去。
杀阡陌感觉有人强攻,破了自己的结界,正要发作谁敢那样大胆,接着转念,冷哼一声,是啊,还能有谁?还能是谁?原来,一项沉着冷静的白子画,如今,现在也有按耐不住的时候。
“师父?你怎么来了?”
花千骨眼镜一亮,笑的如花般相迎。此时正发愁杀姐姐寸步不离,无视形象的跟着忙前忙后,让她即感激涕零,又无奈焦躁。几次想要提起师父,可话到了嘴边,迎上那温柔霸道中带着期许的目光,最后又给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不过师父还是来了,他就知道师父心里放不下他,想到这,心里窃喜。
“你这身子还能受得住?”
白子画凝视着眼前这忙的满头大汗,衣袖撩起,口喘粗气,面润赤红的花千骨,隐约开始心疼起来,上前拥住,细细的为花千骨整理那有些邋遢的衣服。
花千骨随意潇洒的抬手擦了把汗,傻乐着。
“师父,无碍,就是这身子不如从前灵活。”
笑嘻嘻的低头抚着那浑圆的肚子,再抬头瞧着白子画。
“今天他还算听话。”
白子画也随视线温柔的低头去,深邃眸中的雪,似逐渐化开,融成了水,泛起春暖,碰了下,竟感觉到他在动,触电般缩回了手,孩子?父亲?多少还是让他不适应,有些陌生,每当看到那日渐隆起的小腹,心情就会莫名的缠绕错杂,千言难尽,他不知如何去面对这未来的新生,也不知这样的情绪是对还是错,一切无根,踌躇莫展,只得自己领悟参透了。
“白子画,你来做什么?”
杀阡陌正优雅的坐在木椅上,悠哉的喝着茶,觉得自己被当面漠视,心情很不爽。
“我来,当然是接小骨回去。”白子画还是没有看他,依旧神不离开她。
“回去?去哪儿?”杀阡陌摔下茶杯,不动声色的问道。
“当然是回绝情殿。”白子画从容镇定的继续帮花千骨拭着汗滴。
“绝情殿?难道,这贪婪殿不好?”
杀阡陌缓缓的站起身,已带了怒意。
花千骨焦急,想要阻拦,可是根本插不上话。
“你来做什么?”白子画不搭腔。
“我来做什么?哈哈……。“
杀阡陌掩面冷笑着。
”当然是小不点需要我这个姐姐帮忙,才会不辛万里赶来,哪像你,整天怜悯这个,怜悯那个,一脸的慈悲相,可她的事,你又何曾像我这般上心。“
杀阡陌低头欣赏着自己华美的衣袖,冷嘲热讽。
“好啊,那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白子画不温不火的回道。
杀阡陌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子画,自己堂堂一代魔君,屈尊长留,忙碌嫁娶繁琐,没有任何谢意不说,到头来竟要逐他回去,顿时面子搁不住。
“回去?你要我回去?“怒意加深。
花千骨见争执已起,拉扯了下白子画的长衫,低声说。
“师父,我一人做不来,是我吹了骨哨,请杀姐姐来帮忙的,并且还一并说好,同食同住于这贪婪殿五日,直至糖宝大婚后。“
杀阡陌听了花千骨的解释,刚起的杀意,重新坐回木椅,又倒了杯茶,再酌了起来,目头得意之态。
白子画凝眉点了点头,想也不想。
“那为师也留下,与你们同食同住。“
杀阡陌差点被茶水呛到,什么?他没有听错吧。魔君和上仙住在一起,传出去,真是让人笑话,但也不甘示弱的说。
“好啊,我们都在这。“
花千骨摇了摇头,再这样嘲解下去,怕是忙不完了,抬手捏了下腰,哎,这样太笨拙,不可耽误,怕是要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