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都是慕倾北的猜测,但经过前世的事情,不难看出当初的事情未必没有辅国公府的参与。
至少前世她的身份不知怎么被八皇子知道了,而她被囚禁的事情齐贤却没有得到消息,这中间若不是有辅国公,还真说不过去。
“不论如何,爹这次是不会轻易绕过辅国公府了,竟然还想让乐芷柔嫁给爹,哼,简直不自量力!”幕晨西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慕辰也是沉着一张小脸,显然对乐芷柔很不喜。
慕倾北莞尔,“之前我就发现她有时会看着你的侧脸发呆,开始以为她是对你有了心思,不过在南巡时听到了她和乐君言的对话,心中也有了些猜想。”
幕晨西微微一叹,他也没想过慕倾北如此聪慧,只凭借那些蛛丝马迹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世。
幕晨西来也没什么事,慕倾北自然也没问武安侯府的事情,只与幕晨西兄弟两人聊了一些寻常的话题,大部分都是慕辰在说齐贤的事情。
幕晨西虽然也会回北疆,但记挂着慕倾北,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白云寺的。
是夜,慕倾北被云澈狠狠吻了一通,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松开。
“怎么了?”慕倾北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眼眸湿漉漉的看着很是柔软。
“难受。”云澈声音中更是带着难以抑制的情欲,幽暗的眸子似乎被点燃了一般,让慕倾北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云澈身体的变化慕倾北也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小脸更是红了几分。
“那,那怎么办?”慕倾北突然觉得害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没有这方面的精力,但也知道这样憋着不行。
云澈的脑袋埋在慕倾北颈窝里,闷声道:“明天让他们回去。”
慕倾北微微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阿澈,他们是我的亲人。”
云澈不动,眼底闪过恼怒:“他们在的话,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短了。”
那两个家伙住在府里摆明是在打慕倾北的主意,整整一天都吸引着慕倾北的注意力,他根本没说几句话,这让他很不开心。
这下,慕倾北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想了许久,才柔声道:“那以后等他们成亲了,我们也日日都去打扰?”
云澈的脸更黑了,但心里却是知道了慕倾北的想法,什么都没说,但也没答应。
隔日一早,从宫中传来消息,放宋映雪嫁妆的库房失火,里面的东西烧的一件不剩,周边的几间屋子也有不小的损失。
慕倾北微微笑了声:“看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宋映雪这次是狠下心了。”
这其中有没有八皇子的推波助澜,慕倾北是不知道,但宋映雪经此一事肯定是恨不得她死,即便毁了那些东西也不会再还给她了。
但这并不表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进宫一趟吧,我也想去看看皇上。”慕倾北如今有了靠山,云澈的毒也该解了。
幕晨西慕辰如今恨不得将宋映雪扒皮抽骨,听了慕倾北的话,四人便马上进宫了。
火是黎明是起的,但因为发现太晚,差不多等烧没了才熄灭的,慕倾北四人去的时候,宫人还在收拾。
而宋映雪八皇子也都在一旁看着,宋映雪看着很是伤心,毕竟里面不仅是她的嫁妆,还是她日后的依靠。
如今没了嫁妆,她根本没有钱财打点上下,就连赏赐下人的首饰银两都拿不出来,她怎么能不恨?
“这火烧的真是时候。”慕辰讥诮的说了一句,抬眸看着慕倾北道:“姐姐,那里面的东西也抵得上齐国的国库了。”
慕倾北微微笑了下,温声回道:“武安侯府吞了的,自然会还回来的,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慕辰低头,眼底闪过冷光,兄妹三人中,只有慕倾北身体不好,在母体中便有亏损,所以这些年齐贤不在慕倾北身边,但有什么好东西也都尽量拿给慕倾北,哪里能想到张氏会见财眼开,不仅拿了东西,竟然该虐待慕倾北,让她原本就亏损的身体更加羸弱,这事绝对无法原谅。
破财消灾这一说根本不成立!
“慕倾北!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灭了武安侯府不成?”宋映雪被两个丫头扶着,面色苍白,眼底有些青色,也不知是没睡好,还是病了,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灭了又何妨?”
冷厉的声音像是刀子一样刺向宋映雪,让几人均是震惊不已。
慕倾北微微一愣,继而一笑,“灭了也无妨。”
“云澈!你!”八皇子面色铁青,眼底的震惊根本不足以用言语描述,云澈,他竟然好了?
不!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傻!
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云澈漫不经心的看向对面的两人,嗤笑道:“就算你武安侯府没有贪墨北北的东西,你以为凭你们这么多年对她的虐待,本王能绕了你们?”
宋映雪面色惨白,云澈不是傻子?
八皇子眼神锋利看向慕倾北,她还是那么美那么柔弱,却那么的平静。
“慕倾北!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们早就暗度陈仓了是不是?”八皇子只觉得胸腔中撕裂般的疼痛难忍,双目通红,额上更是青筋凸显,看下来异常骇人。
“这就是你嫁给他的理由,他不仅不是傻子,还是天下第一美男,所以你当初费尽心机嫁给了他?”
对于八皇子的咆哮质问,慕倾北只想笑。
“别把你的龌龊心思用到北北身上,她嫁给本王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本王是傻子,你也无法与本王相比,你若真喜欢北北,又怎么会屈服在皇上的银威之下?”
云澈此时站出来并非一时冲动,早在前几日他便有了这个想法,若不是身上的毒,若不是为了保住清白,这些年他也不会装傻充愣。
日后,他可以继续装傻充愣下去,直到慕倾北或者齐贤收拾了帝君,解了他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