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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正文:见人回忆(三)

某餐厅

“等久了吧?”唯唯迟迟赶来,一看那手表,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歉意。

“对象是你,多久都愿意等。”万黎再呆板也知道女孩子是需要甜言蜜语的。

“就你嘴凭。”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么幸福的,幸福的老是口是心非。

“好啦!快点点菜。”万黎等了这么久,他自己也饿坏了。

“怎么你都不吃鱼的?”细心地唯唯发现了万黎的筷子从不碰过有鱼的那道菜。

“不是吧?这也被发现?!也太细心了吧?!”万黎心想着,然后只能装作平常地说着:“我不喜欢吃鱼!对鱼有阴影。”

“不吃鱼怎么行?与很有营养的!鱼里面有很多钙、镁……”唯唯顿时变成了营养师在那里絮絮不绝唠叨着。

“有营养也不吃!”万黎连忙打断唯唯的长篇大论。

“程万黎,吃鱼!!!”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啦!

“这……可不可以不要吃啊?”万黎是真心讨厌吃鱼的,可又不能不听她的话吧?!

“不可以!”唯唯坚定地说,而且眼神都可以把万黎杀死。

最后万黎还是敌不过美人关,在唯唯的逼迫下,还是动了筷子,尽管他真的不喜欢……

…………………………………………………………………………………………

他们就这样打打闹闹地高中毕业了。但是上天是不会让每段爱情过的那么顺利的。于是……

“少茵,好期待啊!黎哥昨天说我生日会给我一个惊喜的,你说是什么呢?”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啊!”可怜的少茵,每天活在他们的幸福中痛苦着。

…………………………………………………………………………………………

第二天早上:

“怎么没有信息?”唯唯一起床就看手机,平时如期而至的早安信没有,她把手机重启了一次,还是没有。“应该是在给我准备惊喜吧!那个笨蛋!”唯唯自己安慰自己地说着。

“宝贝女儿,不是说今天生日要出去陪朋友玩吗?怎么现在还在家里啊?”唯唯的妈妈在那调侃着女儿,却不知道女儿在房间心事重重的,每隔五分钟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拨打电话,失望地放下手机。

“妈,我出去一下。”唯唯再也忍不住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没信息,没电话,手机又关机。

“喂,是我,你有见到黎哥嘛?我联系不上他。”唯唯只好打电话给他的兄弟询问他下落。

“他不是应该在一起,帮你过生日吗?”

“没有,他今天都没联系我,手机又关机。”唯唯急了,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那你去他表哥家(万黎的表哥出外地出差,留了一栋房子空着没人住)看看,他昨天前几天拉着我们在那里布置了好久”

“好,你发详细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终于知道他的消息了,唯唯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那个地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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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门没有关?”唯唯推开半掩着的门,看到地上一片狼藉,酒瓶,玻璃,碎纸等,她急了,连忙冲进客厅。

“黎……”不!这不是真的。唯唯惊呆了,手松了,包包掉到地上。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一切,怎么可能?!她看到深爱她的人搂着别的女人,在那深情的接吻着。而那个女人是她最好的姐妹——陆少茵。

“唯……”少茵发现旁边的唯唯,连忙推开万黎,“唯,听我解释!”

“不要过来……不要……”唯唯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下来了。

“不是,黎哥,黎哥他喝醉了。”少茵看到唯唯已经崩溃了。

“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我喜欢上少茵了,我决定要和她在一起!”万黎走到少茵身旁,搂着少茵,很坚定地说着。

“拍”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从万黎脸上产生,“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唯唯感觉自己快要死似的,呼吸都没办法顺畅了。留给那个负心汉一巴掌后连忙拿包跑出去。

为什么世界那么大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唯唯出了让她心碎的现场来到大街上,眼泪就像河水一样地流着,感觉整颗心都空了。漫无目的地走着,活像一句尸体。

“傻瓜、傻瓜接电话……”包里的手机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响。唯唯却无力打开来看。看了又有什么用?多余的解释还是讽刺?今天是她的生日,程万黎多狠啊!!!

天渐渐黑了,她累了,徒步走了20多公里的路回到家,刚想上楼,却被邻居给拦住了。

“孩子,你去哪了?怎么不接你妈妈的电话?”邻居陈妈掉着眼泪责怪唯唯,“快去医院,你爸妈出事了。”但还是去医院要紧,便拉着唯唯就跑。

“爸、妈?”唯唯一听到父母出事,心更是七跳八上的,“陈妈,我爸妈怎么了?”刚坐上出租车的唯唯真的按耐不住了。

“你爸接到你同学的一个电话,说你出事了,便激动起来,你妈连忙打电话给你,可是怎么打,你都不接。你爸情绪就越来越激动,你也知道你爸心脏不好,就犯起病来。我们打了120救护车,可却迟迟不见来,其他车一听到你爸的情况都嫌晦气,不肯搭,你妈看到你爸爸情况越来越差就冲出马路,用自己的生命给你爸爸拦了辆车。现在你陈伯伯和你哥哥已经在医院了,没人联系得上你,我只好在你家等你。”陈妈哭着,哽咽着说完事情的缘由。陈妈虽不是唯唯的家人或亲戚,但从小看着她和她哥哥长大,做了唯唯十余年的邻居,关系胜过亲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悲痛万分。

“不!这不是真的……陈妈……我一定是在做梦,对!做梦……陈妈,你打下我,快点打我,把我打醒。我不要做这样的梦……不要!!!”事情接踵而来,唯唯一个弱女子真的无法接受。

………………………………………………………………………………………

“哥……哥……”唯唯见到谭咏吉,便立刻跑到他身边。“爸怎么样了?妈怎么样了?快告诉我……”唯唯扯着谭咏吉的手,激动地问到。

“唯……冷静点,冷静点,别吵爸妈!他们睡了!”谭咏吉突然收到这样的消息,五雷轰顶,什么都不管,直往医院赶。可是这一切都迟了,他还是回迟了。父母走了,他身边只剩唯唯一个妹妹。做哥哥的就算再痛苦,也要扛起整个家,照顾好妹妹。面对妹妹,他只能是流着泪把她搂在怀里。

“不,哥,妈妈今年还没给我做蛋糕呢?!爸爸今年也没跟我合照呢?!他们怎么能睡?!怎么能?!他们肯定是生气我出去外面不和他们一起过,他们肯定是生气我不接他们电话。我去和他们道歉。我每次做错事,只要我诚心去道歉,爸爸都会原谅我的。哥……放开我,让我去和他们道歉……”唯唯不停地挣扎着。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而谭咏吉只能流着眼泪是紧紧地抱着她。唯唯哭闹了一会便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她只能看着最疼爱自己的父母躺在太平间,一张白布将他们隔绝了两个世界。

………………………………………………………………………………………

唯唯和谭咏吉握着他们父母的骨灰慢慢地撒像大海。

“爸妈、谢谢你们。我虽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却对我比你们亲生的哥哥还要好,小时候在孤儿院,我总埋怨上天,为什么要把我遗忘了,导致我的命运弄得这么惨,从我懂事起,我的亲生爸爸就去世了,我就只有亲妈妈和亲妹妹。后来亲妈妈也离开了我们,我和妹妹又走失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直到我遇到了你们,我才知道,原来上天没有把我遗忘。他是在教我更好的珍惜,珍惜我们这个家,珍惜你们,珍惜哥哥。可是你们为什么不一直疼我下去,一直宠我下去?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和哥哥还没好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呢?!……”唯唯哽咽着说着。

“好了,唯,你还有哥哥呢!哥哥永远陪着你爱你宠你。别哭了哈!爸妈最不喜欢你哭了!”谭咏吉压住内心的痛苦,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安慰着她。

“哥……”此时此刻,唯唯只能依靠在兄长的怀里,就像受伤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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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停止,回到现在。

(为了方便称呼,下文统一用“依依”来指车祸后,因与洛依依调换身份而幸存的唯唯)

“如果不是他,那年的生日可以开开心心地过;如果不是他,爸妈也不会离开。谭唯唯,你清醒一点,他只能是你的仇人。”洛家房间里,依依坐在床上用手环抱着自己,指甲狠狠地掐着手臂,暗暗地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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