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小狐狸呢?”李庆缓缓醒过来,全身无力,脑袋还隐隐作痛,自己运用夺舍之术吸收黑衣男子的神识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小狐狸现在怎么样了?
李庆用尽全力坐起来,啊?这是什么?!棉被吗?李庆看着从自己上身滑下来的青色棉被,这是怎么回事?
手?!两只手?!李庆看着有些粗糙的双手,手指的关节处竟还有茧子,左手抬起来抚摸着右手上的茧子。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李庆弯下身来,李庆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胸口,抚摸着粗糙的皮肤,李庆彻底看清楚了,自己确实拥有了一具身体!难道这就是那个黑衣男子的身体吗?!
李庆再次躺下来,心中暗想:如果这是黑衣男子的身体,那么自己现在在哪?飞仙镇?李庆不敢确定挣扎的又坐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
一间空旷的小屋子,除了一张床和床前的一张木凳子什么都没有,阳光透过对面的窗户照进来,窗户旁边是一个破旧的小门。
李庆掀开被子让自己的双脚放在地面上,然后尝试着活动着脚和胳膊,因为没有适应或者说李庆已经很久没用叫走过路了,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口。
李庆将门推开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然后用力向外挪动着自己的脚,刺眼的阳光照在李庆的脸上,一时间不适应,李庆赶紧闭上自己的眼睛。
然后用手遮住阳光睁开眼睛,两间破烂的茅草屋,用泥土和柴垛堆砌成的半人高的黄色围墙,黄土围墙中间的柴门正对着中间的茅屋,院子里面柴门右侧还有一棵大槐树。
看到柴门的李庆想急切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这是飞仙镇吗?李庆急迫的想知道这里到底是哪?
但是李庆还没动就听到柴门的动静,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啊~!!”一声女生的尖叫传到李庆的耳朵里,然后一阵风从柴门外吹到李庆的身上,李庆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倒在地上后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然后就昏过去了。
“仙尊?!仙尊?”长发飘飘白衣如雪的女子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轻声喊道。
老者似乎听到女子的声音露出笑容说:“竹仙子的事情我已经知晓,雷帝既然掌管仙界法度,必然有他的道理,而且竹仙子的仙位还在天道碑上,无碍的,梅仙子放心吧,如果雷帝要销仙籍,我会通知梅仙子的。”
白衣女子听到老者的话后露出一丝笑容弯身对老者施礼说道:“那小仙就先谢过天尊了!”说着拿出一坛被封住的酒坛,用玉手将盖子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散开来。
老者闻到酒香后哈哈笑起来说:“仙子费心了,费心了!”
白衣仙子将手中的酒递给老者说:“这是我们姐妹的一点心意,这五寒酒是我们姐妹的心意。”
老者拿起酒坛对着嘴喝进一口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脸享受的样子。
“仙尊刚才为何走神了呢?在想什么?”白衣仙子见老者一脸享受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老者睁开眼睛,憨笑起来说:“天机不可泄露。”
“本来还有一坛五焰酒,还是算了吧,仙尊小仙先告退了!”白衣仙子刚刚说完转身脚下出现一朵白色的祥云正欲腾空而起,就见老者出现在挡在前面。
“梅仙子呀,这五寒酒和五焰酒一起喝我还没试过,可否能让我尝试一下呀?!”老者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不停地咽着嘴中的口水。
白衣仙子见堂堂仙尊露出如此神色,不禁低头含笑,不再想为何老者出神,于是拿出一坛同样被封印的酒递给老者。
老者将酒一把夺过来打开瓶盖喝了进去,脸上瞬间红了起来说:“痛快!!哈哈!痛快!一个似火非火,一个似冰非冰,冰火交融,好!好!”
白衣仙子见老者如此喜欢自己送的两坛酒,心中的大石头也就放了下去,如果雷帝要消除竹仙子的仙籍必定要找眼前的着个守护天道碑的西方天尊。
老者因为喝酒而脸上通红起来说:“刚才呀,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我才失神,嘿嘿。”说完又抱着酒坛喝了一口酒。
能眼前这位老者说成有趣的事?白衣仙子顿时露出好奇的目光问道:“什么事?”
老者左右瞧瞧没有人一脸神秘的说:“本来一个不如轮回的小家伙竟然夺舍了一具魔体,而且竟然成功了。”
白衣仙子听到老者说出“夺舍”二字不禁露出厌恶的表情,老者见白衣仙子露出厌恶的神色不禁笑起来说:“既然现在已经不同于凡人,且看此人能走到何种程度吧!”
乡间小院内,黄土砌成的灶台,炊烟袅袅,一个蓝色纤细娇弱身影在灶台上面忙碌着,乌黑的头发用一块白色的麻布裹起来,略显粗糙的手将已经清洗干净的青菜放进大锅中,女孩拿起铁勺不停地搅动锅里的菜。
槐树树荫下已经摆好桌子,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坐在桌子的北面眉头紧锁,坐在对面的是一个虎背熊腰健壮魁梧的年轻人。
年轻人伸出粗壮的胳膊将桌子上的一坛浑酒给中年人前面的木碗倒满,又给自己倒满说道:“五叔!不必发愁,庆哥肯定醒了,要不然怎么会晕倒在门口呢?庆哥会没事的!”说完将自己木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中年人叹了口气,拿起酒犹豫了一会喝进去,然后又开始皱起眉头说:“我倒是不担心他,他若是有一口气在,我养他到死,但是小翠怎么办?”
体态彪悍的年轻人听完中年人的话后放下木碗向灶台那瞥了一眼,蓝色粗布衣裙,虽是不值钱的粗布麻衣但是很整洁,撸起袖子将锅中的菜盛到木碗里,然后连同几个饼子一起端过来放在桌子上。
刚把彩盒饼子放到桌子上就听外面传来包含着怒火的声音“小翠!回家做饭了!你整天往这跑什么?”
女孩听到声音后对着桌子上的两人无奈的笑了笑,将鬓发缕到耳朵后面说:“叔,我爹来找我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将袖子撸下来将头巾解开向门外急匆匆走去。
“翠姐,你等等!我来这的时候听说庆哥醒了于是带了些五花想给他补补,现在庆哥还没醒,你带回去点做给六叔六婶尝尝。”不等女孩拒绝,男子走到灶台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将案板上的五花分成两半,取出一半塞到女孩手里。
女孩本想开口拒绝,就听到外面的声音“小翠呀!你咋就不长记性,你忘了是谁让你在全村人面前丢人了?!现在一个病秧子你咋还来倒贴呀?咋就分不清人的好坏呢?”
院中强壮的男子听了后,怒气冲冲的提起菜刀往外走,就听到头发半白的中年人说:“虎子!!”彪悍的男子扭头看了看中年人。
中年人对女子说:“翠儿啊,赶紧跟你爹回去,虎子是咱对不住翠儿呀,过来!放下刀!”
那名叫翠儿的女孩眼中含泪用力的摇摇头,外面又传来她爹的声音,提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跑了出去。
虎子放下菜刀,坐下来倒上一碗酒喝了进去,就听到外面“翠啊,我让东头的你大姑给你说了个媒,怎么样?人家是淮阴城的秀才!!比那病秧子不知好多少倍!”
“虎子吃饭吃饭。”中年人将一块糟面饼子放在虎子手里,虎子接过糟面饼子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口饼子一口酒吃起来。
李庆躺在屋子里面,看着房顶听着外面的话,心中掀起万丈波澜,这夺舍成功了,而且成功的融合了黑衣男子记忆。
这是他家在大楚东北方的一个叫李家村的村子里,外面的中年人是黑衣男子的父亲叫李广,是个猎人,经常带着黑衣男子去山上打猎。
外面那个叫“虎子”的是黑衣男子从小到大的玩伴原名李书,现在子承父业在李家村杀猪,因为小时候害怕猪,怕猪怎么敢杀猪呢!于是他爹找村东的瞎子李给李书看看,瞎子李说名字不好,得取个猪害怕的就叫虎吧,所以改名叫李虎。
不知怎么的,改名后这小子真的不再害怕猪了,也一改先前的懦弱的样子,以前有人欺负李虎都是黑衣男子打回去,但是改名后李虎就开始欺负别人了。
再说那个女孩才是令人头大的,女孩本来跟黑衣男子订的娃娃亲,本来一切都好相安无事,到了合适的年龄男当婚女当嫁,就在拜堂的时候黑衣男子丢下女孩李翠去跟着李兴去飞仙镇。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黑衣男子原名李庆!
到底是我变成了他,还是他变成了我呢?李庆心中苦苦的笑着。更让李庆难过的是自己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而且还闻到外面的香味。
李庆心中暗想没想到自己真的变成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