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打算今晚就要去帮唐掌柜拿回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以免夜长梦多再生枝节,最重要的是他想快点将灵石拿回来。
那一箱子叫什么“血纹草”珍贵的草药,唐掌柜怕他不清楚血纹草长什么样子,白天在店里的时候还特意给他拿过来一株样品给他观看,其实所谓的”血纹草“长得和龙骨山脉里生长的杂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甚至夜雪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就是山脉内部区域的生长的野草,但是如果你仔细的再看一看还是有区别的。
血纹草中的血纹是按照茎叶脉络走向生成的,它的叶片细长如剑,边缘有锯齿状纹路,而血纹草最重要的部位就是它的根,它的根生有圆柱形乳白色的瘤状物,这瘤状物就是血纹草的药用之处。
经过长时间大火的熬煮,就可以将根部的药效化入水中,熬出的药汤有通经活血的功效,可以增加一成突破的几率。
当然叶片也有其他的用处,在用血纹草的根熬煮药时如果用它的叶片作为火源可以大大提升血纹草的功效。
最后唐掌柜告诉了他那帮匪贼藏匿的位置。
“在城里,这么大胆!!!”
夜雪有点无语,没想到有人抢完东西竟然还敢在城里隐匿下来,就算这座城镇治安很乱(虽然夜雪从来没见过有人维持过治安……..),但这也太猖狂了。
“经我们多方打探消息,东西应该是落在了血狼帮的手里。”唐掌柜得咬着后槽牙,紧紧攥着拳头,看那样子恨不得从血狼帮人的身上撕几块肉下来。
“血狼帮?你说是那个佣兵团,他们不是佣兵吗怎么还劫上道了?”
“哼!“唐掌柜冷哼两声“佣兵,换身皮谁认得他们是谁!出了事,只要咬定不是他们干的在这四不管的地方我们又能怎么样,空手套白狼的生意这帮渣滓干的才顺手呢!!!”
“那他们把东西放哪了?”夜雪可不想听他继续抱怨下去,说正事。
“东西放在一所宅子里,是隶属于血狼帮的财产,他们还以为谁也不知道就将赃物藏在了哪里,哼!这就是宅子所在的地点,房屋里外很有很多人守着,不过您不必担心,对大人您来说只是些随手便可打发的小喽喽,而且只需要您帮我拿回来“血纹草”就行。“
唐掌柜拿出一张地图双手奉上,夜雪接过来打看一看是一个简易的地图,还有一个地方被人用朱红色的笔打上了红叉。
“只要血纹草??”他不明白,要是想的话他还可以拿回来更多的货物,全部也不是不可能,为什么就只要一味药材。
“…咳咳…..因为暂时还不想和血狼帮撕破脸皮,我还是有些顾虑,要是事后血狼帮报复小店可承受不起,毕竟大人您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那你请我干什么?不是浪费钱吗?随便找个人偷回来不就行了。”
唐掌柜苦笑一声“大人,血狼帮守的那个地方戒备森严,对于您来说是容易,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太难了,如果被发现肯定会丢掉性命,他们可不在乎人命,所以一直没有人愿意接,没办法我们只能请您出手一次了。”
“恩……那你就等我消息吧…..”夜雪丢下话又拿走了地图和五个灵石的押金,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就过去看看。
“辛苦大人了!”
唐掌柜抱拳及地,恭送夜雪离开了阁楼。
思绪回到现在,夜雪的身影已经来到了这小镇的边缘地带,这里人烟稀少房屋破烂,此时的街道上只有几只瘦弱的流浪狗,流浪猫在独自游荡,翻找垃圾堆希望可以找到些人类丢弃的食物用来果腹。
“应该就是那栋寨子了,看起来像废弃很长时间,在外面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把守的样子。”
夜雪蹲在房檐后悄悄的探出头来,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唐掌柜交给他的地图,一番对比他确定是这栋看起来十分破旧的房屋,屋瓦缺东少西,院内杂草丛生,屋里也是一片漆黑没有人点灯,门外还有几处残破的蛛网孤零零挂在那里,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此处已经荒废了许久。
他又在房顶驻足了片刻,仔细搜索,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原来是这样啊….”,夜雪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注意到旁边的两栋院子里都还住着人,甚至其中有一处住宅的院子中有三四个人在饮酒吃肉,穿着很随意大刀阔斧的坐在石桌旁,但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每个人腰间都配有武器,正所谓刀不离身,这就让夜雪感到很奇怪了,虽说这里治安很差但不至于回到家中还需要如此谨慎吧,再看他们的气质明显就不像是普通人,人人都带着一股重重的江湖草莽气息。
同样另一栋房子的窗户上也映出了两个人影,明面上已经有五个人了,至于是否还有更多人隐藏其中他便不知道了。
“这里面藏没藏人呢?”他心想,看着漆黑一片的院落,心里默默的盘算着,首先他不知道东西藏哪了,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人,草率出击很容易打草惊蛇,其实他很想把这里的人都杀个干净这让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慢慢寻找货物的下落,可偏偏雇主不让,怕撕破脸皮遭到血腥的报复,这让夜雪感觉有些束手束脚。
“先去确定一下。”夜雪猫起身,脚下真气自动运转,流光步形成的真气旋涡包裹住双脚,这使得夜雪的身体变得像落叶般轻盈,踩在瓦片上也不用担心会发出的声响,远远得看上去他就像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猎豹。
“嗖”,他动了!快速移动的身形在月光下留下了道道残影。
他绕了整整一大圈来到目标房屋的后方,屏气静神等了一下,确定感觉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便毫不犹豫像狸猫一样轻盈的翻过了围墙,悄然落在院内的地面上,无人打理的杂草已经长到了半人高,脚下也有厚厚的枯草,踩上去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