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妹妹指使孔老二来我这里偷回被我们在纸扎人里发现的内丹,但是他们偷回去的是一个被媋姝掉包的假货。而我们从后门摸进万年居之前媋姝给了我一个纸包,里面装着的“真内丹”。从那时一直到我把女鬼姐姐放出来为止,出现了两颗内丹,一颗在女鬼妹妹那里,是假的,但是女鬼妹妹以为是真的。一颗在我这里,是真的。
而之后女鬼姐姐被我放了出来,女鬼姐姐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的内丹被别人引了出去。不过一出来她就发现他妹妹的手里有一颗丹药,并且他妹妹发现自己之后马上就把这个丹药藏了起来,于是便断定妹妹手里的丹药是自己的内丹。所以假意让妹妹搜我的身,让妹妹放松警惕,再出手夺丹,把妹妹的手里的假内丹抢了过去。
女鬼妹妹本来是敷衍的在我身上随便搜了几下,没想到搜到了我身上的真内丹,便想携丹逃跑。谁知被姐姐从后暗算。但此时姐姐不知道内丹有真假之分,只是拿走了假的,真的便留在了妹妹手里。
随后姐姐上桌做法收回内丹之时发现手里的是假内丹,便认为她那个傻妹妹被我骗了,所以来找我要真内丹,并许诺留我一命。这女鬼姐姐也算是个聪明人了,若不是恰巧真内丹被女鬼妹妹搜去,等法术解开我多半也能把内丹给她。
不过没想到女鬼姐姐下手无力,没能置妹妹与死地,反被妹妹下手偷袭。但是这时妹妹也已经受了致命伤,必须马上用内丹疗伤续命,但是最后并没有成功。
那现在只有一种解释,媋姝给我的内丹也是假的。
女鬼姐姐跟我说的救命的东西,应该也是指这颗不知所踪的真内丹。
媋姝真是可以啊,连我也算计进去了。
正琢磨着,孔老二的两个徒弟也到了。他俩看着地上并排躺着的三个人,一脸惊讶。
这两个人的真名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许压根就没听过人家的真名,大家也只是跟着孔老二叫。一个叫锅巴,因为第一天就把一份炒饭全炒糊了,然后被孔老二逼着全给吃了下去,吃完了说跟锅巴一个味,所以得了这个外号。另一个叫小四条,这外号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说是他爸跟别人打麻将,自摸四条糊了一把特别大的牌,于是周围的人都开始管他爸叫四条,一来二去他自己也渐渐的被叫成了小四条。
我看他们来了,就招呼他们两个上手,一个背腚哥,一个背孔老二,我则背起孙老板,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正好赶上医生给媋姝检查完,除了一些外伤以外没什么毛病,只是一直昏迷,目前还不知道原因,需要观察。
我把腚哥、孔老二和孙老板交给锅巴和小四条,自己则去病房看看媋姝现在怎么样。
一进病房的门,我就是一愣。我们店里的另一个服务员,杏,正坐在媋姝的床边。
杏看见我进来,赶忙迎上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对我说:“天哥,媋姝姐嘱咐我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几乎都能猜到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接过那个小纸包,果然都是一样的。不过我知道,我打开这个纸包,里面一定会出现我想要的东西。果然,我打开纸包,一颗深色的小球被包在里面。
接下来就是让媋姝把它服下去,媋姝不会法术,不能像那两个女鬼一样收丹,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看来只能让媋姝像吃六味地黄丸那样和水吞下去了。
媋姝在服下内丹的第二天中午就醒了,神色出奇的好,就好像没事一样,不过她浑身上下数不清的擦伤还是在不停地提醒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丹的效果实在太神奇了,媋姝醒了没几分钟,就能下地拉着我到处跑了。我们决定先去腚哥的病房看了一眼,孔老二和孙老板也都在同一个病房里,他们还都没醒,找了个护士问一下,腚哥只是外伤,休养一下就好。孙老板很虚弱,并且和媋姝一样,不知道昏迷的原因。孔老二则是头部受到重击,有重度脑震荡,情况还需要观察。
病房里只有小四条在照看着,见我俩来了十分惊讶。
“媋姝姐,你没事啦?”
我接过话头敷衍了他几句,问他锅巴和杏哪去了,小四条说回店里做午饭去了,一会就拿回来。
我和媋姝就先坐了下来,我安慰了锅巴几句,锅巴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在背着伤员送医院的路上,我已经跟他们俩说了,我们撞鬼了,具体的过程我以后会告诉他们,但是要等腚哥和孔老二醒了再说,眼下要照顾好病人。
没过一会,小四条就和杏回来了,做了三个炒菜,一大锅米饭,和一碗汤。吃饭的过程中大家也不怎么说话,媋姝说她不饿,没怎么吃,只有杏在一旁围着媋姝问这问那,媋姝也不怎么搭话,不过并不打扰杏的积极性。
就在我们快吃完的时候,腚哥醒了。
我不确定腚哥是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还是从睡眠中被饭菜的香味给勾引醒的,不过能醒大家就很高兴。腚哥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完了剩下所有的饭菜,然后对我说:”怎么样了?那俩女鬼呢?“
腚哥这么一问,所有人立刻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尤其是杏,简直兴奋的不得了。
“还是等孙老板醒了再说吧,我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他。”
媋姝听我这么说,慢慢的走到了孙老板的身边,然后扭头对我说:“他是怎么受伤的?”
“跟你一样,被女鬼妹妹打伤。”
媋姝眯起眼睛瞅着我,又低头看看了孙老板,突然伸手抓住孙老板的手腕,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忽然孙老板“啊!”的一声大叫,坐了起来。
我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我又惊呆了。
刚刚坐起来的孙老板则一直盯着身边的媋姝看,目不转睛。看了好久,他才慢慢闭上了眼,摇了摇头。
我分明从他的眼角看到了两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