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跪倒,领旨谢恩。
狄仁杰回到自己的屋里命人,把元芳等人叫来了。“叔父,皇上怎么说的?我们是怎么样的罪啊?”元芳一直在担心这个事情,狄仁杰去问安之前元芳特意托负他探探皇上的口风。现在狄仁杰回来了,所以他一进屋马上就问道。
“我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皇上,她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陛下她说,这三个人的罪说大也大,说也小。到底是大还是小,陛下没有明说。”,元芳和如燕听完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皇上葫芦卖的是什么药。就在这时,狄仁杰话锋一转,谈起正事来了:“我临回来的时候,皇上让我装病不朝,去查明是谁刺王杀驾。”,“皇上有必要让您告病不朝嘛,当众传道旨意不就可以了吗?”,你平时也挺精明的,现在怎么糊涂了!一般刺王杀驾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内外勾结”,所谓的内外勾结也就是,皇上身边的人和外面的江洋大盗互相勾结来刺王杀驾。第二种是“贼喊捉贼”,也就是皇帝身边的人自己动手。第三种就是,纯粹是外边的人动手没人勾结,其名唤“胆大妄为”。如果是前面两种,传旨无异于是打草惊蛇。”元芳向如燕详细的解释。狄仁杰听元芳怎么说频频点头。如燕一看大家都怎么说也只可如此,狄煜一听就说:“我需要陪王伴驾,就不能陪祖父去微服私访了。”,“你必须忒去,如果在微服私访的途中发现的话,就用羽林兵当场拘捕。”狄煜点头。
次日平明,狄仁杰就按武则天说的,上了一道告病的折子,武则天当众准本。下午,狄仁杰一行五人,身着便衣离开了行宫。——狄仁杰对这个事情很重视,为了不打草惊蛇连张环李朗都没有带,只有自己家的五个人。
五个人走了一下午走乡串镇累的要死,但是什么蛛丝马迹都没发现。用手一捂腰:“哎呦,累死我了,叔父咱们谢一会儿吧。您看前面有个茶摊儿,咱们去喝碗茶歇歇也好。”如燕问道。狄仁杰抬头看了看天色,红日西去夜幕降临,天马上就要黑了。于是,就对他们说:“算了吧,天色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宿,明天再转一天要是再没什么咱们就回去。”几个人点头,又往前走了走,来到茶摊儿前元芳向茶老板打听:“老板,你知道哪有客栈吗?”,掌柜的一看他们几个人的穿着就问:“看您几位的穿着不一般,您是在哪行发财?”,“我们是做买卖的。”。两个人正说话儿呢,来了个喝茶的,他一来把众人的眼球儿都吸引过去了。只见,那个人头挽牛心发缵,重点是他发缵上插着一把小刀儿。脸上满是疙瘩,在左眼眉上面斜着有一道疤痕。在腮帮子上长着一部络腮胡子,每一根胡子都跟钢针似的。身穿一件武夫大氅开着怀,在护心毛下面也有一道疤。下身穿兜裆滚裤,没系裹腿。左手提着一把腰刀,右手提着一个包袱,看上去沉甸甸的。
这个人把包裹“咣当“往一张桌子上一搁就嚷嚷:”老板死哪去了,快给爷上茶,大爷都快渴死了!”,“哎,来了大爷。”,掌柜的一看就知道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不敢得罪赶紧去伺候。
掌柜的点头哈腰的:“爷,我们这儿没什么好茶,只有大碗茶。”,“行,快点儿就行。”。不一会儿,茶就端上来了,那个人端起了“咕咚咕咚”两口就喝完了,“啪”一下把一个元宝放桌子上了。掌柜的一看都傻啦,他就是一个卖茶的又不是大茶楼的掌柜的,那里见过成锭的银子啊。平时像这样的野茶摊儿,给一两个大子儿就行。茶老板说话都结巴了:“大爷,您这么多的钱,我找不开啊!”那个人一看就不耐烦了:“穷棒子,连一锭元宝都找不开,去去去,给爷兑去。”,掌柜的一听愁坏了:“唉,你让我到那兑去。”元芳一看想了一个办法:“掌柜的,你过来。”,掌柜的一听有人叫赶紧过来:“爷,你有什么事儿啊?”,“掌柜的,你把他的银子给我,我能给你兑了。”,掌柜的一听高兴了:“这位爷,你能兑,谢了。”,掌柜的伸手把元宝递给元芳,元芳一伸手“嘡啷”一下把宝剑抽出来了“咔”一下削下一个尖儿来。元芳把两块银子递给掌柜的:“掌柜的这一小块儿都够你过半年的,把剩下的还给他吧。另外你有没有文房四宝啊,我想用一用。”,“过年的时候写对联的时候买的,现在还有呢我给你拿去。”。不一会儿,把东西都拿来了,元芳在这儿写东西,掌柜的去还银子。
那个人拿着钱就走了,他一走元芳也跟上去了,走狄仁杰跟前元芳扔了一个纸团儿。如燕一哈腰把纸团儿捡起来了,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怀疑他不是好人我去跟踪,你们把客店地址留在这儿。”如燕看完交给狄仁杰,狄仁杰看完点点头:“我还想明天就回去呢看样子先别了,这样吧你去问问,咱们找个地方儿住下。”,“姑姑,我去。”。如燕一回头,说话的是自己的侄子狄煜。“你行吗?”如燕担心他一个孩子不会说话,再问不出来就麻烦了,所以有此一问。
“如燕你别拦他,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狄仁杰道。如燕一看狄仁杰想让他历练一下也就没再深拦,其实他也就是去问问掌柜的。掌柜的一看是元芳他们一伙儿的也就格外热情:“少爷,你想问点什么事儿?”,“掌柜的,你们这有没有客店之类的?”。掌柜的一听想了想:“有一个,但是不是什么大店只是一个小店儿。从这儿往前走到十字大街,再走四十几,往右看第三家就是一家太和客栈。狄煜道了声谢,就回来告诉狄仁杰。
狄仁杰点头,带着他们去找客栈,不一会就来到太和店门前。有小伙计儿一看来客了赶紧迎出来:“给几位客爷请安,您是吃饭还是住店。”,“我们想住店,你们这有没有上等房。”,“我们这不分这个,您进去看看。”。狄仁杰点头,迈步就往里走。
狄仁杰进来一看,屋里还算干净。迎面是一个黑漆的柜台,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掌柜的。再往两旁一看,有十几个散座和几个隔扇屏,就算有几个雅座儿。墙是四白落地的白墙,地虽然是土地但是扫得很干净。
狄仁杰看完环境就来到柜台前:“掌柜的,还有空房吗?”,掌柜的本来在写东西,一看来人了,赶紧热情地打招呼:“几位爷,您住店啊?有什么问题吗?”。狄煜一看问这个问题,他先说话了:“我别的要求没有,只要干净就行。”,掌柜的一听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于是就点点头:“这个您放心,您要几个房间。”,“三个”。掌柜的一听顺手拿了三个钥匙,让小二带他们去。
如燕他们是安顿下来了,一点罪都没受着,元芳可是受罪了!
元芳留完纸条赶紧追,那个人把钱付了就走,元芳在后面紧紧尾随。那个人走了大半天来到一个小铺子,掌柜的一看他来了就问:“呦,任叩你来了,要点儿什么?”。——这里的老板跟任叩是朋友,任叩经常上他这来买东西。“我要出远门,你给我五十套烧饼,里面给我夹上酱肉。”答道。“哟,穷鬼也吃上烧饼酱肉了。”,“得了,我买点儿东西不够你这头肥猪贫的,快给我弄我急着走。”两个人互相开玩笑。
一会儿东西就弄完了,他拿着东西往北就走。元芳一看任叩反正是往北,他就过来问老板:“老板,刚才那个人是干什么的?”。老板一听,脸就沉下来了:“你是谁啊,你打听这个,他是我朋友我不能说。”元芳一看,伸手在袖子里拿出一锭元宝,“啪”放到桌子上。掌柜的一看,这个元宝足足有二两,够他过一年的。“我给你说,他不是什么好人。曾经踩过花到过柳,他是从无锡逃到这没几个人知道。”元芳点头,继续往北追。元芳在一条河边把他撵上了,元芳一看有人驾着船接他。元芳也找了条船,让他跟着前面那条船。船家点头,一浆支开,紧紧尾随。跟了能有三天,都快出扬州界了,这才停泊岸边。元芳掏出一点儿散碎银子放在甲板上:“船老大,给你船钱,我走了。”,元芳说完赶紧上岸。任叩跟着接他人来到一个树林,任叩就觉得奇怪:“你怎么不带我去见老板啊,到这来干什么?我要的是钱不是树!”,那个人一听就露出讥讽的笑容:“哼,一看就是穷棒子,一千两的定金都给你了。剩下的一千五百两还能短你的嘛。白天你去不合适晚上我再带你去,现在你就在这呆着。
两个人在树林里吃了一天烧饼,元芳饭也吃就在这盯着。到了晚上,他们把烧饼包收起来,往外就走,元芳赶紧闪在黑影之处。他们一出来,元芳就在暗中尾随。元芳暗中跟着他们来到一个大宅门前,他们从大门进去了,元芳从墙上也进去了。他们进了一间房书房,元芳确定了位置“噌”就上了房。元芳打开两块瓦往下官瞧,元芳往下一看,“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