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嫣儿收拾好自己的头发,问道。
上官贤静静的盯着嫣儿,女子发饰简约,气质却不乏典雅,风韵独具。“很好。”上官贤淡淡的说道。
岸边的行人看着嫣儿的这一举动,倒有些莫不着头脑了,面面相觑,大家看了一会儿热闹,也就散开了。
夜色静谧,水面幽然。嫣儿静静的看着上官贤,少了平时的浮躁,多了女子的安静,心中自得一片欢喜天地。上官贤并未盯着嫣儿,拿起了别在身后的箫,独自吹了起来。
箫声悠扬,从音孔而出,传过嫣儿的耳朵,传过岸边景物,传出大山大河,只为传到某人之耳。一曲终了,船已靠岸。
“上官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两人上了岸,嫣儿问向上官贤。
上官贤定了定,说道:“嫣儿不妨陪上官大哥散散步吧。”
“嗯。”说着嫣儿就跟在了上官贤的身边。
两人选了一条人比较少的街道行走,好在今晚夜色比较明亮,把街道照的很宽敞,平坦。
“嫣儿,可知我刚吹奏的那首曲子?”上官贤一会儿平视前方,一会儿看向嫣儿。
嫣儿一愣,想了想说道:“刚刚大哥吹的曲子,箫声和缓,曲调偏凄凉,嫣儿不知此曲之名,便大胆猜想,此曲是为牛郎,织女而作的吧。”
“嗯,不错。”上官贤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说道:“纤云戏月枉回顾,银汉迢迢鹊桥路,佳期如梦翘首盼,风风雨雨何时终。”
嫣儿听着上官贤所吟咏之诗,总觉得心里有些憋得发慌,转念一想,嫣儿笑笑说道:“上官大哥,不妨听听嫣儿此曲。”嫣儿转身看着上官贤,说道,“阴晴月有不定,悲欢离合常人。乞巧相对无言,河汉相隔渐远。鹊桥不易架得,莫言朝长暮短。”
上官贤一笑,看着前面喜笑颜开的嫣儿,说道:“刚那首曲子是去年七夕大哥找人所谱,看来今年大哥要找人为嫣儿谱一曲了。”
“上官大哥就会取笑我。”嫣儿说道,噘着嘴巴,佯装一副生气样。
上官贤笑笑,想了想,开口说道:“嫣儿,有些话我想趁现在对你说。”
嫣儿看着上官贤,表情有些许的严肃,嫣儿心想,“难道这是要给自己表白了,看来前两次的努力自己没有白费啊。”嫣儿点点头,说道:“嗯。”
“在上官大哥心中,一直把嫣儿当做妹妹来看待。”上官贤一字一句的说着。
嫣儿听着这话,脸上的笑意越浮越浅,身体也僵僵的,挪不动步子。嫣儿盯着上官贤,脸上尴尬一笑,说道:“上官大哥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叫你大哥吗?”嫣儿大声的说着,依次来缓解尴尬。
上官贤看着嫣儿尴尬的表情,没有戳穿嫣儿心中所想,看着嫣儿说道:“几日之后,上官府设宴,家父想庆祝家母腿疾康复,那时,我娘想要嫣儿做义女,不知嫣儿可否愿意。”
嫣儿嘴角微微抽搐,有些苦笑,问道:“这是上官贤你的意思,还是上官夫人的意思。”
“嫣儿,你听我说。”上官贤听嫣儿语气有些发冷,轻轻地说道。
“回答我。”嫣儿低着头,冷冷的问向上官贤。
“嫣儿,一开始,我就将你如同亲妹妹一样对待。”上官贤看着嫣儿,语气坚定的说道。
嫣儿一听,心中一沉,明明自己已经控制自己很好不让眼泪流出来,可还是觉得鼻头很酸,眼眶湿湿的。说道:“嗯。”嫣儿抬起了头,并没有看向上官贤,问道“既然一开始便为我做了决定,为何不早一点说清楚,今日为何又来赴约?”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上官贤不忍看嫣儿流泪,递过去了方巾想为嫣儿拭泪,嫣儿侧身,躲开了。
“是因为红衣姐吗?”嫣儿抑制住了自己的眼泪,看着上官贤,问道。
上官贤有些无奈,看了看嫣儿,语气缓和,说道:“嫣儿,我与红衣之间牵扯了太多,让你知道未必是一件好事。”
嫣儿苦笑,说:“许多事不情愿说,又何必归咎于事情好坏。”
“嫣儿……”
“上官大哥无需多言,嫣儿自作多情罢了。”嫣儿淡淡一笑,船上的美好,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这满目的悲凉。
上官贤无语,心中早已想好托词,可真心要拒绝一个人,却还是觉得这么的难。上官贤看看夜空,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凉风袭来,看着嫣儿说道:“快要下雨了,我先送你回家。”
嫣儿看了看周围,好像是要下雨的征兆。“不用劳烦上官公子。”嫣儿语气冷漠的说完,便走离了上官贤的身边。
两人擦身,上官贤低头看向了嫣儿,伸出去手拉住了嫣儿的胳膊。轻声说道:“嫣儿,夜黑风高,你一个人行走不安全,让我送你回家吧。”
“不需要。”嫣儿淡淡的说道,迈开了脚步,想挣掉上官贤的手,心里想到了箫璟,怎么这上官贤和别人学不好,偏偏和他学。嫣儿用了几次力,都没有挣掉,自己也就停了下来,说:“上官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手。”
上官贤没有放开嫣儿的意思,看着嫣儿,有些皱眉头,说道:“嫣儿,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嫣儿听着上官贤说话,猛地一个转身,差点有些站不住脚,还好上官贤拉住了嫣儿,嫣儿才得以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