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那天,刚好是季度旅行的第一天。
温度随着季节的过渡慢慢渗透,秋天的枫叶从红到黄,绚烂又落寞的凋零。他们商量好去看黄山的秋景,由于个人兴趣爱好不同,他们到达黄山后兵分三路。
蔡园带着她的小男友去蹦极,竺尨为了给某人制造机会,也拉着不懂风情的小家子去泡美容温泉。转眼就剩箫樰和温唐两个人干对眼。
嗯...如果忽略他嘴角那一抹笑的话。
箫樰有点无措,喃喃道:“他们...不喜欢?”
温唐摆弄着手中的单反,漫不经心的开口:“美景还需有品味的人才懂得欣赏,可惜了。”
她撇了撇嘴,不置可否。那次让发表意见她并没有表态,她是挺无所谓的,能散散心就行了,也没想太多。
没想到她们表完态之后她们的意见还是被‘驳回’?果然是资本家。
连竺尨和菜园都不买他的账,挺活该的。
温唐趁着那个表情,定格在像机中,点击保存。他无奈的笑笑,图片中的小姑娘是有多不情愿?
“不喜欢这里?”
只是不喜欢资本家而已。“还好啊。”这种幽怨的语气和临摹两可的态度可并不止是还好。
温唐敏锐的察觉出异样,他亲昵的挨到她身边,趁她愣神时牵起她的手。“带你去看枫叶,你会喜欢的。”
因为知道她会喜欢,所以他费尽思量。因为知道她会喜欢,所以他认真上心。只要她放松心情的开心一笑。便什么也值得了。
黄山的秋景跟它的名字很像,每一片叶子都在诠释它的巍峨壮阔,膜拜完它的皮相之后再凋零雨落。
枫树像一个个登山的旅人,散步在每一座山头,每一条临近小道。每一处都美的犹如置身梦中,如果不是风动了落叶,那梦也不会醒吧?
温唐单反中的主角不是枫叶,也不是远处的风景,而是焦距中的小姑娘。
她眼尾微翘的动作再次被他捕抓,这是喜欢的代表,是心悦的佐证,是对美景最纯粹的赞赏。
今天风有点大,小姑娘身穿淡粉色一字领毛衣搭配白色为底的碎花长裙,脚上踩着一双纯白色的小皮靴。怕她冷,还嘱咐让带了件小牛仔外套。温唐只觉得时下流行的那些衣服穿在他家小姑娘身上是那么的清新优雅,还带点少女的俏皮。
最主要的是她头发上那只梨花簪,把及腰的长发婉转稳固在头上,鬓边只留下细碎的发丝,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来。说不出的娇俏秀美。
让他只想把目光锁在她身上,一辈子。
从前的温唐也算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人,离职后也在这大千世界游历了三年,算得上是有经验有胆识的人。现在确围绕着个小姑娘转悠,人小姑娘一个小表情便暗喜半天,真真像极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
“累了吗,去上面那个石阶歇息会。”
箫樰默默的点头,像条小虫子般慢慢的往上挪。她看着温唐手上拎着两三个袋子和她的包包衣服,纤长的脖子上还挂着个相机东拍拍西拍拍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心中不禁佩服。她爬山之前带来的东西都被他拿了,即使如此空着手慢悠悠的走还是累得微喘。
这山好高,不是她不想爬,实在是没力气了。
箫樰颓败的一屁股坐在梯阶上,伸手揉了揉麻木的双腿。她实在是太久没运动了,虽然以前在学校八百米没有及格过,但是起码没有这么累,脚真的好酸哦。
温唐回转过身就看见小姑娘撩起裤子露出纤细白皙小腿的模样,眼神稍暗。深色不明的走到她下两级,蹲下身捧起她的小腿细细按摩。
“这娇娇的样子是像了谁,小懒猫。”声音柔柔,带着对她独有的宠溺。
箫樰任他给自己按揉,那宽厚的大掌在脚上摩擦产生的热度让她不适的小腿渐渐好转。秋日的阳光并不强烈,但足够温暖。箫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很高壮,蹲在矮她几阶的地方愣是与她平视。身上的肌肉不是坚硬的一块块,而是柔顺的附着衣服撑起整个衣型轮廓,穿着运动长裤的腿修长有型。
她对美没有一个边界的概念,也不会笼统的去概况。但这男人生的剑眉深眸,钩鼻薄唇。五官立体如雕刻打磨过般。不仅如此,连皮肤也是油亮光泽,更甚的是小麦色皮肤连毛孔都没有。
从前,她真的没有这般仔细去看过他,她知道他很好看,但不知道如今自己会被他勾掉三魂七魄。现在想想,原来男人的魅力真的不容小觑。
“起来试着站一下,看看如何了。”他搀住她的咯吱窝,一把将她拉起。
箫樰站在地上感受了一下,是不酸了,但是如果再爬下去估计会要了她的命。她一脸为难的看着他,表情无辜又逗趣。
温唐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她身前蹲下身。“来吧小懒猫,上来。”
......
背后一片安静。
“还不上来?!”他依然蹲着没动,口气颇为无奈。
“要不我们下去吧。你背的话会很累的。”她不想麻烦他,让他知道自己体力这么差就已经够那个什么了,还要让人背岂不是会被别人笑掉大牙。
“你再不上来待会天黑就不好下山了。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得有始有终才对得起这一次难得的旅行和这般美丽的风景不是?”他凉凉的开口,虽然让人听起来像胡扯。但是箫樰信了。
“那好吧。”她噘了噘嘴,轻轻往他身上一趴。还不放心道:“要是太重你就放我下来。”
得了吧,这斤两还嫌自己重?再说了如果背的是你,那再来两个你我也背的动。他托着她小屁屁往上颠了颠,小声呐呐:“这小姑娘饭量像鸟食吧?”
不过这浑身轻轻软软,摸着还挺舒服。他眼睛闪过一抹亮色,笑的露出了好看的酒窝。
日头西斜,他们到达山顶。温唐遗憾的将箫樰放下,内心郁闷道:这山路还能再短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