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马超一听,只觉怒火更盛,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浑身气势狂暴,四条银色飞龙相势更纷纷做翻腾游荡之怒状。
“马孟起,你就是不如你家大哥!否则为何连你哥的手下败将也赢不了!?”阎行嘶声叫喝,双眸瞪得斗大,满脸狰狞凶戾,背后的黑色鬼煞相势,更愈显清晰,恶煞惊人。
两人须臾再次交锋,马超这回一来,便施放全力攻打,潜龙六合枪法中的枪式一一使出。
“我杀了你!”却见马超杀气泯然,阎行却只顾防守,在马超猛攻之下,更是屡屡挂彩。阎行的部下这时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去了。
马超则急欲证明自己,非要杀死阎行不可。
突兀。
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
马超大喝一声杀字,正看出破绽,一枪雷厉刺中了阎行的右边肩膀。而阎行却是不惧反喜,双眼一瞪,左边手臂一抬,竟有一根细弩射出。马超哪里预料得到,曾经贵为凉州第一高手的阎行,竟会在生死大战中,以暗器伤人。
‘咻’的一声,旋即是一声暴响,因两人距离极近,这细弩又是阎行特地用玄铁精钢打造的破甲箭,因此锋利无比,而且穿透力极强。
果然只见那细弩就在马超心窝上两寸位置,猛地破甲而入,血花绽放的同时,然后又穿透开后背的铠甲赫地飞出。
“哇啊!你这卑鄙小人!”破甲箭的威力无穷,饶是马超也被袭击得当场喷血。
阎行看得眼切,立刻拍马冲上,怒声喝道:“马家二子,战场厮杀,只有生死,其他一切都是虚也!莫你家大哥没教过你哉!?”
阎行气势盛放,身后那面黑色鬼煞相势更是蓦地peng大起来,宛如要把马超整个人都给生吞进去。
阎行更是满脸的嗜血冷酷,眼里散发着妖艳的红光,
嚓!
一声干脆的破甲骤响,阎行猛地急勒住马,双眸瞪得斗大,里面全是惊异和愤怒,‘哇’的一声,也是吐出血来,一手急抓住正要想深入的飞龙枪,骂道:“马家二子,你竟敢使诈!”
“嘿嘿,这可是你教我的,战场只有生死!诈是不诈,赢了就好!”马超这时倒也露出了一丝邪笑,眼里尽是藐视之色。阎行怒之,猛一提起左手,便作势又要射出那破甲箭。马超吓了一惊,连忙拔枪抽回,准备抵挡。哪知阎行早就拨马逃去,马超看得眼切,又哪里肯舍,朝天大吼后,竟强压剧痛,不顾血流如涌,朝阎行奔杀过去。
“学不乖的马家二子,看箭!”阎行听得背后蹄声传来,心中暗喜,一边叫喝的同时,一边早已转身放箭,哪知箭还未放出,正见一道硕大的飞影疾速地袭击过来,顿把阎行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反应。
还好的是,老天爷似乎还不想取阎行的性命,坠落的银枪猛地扎入了阎行坐下战马,其马凄厉地嘶鸣一声,顿滚翻落地。阎行也一齐滚翻而去。阎行的部下看得眼切,哪里还敢怠慢,连忙飞扑去救。马超驰着白麟兽倏地奔杀而来,急是取回了飞龙枪后,正欲夺下阎行性命,哪知他的部署更快一步赶上,这下更疯狂地向马超扑杀而来。马超忍伤强硬而战,所幸马家军不久也是赶到,两军混杀一起,拦者众志成城,攻者只为保命,因此战况极其激烈。
却说就在白虎口厮杀正烈的同时。却说李催发觉中计,恼羞成怒的他立即率领大军狂扑掩杀。马岱等将士各是引兵急退。
“岱哥!这李催死咬不放,我军兵力无多,一旦被他的兵马杀住,我军必败无疑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只听杀声如潮,后方的西凉大军如同洪流浪涛扑涌而来。马休不禁又回头一望,吓得胆子都快跳出来了,而且难免是小,脸上的惧色哪里掩盖得住,急声叫道。
“休哥!此番我等已完成任务,足足地拖住了李催的大军三天两夜!大哥说了,此番任务若能完成,必有重赏!到时我俩最起码也是个百人将!大好的前途就在眼前,休哥此番肯定能保住性命的!”马铁从后赶上,嘶声叫道。
“铁弟这般说,莫非大哥与你说了,他会派人过来接应耶!?”马休一听,不由大喜,急是问道。
“哈哈,大哥什么也没和我说!我就是如此觉得!”马铁听了,一阵大笑,倒有马腾的几分风采。
“混账!这毫无依据的话,你也敢胡说!”马休闻言,只觉受骗,又羞又恼,急声骂道。
“你俩都给我闭嘴!如今军心正乱,你们还在这胡闹,岂不添乱!?”马岱被这两个小屁孩实在吵得没辙,怒声喝叱。就在此时,忽有将士从一旁赶来报道,说西凉军派出一部铁骑从右边袭击而来,而且前方就是平原之地,恐怖那部铁骑就会在那加速截住。
“该死!”马岱闻言,不由怒声一骂,又看两边一带都是山林之地,难以行走,贸然赶去,反而更容易被敌人截杀,唯有一咬牙,喝道:“不必害怕,随我一齐冲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杀他娘的便是了!”
马岱喝声一起,却是准备要强突而去,立即便是加鞭飞走,刹时坐下战马速度更快。马休、马铁也连忙拍马赶上。一些步兵追之不及,也唯有无奈抛弃。
这生死关头,已经难以顾得了他人生死。马岱咬牙,听着被抛弃在后的部署叫呼声,心如滴血在痛。
一阵后,万缕阳光射来之处,天地广阔,一片晴空之下,是一片如同绿色汪洋一般的平原之地。
“只要冲过这片平原,我等便能安然无恙了,都给我死命地冲啊!”马岱嘶声大喝,又是加鞭急打,策马狂奔起来。马休、马铁也拼命地挥打马鞭,只听战马嘶鸣不断,军进如急潮之势。
一阵后,眼看马岱引兵已赶过了三分之一,就在此时猝是杀声大作,右边果然杀来一部铁骑前来截杀。
马岱大惊,忙是喝起加速,可最终还是平原最终位置,遭到敌方的铁骑截杀。两军立是混战一起,马岱急教马休、马铁在他一旁,三人一齐突杀。可李催麾下这些可是曾经威名天下的西凉铁骑,哪里能轻易突破,不但如此,很快那铁骑的统将,更率兵反扑,皆马岱一干人等杀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李催终于从后扑杀过来,一见马岱一彪人马被自己的铁骑拦杀截住,不由精神大震,怒声喝道:“这些该死的马家娃子,竟敢戏弄了我这么多天,这回若被我擒住,看我不把你等碎尸万段!”
李催喝罢,立刻引兵疾扑而去,其大军却因一路只顾急赶,且又追之甚快,因而如今早就阵型全无。
眼见李催率近上万大军狂涌扑来,蓦然间左边杀声陡作,李催等人立即全都吓得面色惊变,还未反应过来,左边一路快骑早已飞奔如虹般冲杀过来。
“他娘的!竟然早有一支伏兵埋伏在此!莫非这回真是中计了!?”李催咬牙切齿地喝道。
这时,他身旁一员副将忙道:“主公且慢,你看那来兵不过八百余人,虽都是骑兵,但要破我上万大军,简直就是飞蛾扑火,何须俱哉!?”
李催闻之,不由抖数精神,定眼一看,果是如此,立刻谓道:“很好!王源你速领三千兵士前往截住。我去把那些马家小娃一并擒下!”
李催疾言厉色,说罢,立刻飞马急飙而去。他那叫王源的副将,倒也是不久才得以升迁,这下正是时机可以表现,自然不会放过,立刻大吼一声,引领三千部署,望左边奔杀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话说那从左边而来的八百快骑,率兵之将正是马纵横麾下赤狮上jiang庞德是也!庞德先前领马纵横之令,早就在这平原左侧一带山地屯据等候。而在不久前斥候早就来报马岱等人正往而来,自是立刻整顿好兵马,在此等候。如今,庞德这八百骑可谓是蓄势而发,自是来势汹汹,尤其在庞德这员悍将率领之下,更是气势骇人。
“嗷嗷嗷哦啊!赤鬼儿在此!尔等宵小焉敢拦我去路!?”庞德怒声暴喝,浑身气势骤然迸发,瞬间一头庞然巨大的赤色雄狮模糊相势赫然显现,宛若人相合一,好不可怕。
那王源所领的部署,先被庞德吼声所怯,再看庞德之威,无不心俱胆惊。
“敌方人数不过八百,我军足有三千,何须俱之,给我扑上厮杀!”王源见庞德这支骑兵来势汹汹,若是军心动荡,恐怕是难以抵挡得住。而且庞德的威名,他早就听说,这下也暗暗忐忑起来。
而随着那王源一声冷下,那三千人蜂拥扑来,却是刚才王源又是急于率领,这三千人肯本毫无阵型。
“将军,李催正往两位公子和马岱将军那里杀去,彼军势大,恐怕抵挡不住。将军何不先领一军去救,这里自有我等来厮杀!”庞德麾下一员将领急是说道。庞德听了,狮眸精光盛放,扯声就喝:“就这般毫无阵型的乌合之众,我赤鬼儿须臾便能破之!尔等都给我跟好了!”
庞德喝罢,奔马急起,竟是单枪匹马倏地杀入了敌军人丛之内,遂是一路左突右冲,手中一对追星戟舞得更是密不透风,杀得敌人四处乱倒乱翻,因敌军混乱,无法互相配合,各自为战。庞德骁勇,且冲杀快疾,这些毫无阵型的兵众,在他面前就如土鸡瓦犬,闯之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