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头畜生,此番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我梁秋竟落得如此下场!!”梁秋不由暗暗想道。这时,忽然夜照玉狮子猝是发作,猛是发出一声嘶鸣,并高抬起前蹄,那气势犹如猛狮咆哮一般,这冷不丁地,吓得梁秋不由惨叫一声,摔落在地,更是引得不少人在笑。梁秋也觉自己落魄不已,脸色刹地变得十分难看。赵云见了倒是有几分不忍,正想要去扶梁秋。这时,梁秋忽然见得夜照玉狮子左边前蹄有一滩黑色的血迹,不由神色大震,连忙喊道:“赵将军我找到了!!”
梁秋这忽然一喊,又把不少人吓得一乍,赵云闻言旁是赶到了梁秋的身边,问道:“梁将军你莫非是找到患处了。”
这时,却见夜照玉狮子猛地前蹄落地,忽又发出连阵地嘶声,众人见了,不由纷纷色变,赵云神色也不由紧张了几分。梁秋忙是震色喊道:“赵将军我适才发现你这坐骑左边前蹄上,似有硬物插入在内,或许正因如此,你的坐骑才会显得如此的暴躁。”
赵云听了,神色一变,连忙便往夜照玉狮子处赶去,然后却也不知和夜照玉狮子说了些什么,夜照玉狮子竟然很是乖巧地望一旁倒了下来。梁秋在旁看得好生诧异,说来他不但能识马,还十分地爱马,见赵云这头坐骑如此有灵性,心里自是十分喜欢。但想着如此神驹,怕自己是不可能得到的,不由又有些失落。一阵后,只听一声欢呼雀跃地嘶鸣响了起来,正见夜照玉狮子猛地翻身,然后四处奔踏一阵,看样子是欢快不已,紧接又撒娇似地把头蹭到赵云的身上磨蹭了一阵。赵云哈哈笑起,毫不掩饰对夜照玉狮子的宠爱,然后拍了拍它的马首道:“去把,不过眼下夜深人静,你莫打扰城内百姓歇息。”
夜照玉狮子听了,立刻打了个响鼻作为回应,旋即便是迫不及待地一转身子,果然依照赵云的吩咐,轻轻地拨蹄奔跑而去。
“如此神驹,实在是天下罕见,就算比起那马孟起的白麟兽也还灵性几分。”梁秋眼看夜照玉狮子离去,不由露出几分不舍之色,并是颇为感叹地向赵云谓道。
赵云听了,笑了笑道:“此马乃我师所赠,说来它还是小马驹的时候便跟在我的身边在山中修炼,寝食与我一同,或者正因如此才能与我如此心有灵犀。”
“原来如此。”梁秋听了,不由轻轻一叹。这时,州泰赶了过来,震色向赵云喊道:“将军,眼下还是先谈要紧之事吧。”
州泰此言一出,赵云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一阵后,在城上敌楼内,梁秋疾言厉色,义愤填膺地说着马超和刘雄各种不是,不但说马超赏罚不明、自以为是,还说刘雄为人短见,害人不浅。赵云听了,却不说话,但心里早有定数。
待梁秋说罢,州泰倒是露出了几分鄙夷之色看了梁秋一眼后,遂向赵云喊道:“将军我看此人满口胡言,决不可轻信之!!”
“赵将军,某乃一心相投,绝无异心,还请赵将军明鉴!!”梁秋连忙震色,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大声喊道。赵云轻一举手,颇具威严地说道:“是真是假,赵某心里自然有数。再说,梁将军毕竟是西凉人士,他的部下也多出西凉,而主公早前已经有所吩咐,但凡是出自西凉的弟兄但若愿降,皆可既往不咎,礼贤而待之。梁将军从今日起,你便暂为军中牙门将,与州泰同在我麾下扶持。还盼梁将军多多立功,他日若能克立功业,我主必定重重有赏。”
梁秋听了,不由面露喜色,连忙叩拜喊道:“谢赵将军,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加努力,以报赵将军的大恩大德!!”
“呵呵,好。如此,那我便好好期待梁将军日后的表现了。”赵云听话轻轻一笑,此时州泰却是不由地冷哼一声道:“此人本领一般,倒是有些小聪明,不过心胸狭隘,善妒忌才。只怕是会辜负赵将军你所望也。”
州泰此言一出,梁秋不由面色微微一变,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却是已经恨起了州泰。不过眼下寄人篱下,赵云虽是礼贤而待,但很明显自己尚未能赢取他的信任,因此梁秋这下也不好发作,只能闷声强忍。“好了,州泰你虽然年轻较轻,但梁将军新投,你算是他的前辈,倒也要拿出点气量来。”赵云笑谓而道。梁秋听了,不由面色骤是一变。倒是州泰闻言,不由大笑起来,一拍额头,道:“哈哈哈哈,赵将军这一提醒,我倒才想起如今自己是梁将军的前辈。梁将军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指点你的,在军中有何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恐怕任谁都能听得出州泰的言外之意,梁秋被一个小辈如此嘲讽,只觉心里凉飕飕的,脸上渐渐还显出几分绝望之色。赵云见了,眉头微微一皱,遂向州泰说道:“你且退下。我还有另外的要事要吩咐梁将军。”
州泰听话,却好像意犹未尽,这时赵云默默地向他投来眼色,州泰遂是会意,也不再逗留,拱手领命去了。待州泰离开后,梁秋忽地一沉色,单膝又是再次跪下喊道:“赵将军,末将有一要事相报!”
### 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马超之恨
赵云听话,神容微微一沉,却是喜怒不形于色,好像早有预料似的,道:“有何要事,你且说来。”
“不瞒将军,那马超的军师司马恂在今日已经赶到了营中,并向那马超出谋划策,而且末将还听闻马超让那司马恂早前在边境屯集了大量的军部,似乎有意大举来攻河东,还请赵将军早日提备,否则待那马超的大军杀来,恐怕为时晚矣。”梁秋此言一出,赵云这下似乎难以再保持冷静,不禁惊起,惊呼喊道:“什么!?这马孟起竟在边境聚集大量兵马!?他莫非真的决心要取下河东不可!?”
“末将却是不知那马超的心意,但以眼下的局势来看,赵将军还是未雨绸缪是好,否则…”梁秋说到最后故意一顿,当然赵云也明白他言下之意,不由皱紧了眉头,并很快地沉住了神色,颔首道:“我明白了,你且退下罢。“
“诺!!”梁秋闻言也不敢怠慢,连忙振声领命,毕竟梁秋一看就知赵云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正因如此,若是他说得太多,反而会引起赵云的怀疑,竟是这般,倒不如是将计就计,让赵云自行考量。因此梁秋也并无多说,向赵云拱手一拜后,转即便是离去了。
“嗯,这马孟起竟然在边境聚集大军,莫非他当真决意要取下河东?此事但若让主公得知的话…”赵云心念一转,不由露出几分忧虑之色,同时口中又喃喃而道:“马孟起啊,马孟起你当真是要决意与主公兄弟反目耶?河东对于主公来说至关重要,若是你果真率领大军侵入,主公恐怕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河东沦陷的…”
想到这,赵云不由长吁了一声,暗暗又想道:“此事暂且不能过于宣扬。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定当为他多多担待,否则如何对得起主公待我的恩义!!”
念头一转,赵云不由是心头一定。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了。翌日一早,天色刚亮,赵云却是早就点齐了精锐,并令州泰把守城中。
“赵将军,我听闻护卫说你昨夜一夜都在敌楼内思考事情,并未曾睡过,如今这么早你便率军前往敌军营地,这身体万一熬不住,又遭到敌军反扑这可如何是好?”州泰不由满脸忧虑之色地说道。赵云听了,却是淡然一笑,道:“你不必多虑,我自有分寸。还有你且命人监视那梁秋,注意他以及他的部下一举一动,万万不能轻心大意,让艰任有机可乘。”
赵云此言一出,州泰遂是醒悟,立刻点头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给那梁秋有任何的机会!!”
“好,如此就多多劳烦你了。”赵云说罢,遂是一拨坐下夜照玉狮子,转即便朝着大开的城门奔飞而出,在一旁等待的数百从骑眼看赵云离去,迅速也纷纷跟随而去。
“看赵将军的神色中隐藏着几分忧虑,赵将军素来稳若泰山,鲜少会是如此,这梁秋昨夜到底跟赵将军说了什么?”眼看赵云迅速地带领着兵马离去。州泰不由在心中暗暗思索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超正听赵云率数百骑兵早早便是赶到营前,并指明要他出来相见,不由神色一愣,很快又不禁暗暗兴奋起来,想着定是梁秋的话起了效果,遂是立刻带着一干精锐赶出,另外又命人通知司马恂,且领兵部在营中待命,若无他的信号,不可轻举妄动。
不一阵,正见马超策马飞奔而出,并且一脸的怒相,见了赵云,便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纵声骂道:“赵子龙,快把那梁秋还来,那叛贼竟敢背主投敌,我若不杀他,岂能泄这心头之恨!!?”
马超话音落罢,却见他身后猝地显现出八条银色魔龙相势,好不可怕,气势迫人。随赵云同来的不少将士不禁纷纷色变,一时都不敢做声。
赵云倒是十分地笃定冷静,不过眼神却尤为地凌厉,并是死死地盯住了马超。
“哼!!赵子龙你休在这装聋卖傻,我和你说话,你莫非听不清楚么!!?”马超见赵云竟然不理会自己,不由心头一恼,忿声喝道。
“马孟起!!”突兀,却听赵云陡地一声怒喝,猝便策马提枪朝着马超杀奔而去。马超眼看赵云突发袭击,却也连忙抖数精神,并不示弱,飞快地策马迎去。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气势不断攀升,眼看便要交战拼杀,陡然间赵云猝是一拨战马往一旁奔飞而去。
“赵子龙不管你有什么招数,我马孟起今日是奉陪到底了!!”马超见状,大喝一声,立刻拨马紧随赵云身后追杀过去。眼看马超追来,赵云立即加速策马奔起。
却看两人坐骑都是极快,渐渐地离开了两人部下的眼界,只一阵间,便冲去有数百丈远了。而两人的部下一时间却都不敢轻举妄动,反而各是提备。
与此同时,正不紧不慢在刘勇一干将领簇拥之下赶来的司马恂正听一员将领赶来报说,得知马超追着赵云往北面而去了,不由神色一紧,过了一阵后,又变了一张脸,满脸振奋之色地向刘雄喊道:“刘将军,这可是立下大功的绝佳机会,你速点军中善于骑射的精锐,待会一并从北门冲出,但若见了主公和赵云,立刻前往迎接,但若有丝毫机会,决不可轻易放过,务必一举将其射杀!!”
却听司马恂疾言厉色而道,刘雄听了,不由脸色连变,似乎有所犹豫地向司马恂道:“可是主公有令,说让众人听候他的号令,此下末将贸然而出,岂不是忤逆主公之意?”
刘雄此言一出,在旁不少将领都不禁纷纷露出犹豫之色。司马恂见了,不由暗暗骂这刘雄愚钝,连忙震色喊道:“刘将军这就不对了。这行兵打战,最重要地就是学会随机应变,如此一来,但有时机才能够牢牢抓住,否则这若屡屡错失良机,早晚会自取灭亡的。”
司马恂此言一出,刘雄不由神色霍地一变。司马恂见刘雄似乎有些动摇,连忙又道:“更何况刘将军但若能够成功引兵射杀那赵云,岂不是大功一件么?”
刘雄听话,却是忙一震色,囔囔喊道:“我刘雄岂是贪功之辈,只是不愿忤逆主公的意思,让他生气。”
“哼,刘将军,可我记得主公还有吩咐,让我统率军中。眼下我令速速依计行事,莫非你要违抗军令不接耶!?”司马恂见软的不行,唯有故意一板脸色,来硬的。司马恂这般一说,倒是有了效果,刘雄听话,不由面色一紧,忙作揖认错道:“末将不敢,军师莫恼,我听你的便是了。”
“哈哈,如此才对嘛!!刘雄你快快前往准备,此番但若能射杀那赵云,河东自是我军囊中之物也!!”司马恂听了不由大喜,纵声喊道。
与此同时,却看赵云、马超两人往北面冲去了五、六百丈距离后,赵云猝是把马一拨,就在他人马刚是一并转过来间,马超倏地奔飞杀来,一声怒喝,银龙犹若一条怒张大口的魔龙朝着赵云猛扑而去。
赵云反应倒也是快,身子往后一倒,须臾正见马超人马齐从赵云身旁冲飞过去。赵云速又转过了马,目光如炬,射向了马超。刚是拨回了马的马超眼看赵云这般眼神,一时间好像也失去了厮杀的兴趣,把马勒住,冷声喝问:“说罢,你到底有什么要说,快快道出,别一副死狗的模样,扫了我的兴致!!”
“马孟起我问你,听闻你在边境大量聚集兵马,可有此事!?”马超话音落罢,赵云也不客气,立刻震色喊道。马超听了,面色一愣,好像没想到赵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过这既然是计,马超当然不会露出马脚,遂是故作恶色喊道:“肯定是那叛贼高速你了,是又如何!?那人可以取我并州,我莫非就不能取他河东耶!?”
赵云听话,顿是霍而色变,并露出几分恼色,大喝叫道:“马孟起我真的错看你了!!可曾想一旦你和我主的关系继续恶化,只会天下一干野心之辈,坐收渔翁之利!!你此举只会让亲人痛,奸人快!!马孟起如今你还有悬崖勒马的机会,速速让你的兵部从边境撤去,我赵子龙愿与你光明正大地一战,就算是舍身成仁,只要能护住河东,也在所不惜!!”
却看赵云满脸恼怒愤慨之色,那样子就想是在劝说一个误入歧途的友人一般。原来对于马超,在赵云的心中,一直有一种亦敌亦友的感觉,而且常言道,最了解你的人有时候往往就是你的宿敌。马超正若宿敌和挚友的化身。而其实赵云一直都无比希望马超能有所一日,能够与其主冰释前嫌,再续兄弟之情,如此一来,他便能和马超一同并肩作战,肆意沙场,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对于赵云忽然爆发的情绪,确是把马超给吓了一跳,马超似乎也感觉到赵云对自己的看法,不由皱起了眉头,一时间竟是愣住了。
“孟起!!”赵云见马超似乎有所动摇,不由急声又是喊道。忽然,马超蓦地强打神色,颇有魔性的眼珠子一瞪,怒声喝道:“别这般亲热叫我,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你一命!!”
“你!”
“废话少说,时至如今,我与那人已无重修于好的可能,河东我是取定了!!更何况此番还是他主动挑事!!”
“你与老贼联姻,并娶了他的女儿,我主先夺并州,却是以防你俩联手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