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君傲惊道:
“什么?不能动武?”
这个他怎么没看出来,他记得给冷云檀切脉的时候,搏动有力,内力正雄厚,
怎么才这一会,就不能动武了。
空悟大师似看穿了他眼里的疑问,续道:
“百骸受损,快则三月,慢则六月,方可痊愈!”
雷君傲目送着他离开,回头忽看到我站在门旁,吓了一跳,
“柳姑娘,凌兄,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心里略略一喜,
雷君傲并没有把我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别人,
他这样做,
无疑的是告诉我事实必须由我自己来说,
听着柳姑娘三字,
我忽觉得有点生疏,
似乎已经隔开了我和他的友情。
冷云檀轻嗽一声,
提醒了雷君傲房内还有冷云檀这个病人,
他跑过去把冷云檀扶起靠在墙上,右手已经切上他的脉搏,
很正常啊,怎么他就无法像空悟大师那样,
光切脉就可以推断出一串串道理来。
医者有医者的自觉,
雷君傲一直对自己的医术是信赖的,
但再次的挫败,却让他突声迷离之感,
以前与我相比,他是叹服我对药材的熟悉及别用,
对于空悟大师,他是彻底的挫败,根本没有相比的必要,
他诊断病情都要消耗不少时间,可空悟大师呢,一柱香都没有用完,
不只看了表层,还预测到可能出现的后遗症。
事情也确如空悟大师所言,到了傍晚,冷云檀就执意要走,
可刚起身,就瘫软在地,内力尽消。
这样一来,走是走不了了,只有留下来陪他养伤,待痊愈后再走。
灵啼寺虽从来没有留宿女客的规矩,但空悟大师留下了我,
安排我住在杏花林外的‘静竹小居’。
不止如此,他还时不时的邀我到寺外的飞瀑处给我讲述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