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流狼豪无头绪之时,前台走进了一个黑衣墨镜男,一身的西装打胎,无比的盛气凌人,英气逼人,回头率百分百,不时还闪着闪光灯!
前台的小姑娘都花痴痴的带着呆滞的目光注视着来者,张着小嘴,脸色的微笑的比刚绽放的花儿还灿烂,在键盘上的双手早已不知在码什么,只是飞溅的滑动十指来宣泄自己内心的雀跃,直到了人来到了自己的跟前站立,脱去墨镜,露出那硬气的黄铜肌肤,才回过神来,不住的迎来别处的一片嘘声。
“刚刚那……”声音粗旷不羁,却早已俘虏了一片少女的心!
“哦,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服务?”早已不是豆蔻年华,早已不再年轻,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是那俊朗的脸颊,完美的曲线,内心的悸动却是没有缘由的不可抑制!
“刚刚那少年的单我买了!”魔术般的变幻出一张金卡,放置在女收银员的面前。
只是那颗雀跃的小心脏早已蹦蹦乱跳个不停了,那晃动在眼前线块分明的双臂,每一寸肌肤,包括那黑色的衣服,短促坚硬的发丝,都是极富杀伤力的致命诱惑,深深的蛊惑着荡着涟漪的思绪,迷失了方向。
“请稍等!”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焦点,白皙的皮囊套着灵活的手指,无比娴熟的刷卡下单签名,发票据一气呵成,男子拿着发票微笑以应后离开,知道男子的离开之后才想起,忘了问其贵姓,内心无比的后悔。
回首一望,才知道,时间早已过了下班钟点,脑海之中不停的冒出那个一直不停的来回打转的小人,穿着土气,无比爱国的脸盘,可取之处也就是体贴听话了。可是想到之前的黑衣人,心里满是不自在。
嘟着小嘴,来到地下车库,注视着那个叼着一根经典香烟低头喷着烟雾的男子。
这是枯燥的等待,在这无趣的重复着无论刮风下雨眉头下午五点该做的事,该蹲的地儿。今天,他辞退了一次酒场,这是一次绝好的拓展关系的机会,可是还是毫不犹豫的退掉了,他知道他最需要的事什么,从未变过。
“哎呀”
一声刺耳的声音来得太快,男子吐掉了口中的烟,立马扑了过去,扶起那个趴倒于地下的女孩,双目在游荡着躯体与四肢,知道没事之后才嘱咐几句。
看到男子的紧张与爱护,那颗不甘的心不再出现那些奇怪的想法,暖流流淌浑身的血管……
……
……
一个寂静的小树林,绿竹苍翠黛墨,满地枯叶蔓延,巨树耸立直插云霄,密密麻麻成排陈列,堵住了所有直视的光,不知为何,惊起一阵飞鸟跃起换巢,一下就再次回归平静!
在这无尽宽广的大自然,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沧海一粟,渺小之余却是真实的存在着。
寒冬或许与这无关,一片绿洲如一条大河横在森林前方。
一个黑色的呃小点在潮湿的杂草从中移动,透过那迷朦的雾气,不知名的植物,一切停留在那不守规矩的小点之上。
身披蓑衣,头戴竹笠,将整个身子埋藏在厚重的皮革之下,不急不慢的挥动着抓于手中的小匕首,雪亮的刀刃无比的锋利,所有的荆棘迎刃而断,无路的荒地生硬硬的被砍出了一条直勾勾路,直插进杂草的深处,只是后方的荆棘宛若有了生命,勃勃生机在拼了命的生长,大口的呼气,很快就恢复了原样,路也就不再了……
男子悠闲自在,丝毫没有理会四周的一切变化,只要脚步不停也就一直这样下去,不知他的手臂为何会这般的高强度的举动之下这般长久依旧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疲惫之意。
突然一条彩色的长条生物从一侧迅速的攻击向男子,直接挂在了蓑衣之上,就再也没有掉下去,许久之后,男子仿佛回忆起了那条彩带般的东西,伸出那一直空闲的左手,一把抓了过来,直接往前一伸,一个红铜的东西飞了出去,在空中爆炸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男子没有丝毫的反应,在宽大的雨笠之下,一片空洞,只见男子直接将那冒着绿色的血液的不知名生物直接置于空洞之下,五六个呼吸,彩色晃动的生物逝去了光泽,干巴的躯体被随手扔在了一遍,被荆棘隐没,却无名的响起了一阵“噼啪”声响,随着风吹飘散开!
一路向西,缓慢的前进着,可是不知为何,临近巨树林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小刀不再挥舞,经过这般打磨,明显磨损了些许,轻轻的划破蓑衣的边沿,露出一线白色的线条,整个人跳起空中旋转,白色的粉末从那裂缝之中飞洒出来,沾染在荆棘之上,留下点滴斑驳,许久之后,四处皆为一人高的荆棘,唯有那斯方圆之地,被那白色的粉末抑制着生长。
白色的粉末叫做尸骨粉,因为会破坏一些生物的组织与细胞,常物沾到是必死无疑的,比之常见化学物品都可怕,也就一直是国内的一禁品,只有业内人士组织的一些隐秘的黑市才会有得买,说是很恐怖,也就是对付这一些只会生理反应的东西才有作用,对于功力深厚的人或者奇异的生物,这一些顶多和婴儿粉差不多,一点感觉都没有。而黑市之中,禁品、珍物、情报、人等等都是可交易的,只要你有足够的钱财,物品,实力,就会有你所需!
“瞎子!为何私闯我族禁地?”
一声不知何处传来的厚重的声音传来,然后隐没在这花草之间。
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摸出那一袋子东西,貌似很重,双手捧着,却依旧还是青筋突兀。“啊”一声,将东西抛进了森林之中,转身准备回去!
“慢着,当初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啊!”
男子停顿了下,再次面对森林,那未知的声源!
“完成任务,报酬是定金的五倍!完成不了,就得赔偿我十倍的定金!”
男子知道什么意思,可是却没有吱声!那幽深的双眸从斗笠之下露了出来,注视着远方,手中不知何时提着一白一黑的双枪!
“不自量力!枪对于我们的伤害是无用的!我们不会流血!”
随着声音而来的却是杂草之上的无数条黑色的根茎,只是男子没有惊慌,从怀中摸出两颗红铜色的子弹,无比迅速的装弹打开安全,直接对着那迎面而来的根枝就是两枪,顿时爆破开来,噼啪作响的燃烧着,一下摧毁了眼前的危机,然后再上弹。
“岩烧弹,看来你的准备很充分,可是对于我们巨树一族,根本就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一阵狂笑,一根****从地底冒出,直接缠住了瞎子的双脚,迅速被高举,一个晃动,整个人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滑下草丛之上,还好身披蓑衣,白色粉末抑制着下面的蠢蠢欲动!
“今天我不杀你,回去告诉无眠,做人得诚实守信,生意才会越做越大!”
刚刚只是一个下马威,毕竟他也就是一个小角色,只要他的其他兄弟在,只有大哥在,就不怕别人对他下狠手!、
捂着血液沸腾的小心脏,一步一步的行走在来时得路上,只是这次的荆棘不再那般凶狠,直到那把小刀被磨得纤细……
……
……
平凡百姓家,一桌子好菜,一杯好酒,家人团圆,乐乐呵呵为着吃一顿饭,那也是一件美事!
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一家人六兄弟,都忙活了起来,只是一切都完好之后,却依旧缺着一个空位,母亲没有动筷子,只是之前的愉悦不再,黑着老脸,注视着一桌子的好菜,一声不吭。
六个兄弟都是苦命的孩子,从小就被遗弃,还好被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收养,无比艰辛的抚养长大,谁都记住了老人的好,谁也都为了老人的下半生而奔波……
老三不在,被派去办事,只是不知为何会这般久?
只是众人看到那个端着酒壶的长发男子发话也就安心的去呵着老人开动,老三一会儿就会回来了,只是老人死活不愿意,不开口,不动筷!
大家都很无奈,这就这个老人的脾气,也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望着门口!
许久之后,一个身披蓑衣的人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老人的双目回了色!
男子脱去蓑衣与斗笠,手中提着一条大鱼,满脸的笑呵呵,说着:“这天气鬼,鱼不好打!小六,下锅清蒸,妈好这口!”
那个坐在长桌末端的穿着学生装的少年闻声直接接过那足有五斤重的大鱼,跑进了厨房。半眯着双眼的瞎子入座,一脸的微笑,之前的伤害都藏在心中!
一声低低的声响钻进了脑海之中,“怎么迟归这么久?”
他知道那是为首的无眠的问话,也只有他可以用这种方式与他们六兄弟交流,这是精神方面的交流,他也不知为何,打小就会的!
“被树王揍了一顿!不过也不敢将我怎么样!”
“恩!等吃完饭,我给你看下伤势!”
最懂他们的还是大哥!
瞎子知道,他们都是很弱小的人,只有团结一致,凝成一捆才能在这个社会立足,他相信大哥,相信兄弟,他们兄弟之间也从没有打过架,只有当他们当中谁被欺负的时候,总会一起出动找回场子。他们是一体的,谁也不能离开谁,这也是他们之所以存活至今的门道!
不希望被欺负,就必须做很多不愿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