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搂搂抱抱的亲热,因为一些原因又不能出面,毕竟不想!
白虎却又不能走,有一些意外可是会在因为一些不知疯癫的情况之下就突发了,结局不再是肇事者的性命可以弥补的了,追究已无意义。
有他在,世界都不会转的过快!
“别说过多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粗款的声音却掩盖不住那锋锐的英气,黑色的目镜愈发的彰显他的硬气,凌乱的发丝却恰到好处的凸显那别具一格的个性。
只是流狼并不这般认为,有点惊讶的注视着这个一直很注意个人形象的少年,为何一个来回,就这般模样,他不相信有人敢捉弄这位‘年少有为’的‘百兽’兽王,而原因为何,也就不再多问,毕竟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扶起手脚依旧柔软无力的夏紫薇,将六感全开,跟着白虎的脚步,很快就出了大门!
那成排的摩托不再,那照亮光明的灯光不再,马路回复了旧时的昏暗,如浪的夜蔓延远方,上车,车子再次穿梭在漆黑里,不足五分钟,车子平稳的停留在在那还闪烁着的二极管的三个大字:牛魔王!
下来车,白虎向老板打了声招呼,直接进入,明显是个熟客!
流狼扶着白衣的夏紫薇,跟了下去,没有进入,毕竟这已离学校不远了!
“要不要来碗!”
本想打了声招呼就回学校,可是收到了白虎那并不询问的语气的邀请,那栋华丽却死气沉沉的酒店的压抑与一路的‘六感’的消耗早已将他几个小时前吃的消化不再见,干瘪的肚皮回应了,也就不再推脱!
夏紫薇很明事理,点头示意,自己也饿了,默默的跟在后方,坐于高大的大汉一旁,依旧靠着流狼,双小手放在并拢的双膝上,双眸中依旧闪露着不安……
很快,一个大汉笑嘻嘻的端着三大碗出来,陶瓷做成的碗并没很精致,可以那扑面而来的香味令人流口水。
白虎并不在意那般多,粗狂的男子总得有属于他的个性,端过那白碗,伸手接过筷子,还不忘在桌上敲打一下,令其对齐,津津有味,也不在乎那滚烫的温度与那沸腾的烟雾……
流狼知道他食量大,也就见怪不怪,与夏紫薇对笑了一下,吃得很安静……
鲜明的对比没有引起老板的注意,回到了自己的老人团中,喝着小酒,唠嗑着女人与生活,一场很简单的老友聚会,只是年龄并不那般的同层,不过忘年之交的情义却从这不算大的面店开始了,每个星期的总会有那么两天会为着世界的漆黑留下那不可磨灭的弱光!
每一碗面的卖出都是钱的付出,却不是金钱的啵啵进账,虽然很多人都在说,这家的东西很贵,比市场面上的总是贵那般的几块钱,可是因为牛肉的充足,味道的地道,总是吸引了无数的人,毕竟那鲜美的材料,无比熟练的手法,与高超的技艺,明眼之人都会知道一碗那般牛腩粉的价格,有人提出多给,有人提出让老板提价,可是不知多少年过去了,‘牛魔王’三个大字依旧明亮着,每碗牛腩粉的价格依旧没变,有人说老板傻了,有人说老板是一个追求艺术的大家,早已淡泊名利,可是谁也没有质疑那家店的牛腩粉是最好吃的,最地道的!真是一家奇怪的店!
不知何时,夏紫薇终于吃完了,那比她脸盘还大的白瓷碗,还不忘喝了几大口汤剂,两腮沾着红铜,捣鼓鼓的两颊,只是看到两个大男人的注视之下,带着扭捏,害羞的埋下了小脑袋。
“吃饱了!”流狼不痛不痒的问了句,只是女子那压下的乌黑油亮的后脑勺低沉了一下,流狼没觉察,只是白虎的白眼心里的暗自鄙视,扔下一张赤红的百元大钞起身就走了,不再留于此处被虐狗。
流狼本就不是担心这个大男孩,不过作为大哥的那份相聚离别的不舍还是让他去道别的嘱咐。
挥出的大手一下收进了那黑色的车子里,留出一个黑色的轮廓,一下子消失在夜色里!
流狼收回了目光,一切照旧的踱着步,只是后方跟着一个安静如花的夏紫薇。
一个左移,再次回到路的右方,那个地一直有个小水坑,一直都是要左移的,一切都是那般的自然。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噗通”声响,顺着那声响望过去,虽然在六感的范围之下,早已知道一些,可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不可改正,回头注视着那黑乎乎的街道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扭动,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自己一个人爬了起来。
或许因为太黑,或许因为不太注意,或许不怎么熟悉这条街道……
女孩的坚强,令他有点惊诧,可是回位而想,也就不再那般了,他也摔过,也疼过,可是很少哭……
流狼本想去扶着,毕竟是同学,毕竟是个女孩子,毕竟自己是一个男的,可是那一步依旧无法跨出,心中浮现的各各身影,那个白眼的厌恶无比,那个笑脸的甜蜜不变,那个瘸腿的坚持不懈,那间杂乱的小空间………
一切多如无数的手在拉扯着他的躯体,令他无法跨出那本就疲惫的身心,许久之后,那个女孩无声息的爬来起来,对着那个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他回了个微笑,他知道,只是别人是看不到的,他也就只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没事吧!”
女孩没有说话,依旧微笑着,可是在下一秒,她落泪了!
那早已被街道水坑里的溅花了的小脸不知和着苦涩的泪珠是什么感觉,哗哗的泪花洗刷着脸颊的污点,留出两行明显的泪痕……
流狼有点慌了,只是脚底仿佛生了根,还是没有上前!
她抽噎了,整个人一颤一颤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又笑了,满眼的感激。
“谢谢!”
很小声,还是听得很清楚。
她感激这个小肩膀的男孩,她感谢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总能给予她最及时的守护,在她最低落的时候,依旧选择相信她,只是他总是显得那般的卑微,从不主动言语,从不因为自己的优点而感到优越,从不彰显自己的想法……
沉默的行程进行着,寂静的漆黑之中压抑着呼吸的顺畅,可是在不远的地方,流浪注视到了那个身影……
渐渐临近而显得清晰的脸孔,苦脸的只有夹于中间的流浪!
两女一人一边扶着流浪前行,只是流浪很不解的是为何刚刚还摔倒的夏紫薇这般的孩子气,满脸的欢喜!
远远的注视着那明亮着的白织灯,那个依旧挺拔的身影,心底的不自在令他难以接受,也就收拢着双手,夏紫薇感觉到了挣扎也就松开了,天真的双眸露出羞愧,只是那个如寄生虫似得不肯脱落一丝!
无奈的流狼白着双眼给这个过乎热情的女子,对于女子的心思不曾捉摸,而父亲曾教导过,不要猜测女子心思,只有她们尽兴就会好相处!
两名拥有倾城美貌的女子的光环中心,门卫除了最初的那一丝夹杂着愤怒的惊诧,也没有过多的恶意阻隔,这也是与美女同行的好处!
可是不知那个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的女孩竟自主的从流狼的手臂之上脱离,没有了负担的流狼亦感轻松,扭了扭脖子,正好注视到了那个一直在身边没有做声的人,微微的笑了笑!
那一次对笑,很甜蜜,也很欢喜!
只是刘离却不在意那浑身污垢的夏紫薇,搂着一只手臂,俏皮的说:“我送紫薇上去就可以了,你就送到这里吧!”
也是,他还想送一段路,看着那个身影上楼,消失在昏黄的楼梯灯下……
这样离别或许也是一个结局吧……
夏紫薇的被玷污的白裙之上是一张迷人的微笑,那缕斩不断的不舍依旧牵动着心中的弦拉紧,轻轻的点头,离去。
点头挥着手,带着微笑注视着那两个如翩翩起舞在花丛中的两只小蝴蝶舞动的彩裙,一直到看不到……
刚刚,她好像回头了……
抬头注视着依旧昏沉的夜空,星辰不再见终影!
自己也该回去了,只是不知该回哪里去?哪里可以收纳他,哪里他可以无忧无虑,哪里他可以不被误会?
一个人无声的漫步在青石路上,不知该如何,他想回家了,这里已经不再有可以容纳他的地方了,相处了那么久,哭过、笑过,一起奋斗过,一起哈啤过,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朋友,他还能怪谁?
轻轻一笑,这是给自己的,自己还是得更加的努力!
路过那个依旧亮着灯的窗前,注视着那个晃动的影子在应光而颤,流狼不再忍心放出‘六感’去亲临那呕心沥血的艰辛,从裤袋的深处抽出那早已准备好的一个黄油信封,封口有点粗燥,只是用透明胶贴了又贴,不过还是不难看出多次使用留下的各种折痕!
轻轻的放于窗沿,想了下再次往左移了半公分!
确认了位置,注视着那个黑影,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只是在教学楼之下的一个角落,他发现了一丝的生气,那是很熟悉的一抹。
慢慢的靠近,发现的却是曹燕!
她哭了。
通红的双眼向世界宣泄着她的伤心与愤怒,可是回应她的却只有一堵毫无反应的厚墙无情的冷漠!
流狼走了向前,蹲了下来,微声细语的说道:“没事吧!如果想哭,那就放开的哭吧!”然后伸出自己那瘦小的肩膀。
这是他从电视里学来的,女孩子哭总是喜欢靠在别人的肩膀上的,哭过之后,一切就变好了!
他希望可以帮道她,他希望她可以好,即使自己并没那般的伟岸的肩膀,即使自己做出这些动作的滑稽!
只是他那瘦小的肩膀并不是女子的需要的,女孩收起了那哭红的鼻子,“噗呲”一声,微笑着流狼那有点别扭的举止。
“谢谢!”
“不用客气!”
许久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注视着那漆黑的一片!
“你知道吗?”
一句突如其来的话打破了安静,流狼很认真的听着,他知道下面还有话,只是那个女孩依旧收拾着那哭的一塌糊涂的泪腺,许久没有接着下面的话!
“曾经有一只猫!”
一只流狼猫,但是她不一样,每天都会有很多人为她带来吃的,因为她很温顺,因为她每天都会梳弄自自己的毛发,那圆圆的小眼总是会让人欢喜上这个小可爱!有一天,她遇见了一个很爱猫的人,因为她看到那个帅气的人总是会为了一只和自己一样美丽的小猫而做出一些诡异的举动,那只猫就异想天开,踱着步子跟着那个男子,主动的扑上了男子的怀抱,可是总是不能顺意,总会在半空之中就被拉了下来,像她这种猫还有许多呢,那只猫咪就只能变得越发的不一般,驱赶那些和自己争夺的小猫,可是他不能驱逐那一只那个男子最喜欢的猫咪,她不想被厌恶,不想被那个男子厌恶,所以她想改变,每天都很努力,每天都坚强,不再去吃别人给的东西,一切都靠自己……
流狼知道这个故事,他之前用六感曾听过,只是没有结果……
“并且自己积攒了着每日留下的那仅有的丝毫,三年之后那每日的不多不少,在不知觉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可观的数字,她筹划了一场大的聚会,她想向那个帅气的男子展示她的爱意,想成为他的小猫咪!”
声音有点颤抖。流狼感觉到了冷意,只是不知这冷从何来。
“可是,就在那只猫用满怀的热情与希冀都给予这个男子的时候,得到的依旧是那只大手的无情推开,去追逐那只逃走的小花猫去了!”
她又哽噎了,好在没有再流泪,双目空洞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流狼也为她捏了一把,这个故事很有故事。
曹燕冷笑了一会儿,语气无比的讽刺,说道:“你知道那只猫后来怎么样了吗?”
流狼摇了摇脑袋,可是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张木纳的脸盘之上!
“那只猫死了!”
流狼不知为何的感到如针扎般的瞬间阵痛的不适,可是那感觉如电般般的麻痹,那只是一个故事!
曹燕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眨着眼,口里依旧嘀咕着那句:“死了!”
心死了,也就死了!